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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收起笑，佟佳氏的目光，在掠過湘兒身側那抹青綠時，漸漸湧起一絲躊躇。

這個喚作宋冬梅的小宮女，想是德妃早已為四阿哥選下的；才會在今兒，一得知她在為禛兒選丫頭，便領著送了來。

這麼多年來，不管德妃是否真的如面上所示，對四阿哥再無牽掛；畢竟，她才是禛兒的生母。作為一個母親，想為兒子盡心示好，想自個兒鐘意的女婢貼心侍奉，也理解得……可，她又真的不想拂了禛兒的意，讓他心下不快。

復又輕摁著德妃的手，佟佳氏有絲無奈地搖搖頭，低嘆一口氣悄聲笑道，“不礙的，禛兒很識得大體。妹妹放心，日後的事，姐姐自有分寸。”

“嗯，皇姐姐這麼說，妹妹就再無顧慮了。”

恭謙地笑著陪佟佳氏踱去四阿哥身側，德妃垂下眼瞼的雙眸中，掠過一絲不滿，頃刻，卻又消散；再抬眼，已是溫婉如前。

不知兩位母妃究竟什麼意思，怎的忽然要給他安插新婢子。回房路上，四阿哥拿著規矩背手緩緩在前踱著，滿肚子疑惑；而身後，凝望著垂首不語的他，湘兒卻是思及在敬奉閣所受教導，心裡，漸漸湧上一絲難懂的酸澀。

與靈秀不過笑語片刻，她便被皇貴妃喚去了身前，跟著，就與幾個怯生生的女孩一起，被領去了敬奉閣。

褪了衣裳躺在軟軟的床榻上，相鄰的女孩全是面色通紅閉上了雙目，只有她，極為不解地翹頭瞅著，在她身下襬弄著檢視的嬤嬤。

那會子，嬤嬤嘀咕什麼來著？‘雙_乳這麼撩人，還不知羞，居然仍是個處子？’

隨後，將雙臂放至腰側，敞開雙腿被嬤嬤們掐乳_尖，攥胸脯；幾個女孩似乎早有準備，饒是眼角淚水都已滴溼了枕巾，都死死咬牙保持著姿勢，一聲不出；而吃痛低撥出聲的她，隨後則是被絲巾堵上口，摁伏在床際，一遍遍死掐大腿根兒。

所有折磨過後，她除了喘息再不敢多哼，也不敢再動一根手指；嬤嬤這才面有滿意地眯著眼，舉起手中那根翠玉小棍，講解著夜裡，要幫四阿哥成長的步驟。

嬤嬤說，那種痛，會比她方才受的所有苦都難忍；可她必須要忍著，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否則，很可能會傷了自家主子，為自己招來大難。

她不懂，為何四阿哥的成長，需要她的身體來成全；可卻在看到幾個女孩，都點頭低應時，心中，莫名湧上一絲酸澀；就似現在這般，說不清道不明。不是會抽的痛，卻更像，淡淡的酸……

痛苦的第一次

轉至御花園行往四所的宮道，四阿哥左右瞄了瞄，漸漸放緩了腳步；可等了許久，都已遙遙看得到宮門上方的大燈籠了，身後的人兒，也未似以往那般輕笑著上前挽住他；眯眼皺了皺眉，他便有些不耐地緩緩轉過了臉。

今兒的湘兒，有些奇怪。自打在鍾粹宮遇著，就覺她凝視著自己的雙眸，含著異樣的情緒；而此刻，她竟依舊跟他保持著先前的距離，他停，她也頓立原地……

狐疑地抿了抿唇，四阿哥折身幾步，輕輕拉起湘兒的手握在掌心，與她並行著邊踱邊道，“今兒為何去了敬奉閣？沒受苦吧？”

“嗯……”答非所問低哼一聲，湘兒往四阿哥的臂膀湊近了些，又行上幾步，便輕聲問道，“四爺，你是不是快娶親了？”

“娶親？”四阿哥一愣，不解地瞟了她一眼，才低低笑道，“誰跟你說的？爺倒想早些娶親，離宮獨居。那麼著，就不必整日被些多嘴的奴才煩了。”

“是麼？”微微垂眼想了想，湘兒點點頭，越發壓低了嗓門輕聲問道，“那……娶親過後，女主子也要被你抱著睡……奴婢的暖炕那麼小，你的床好似也不大，咱們睡得下麼？”

“……”眉峰不自覺微微一抽，四阿哥緊了緊握著湘兒的手，忍俊不禁悄聲笑道，“笨丫頭，娶親不過是每個皇子，奉皇命該做、要做的事。到時候爺……”

正想說，到時候，他仍只會與她夜夜相伴；可思路一轉，他卻猛然頓口，抿了抿唇收起笑，正視著湘兒一本正經地低低問道，“到時候，爺跟福晉們睡。反正你也不喜歡爺抱著你……自個兒睡，不是正合你心意麼？”

“不……”心間那絲淡淡的酸意，因這不緊不慢的低語，瞬時擴散；湘兒簇緊了眉回視著四阿哥，思及同自個兒一道，被領去敬奉閣調_教的宮女，一遍遍搖著頭輕聲說道，“離開之前，溫紫都跟你睡，抱著你睡好麼？”

“離開？！”成功騙來了小妖的心裡話，四阿哥的心，不過剛狂跳幾下，跟著，卻猛地被酸澀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