第二十九章:禮劍(第1/2 頁)
風允不以《儀禮》《周易》為器,決定先以《周易》為道後,在開啟《大庭三十六卦》時,卻微微一愣。
“不以《周禮》為器……器?”
“何為器,原來是如此,這就是尊禮。”
風允懂了……什麼尊禮,這禮只是一個規則,是階級統治的規矩,只有他還傻傻地在禮之下猶豫。
“禮就是規則啊,我一開始就清楚的,怎麼還會迷惘!”
既然是規則,是工具,那風允何不在規則內用此工具,完成自己的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是無故去,其肉虎也鄙。”
“虎山之行或是指勇猛無畏之人,或是指莽撞無腦之人,但都可以說是不按規則行事的人。”
“若是按照規則,不去觸動虎鬚,藉助虎山的資源成長自己,成為山中另一虎時,就有了與之掰腕的力量。”
一山不二虎,風允很清楚,但首先他得成為虎,而不是一隻狐假虎威的狐狸。
在風允看來,現在計程車大夫諸侯,就是狐假虎威,以虎,也就是禮來作威作福。
“可惜如今我弱小,也只能為一狐狸。”
風允的心態變了,此時若是再處理武正士與自己侄兒求情的事情上。
他不會當面反駁宗伯對武正士的刑罰,而是在周禮的制度下,讓武正士成為奴隸,以奴隸身份抵消斷手懲罰,再買下奴隸,給予他自由身。
這就合乎禮制了,宗伯也只會覺得他懂禮,已經會利用禮為自己想做的事情,進行謀劃。
而面對侄子求兵書上,風允也不會直接應允,而是以資其成為自己的內幕之臣,再談兵書,作為培養門客的行為。
而非因為親情而援助兵書,打亂了禮制中暗藏的規矩,讓庶民識字已經是極限,再讓其讀兵書,這對士大夫來說可不是什麼善事。
除非這個庶民是士族培養的門客,是士族的資產,這就合乎禮制了。
……
“這就是如今大周的禮啊。”
不管禮的初衷是什麼,或者其中蘊含對人類發展的幫助,後世的人如何褒獎,但如今,禮在階級的利用下,就是如此,《周禮》是治理國家的條例。
而治理國家,必定有一批人受損,一批人獲利,也是無解的,所謂的大同社會只是一個美好的臆想罷了。
風允豁然開朗。
而就見到其面板上,異術中多了一個——禮劍。
風允抬手,雙指併攏,如同施決。
就將一道文氣湧出,化作文道劍氣。
風允依照著基礎劍術擊、刺、擋,在內室中以指為劍,施展起來。
劍氣不離手指,但周圍卻出現了一絲絲的風,如同氣刃一般擴散。
風允控制著劍氣,不然其傷到書冊。
“呼。”
“禮劍者,以文氣化劍,是為禮制之罰。”
收武,手指間的劍氣也消散……
與宗伯的禮鎖不同,風允的是異術,而非天命之器,但若是風允決定修禮,也可將禮劍化器,成為本命之器。
到時這劍氣化真,就會神異不少。
但風允不會這麼做,本命之器,性命相契,倒是他就是給自己套上了禮的牢籠,無法擺脫。
禮劍異術只是他在禮制下的一個掩飾。
就如同知道如何作惡,卻不作惡一般,知惡而避惡。
……
拿起《大庭三十六卦》,風允細細而看。
一看之下,卻是目光精光,這書極妙,多有不凡之彩,與看《儀禮》的感覺完全不同,讓風允不自覺陷入其中。
這內室昨夜打鬥失火,如今亂糟糟的一片。
風允都無心打理,一心讀書,領悟易之精華。
午間,食了大嫂送來的飯菜,直到晚間時分才細讀了半箱子的竹簡。
“怎會這樣說……易歸禮,由禮掌易之本?”
風允詫異,將這一卷放下,拿起後面的一卷讀之。
眉頭皺得更緊。
再看下一卷,又添一道愁意。
他傾吐一口濁氣,拿起了第一卷,讀完後只感這是兩人所寫。
或者說,風允似乎看到了一個雄心壯志的人,從堅持自我,到一步步踏入禮制。
這本《大庭三十六卦》不是一時成書,這些文字無法說謊,風允看到了革新之語,看到堅持之心,看到了克難之勇,看到了妥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