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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這無法避免的讓他開始與那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密林綠葉產生對立,但精靈王已經不願用過多的語言去修飾這些讓他不得不承受的宿命所帶來的痛苦。他並不想用婉轉的語言,讓他唯一的兒子在知道真相後,痛苦的接受宿命的安排。所以,寧願萊戈拉斯對他這個父親只有恨與對抗,這樣,才能迫使大綠林的王子自願踏上那條不知是否會有結果的旅途。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精靈王的計劃悄無聲息地進展著,當灰袍巫師再一次出現在瑟蘭迪爾的面前時,也驚詫於王子與國王之間那看似已經不可調和的矛盾。甚至在不久以後,震動中土的五軍之戰在矮人之城伊魯伯爆發,精靈王身邊也沒有那位王子的身影。
“我以為你會格外關心他,而不是故意疏遠,畢竟預言中的時刻很快就會到來,結果也猶未可知。”在萊戈拉斯選擇離開幽暗密林後,甘道夫也在辭行前如此詢問那背對著他,站在星光下的露臺上,一身銀袍月華的精靈之王。只是一道背影,卻也透著王者宿命般的孤獨、蒼涼與威嚴,驚人的冷傲,不可一世。
“然後讓他在悲痛中離開這裡,去完成預言中的使命?”負手而立的精靈王在聽到來人的話語後,回答著緩轉身,然後看向甘道夫那雙滄桑得近乎老邁,卻又精銳而智慧的雙眼。這位邁雅是萬神殿中歐絡因在中土的化身,肩負著平衡世界的使命,但他似乎也對這片土地用情至深,千年來不停的行走與奔波,讓他開始漸漸變得像真正的人類老者,多愁善感並且歷經風霜。
巫師的智慧讓他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帶來了另一個林谷的預言:“魔戒即將被尋回,瑟蘭迪爾,大密林的綠葉不會離開太久。”
“但我卻希望他能永遠離開這裡。”精靈王再次轉過身去,優雅而沉靜,彷彿從一開始,就從未移動過那般,肅穆而威嚴。直到巫師對著那寫滿曾經的背影施禮後離開,瑟蘭迪爾才重新回頭,此時此刻,他右臉上的龍息之傷因黑暗吐息的侵蝕,而開始再一次的緩慢綻裂和腐爛,肌理與血肉燒灼的痛苦讓他不得不用手捂按著,才像是可以緩解一般。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耳邊呼嘯著尖叫的戒靈,再一次折磨得精靈王一把扯下長案上的黑金色桌布,隨著無數水晶器皿落地和碎裂的聲響,瑟蘭迪爾瘋狂地幾乎砸碎了寢殿內所有的東西,直到往昔死亡的噩夢隨著他近乎陷入昏迷的沉睡,但邪惡卻仍在夢中不斷折磨著他的精神。
第二天清晨,當等候在寢殿外的薩塞爾得到精靈王的允許後,才一身戎裝地走進那原本整潔、奢華而一塵不染的房間。他帶來了五軍之戰中,每一位犧牲的精靈之名,而作為他們的王,瑟蘭迪爾將親自在那些墓碑上寫下屬於他們自己的過去與曾經。
但,當薩塞爾推門而入,卻被自己的皮靴驀然踩上的一片水晶碎渣而發出刺耳聲響嚇了一跳,此時,他才開始注意到,遠處正扶額倚坐在露臺琥珀高背椅上的精靈王有一半臉頰正藏在落地窗後的陰影中,滿地的碎片、被撕破的金絲絨窗簾與桌布,昭示著這裡必然發生了什麼,一片狼藉。
完全不明原因的西爾凡精靈一邊向露臺走去,一邊四下打量著這像是爆發過戰鬥的寢殿。直到在瑟蘭迪爾面前七步的地方站定,然後抬頭,下一秒,一個更為恐怖的景象落入這位精靈的眼底。
在陰影中的精靈王,竟有一半潰爛得慘不忍睹的臉頰,所有的腐肉、骨骼與肌理就這般□□裸地暴露在空氣中,甚至還可以看見在那些□□的鮮肉上,滲著微不可尋的血珠。便是斬殺過無數奧克斯的神射手薩塞爾也掩不住心中的恐懼與震驚,在對上精靈王視線的那一瞬間,棕發精靈迅速垂下眼瞼,好半晌,方才揚起有些顫抖的聲音詢問:“王,您受傷了……”
“是龍息,薩塞爾。”瑟蘭迪爾並沒有因眼前傳令官的失態而震怒,只是不落痕跡地略一側身,優雅地調整了一個角度,讓薩塞爾只能看見精靈王完美如神祗般的右臉。
當薩塞爾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瑟蘭迪爾已經又閉上了眼睛,棕發精靈看見眼前似乎從來都不可一世的王者似乎表現出一種從不曾見過的疲憊,甚至從那完美卻微蹙的眉宇間,棕發傳令官能輕易察覺到精靈王正在承受的痛苦。
“王,需要我替您召喚醫官嗎?”薩塞爾進一步詢問,但他卻並沒有得到精靈王的回應,過了似乎很久的時間,閉目不言的王者才再一次睜開銀眸,在看向薩塞爾時,棕發精靈卻感覺不到那雙眼睛是否有真正的在看自己。或者說,此時。他感覺不到瑟蘭迪爾雙眼的焦距。
“埃爾隆德……”
“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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