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

“嗯！”

“桂花點點滿枝頭。”

“月色瑩瑩裹大地。”

“不成，”裁判般伸出食指搖了搖頭，三阿哥抿唇低低笑道，“九弟這句不好。‘裹大地’，一無意境，二不押韻。”

“那……”歪頭苦思著想了想，九阿哥朝十阿哥點點頭，輕聲吟道，“月色瑩瑩襲碧波？”

“……略好些。”有絲猶豫地撫了撫鼻尖，七阿哥轉臉問道，“八弟呢？你們幾人最後一次機會了。”

一個時辰未到，局面已漸漸演變為，三阿哥七阿哥為判，四阿哥以一敵三。可學問，是日積月累逐漸沉澱的，再加上四阿哥一直都因‘勤’頗得讚揚；饒是八九十阿哥搜腸刮肚，絞盡腦汁，也不過與四阿哥打了個平手。這最後一副對子，可謂一舉定輸贏。

眼見八阿哥卯足了勁兒閉目苦思，九阿哥十阿哥滿目期待、崇拜又忐忑地緊緊盯著他；四阿哥微微一笑，擺手淡淡說道，“八弟別心急麼……小祿子，去喚湘兒過來侍奉。給你八爺看著點獎賞，文思方可如泉湧。”

八阿哥微微一怔，思路有絲停滯，跟著，卻更加努力蒐羅著詞句；而一邊兒的七阿哥，則是語帶疑惑地悄聲問道，“四哥，那湘兒是何許人？”

“見過就知道了。”垂眼捻起一片花糕塞進口，四阿哥強自鎮定緩緩咀嚼過，才抬眼掃著諸位兄弟，淡淡笑道，“在我身邊兒伺候許久了，上回八弟見著，覺得模樣挺討喜。”

九阿哥十阿哥一愣，對視一眼便壞笑著瞟向八阿哥；三阿哥七阿哥也是抿唇輕輕搖著頭，不再言聲；而八阿哥，雖是依舊閉著眼，雙頰卻漸漸泛起一絲紅暈。

“奴婢湘兒，見過三爺、七爺、八爺、九爺、十爺。”

瑩瑩笑語傳入耳，除了四阿哥與八阿哥，其餘諸人皆帶著滿心好奇，將目光凝聚在這微垂腦袋，身型嬌俏的小女婢身上。

“小丫頭。”狐疑地瞥著湘兒懷中那些看來不怎新鮮的糕點，九阿哥凝眉低低問道，“你這懷裡的東西？”

“奴婢是給八阿哥備下的。”

聞言已再不能抑制心間的期待與激動，八阿哥睜開雙眸，努力自持著看向四阿哥，低低笑道，“哥哥們，胤禩已想好了。”

“莫急。”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峰，四阿哥淡淡笑著揉揉腦門，輕聲道，“湘兒，把禮物給你八爺拿去。”

“嗯！”點點頭，湘兒微微晃了晃低垂半晌的腦袋，便噌的抬臉，滿面嬌笑朝八阿哥行去。

“你！”

“這是？！”

“別！別過來！”

身邊桌椅被九阿哥十阿哥慌不迭地蹦跳退卻，掀得東倒西歪；八阿哥更是瞠目結舌看著面前，斷眉豁牙、臉蛋兩塊紅果果、雙唇大得可咧至耳際的人兒，氣若游絲說不出一句話。

聲如黃鶯，面若夜叉……

這女子，是如何進得宮來的？！

妝容背後

“八爺？”

洞中一遇，八阿哥的模樣溫紫也並未看得仔細；此刻尋著聲音找準了人，她還未將懷中糕點送過去，這五官俊秀的小阿哥，怎就突然失了魂？而他身側那倆小娃娃，更是滿面驚恐，慌亂不已？

轉臉不解地掃視一週，另外兩個與四阿哥年紀相仿的阿哥爺，也是目瞪口呆直直盯著她……眉心一擠，訕訕止住想要伸出的手臂，溫紫忽覺有絲不安地眨眨眼，忙回頭看向四阿哥。

“這是怎麼了？”對視上溫紫茫然的雙目，四阿哥壓抑著幾乎憋不住的笑意，眼含鼓勵輕聲說道，“唸叨了一日，還如此悉心打扮，見著八爺了，倒是快些把禮物遞過去麼。”

“不不……”震驚過後慌不迭搖搖頭，八阿哥再不敢看湘兒一眼，直直挺背凝視著手邊兒的摺扇，低低說道，“胤禩很飽……不……不想再進膳了。四哥……我，弟弟有些不適，先……”

“你！！！”炸雷般的小嗓音，忽在席間響起，只見十阿哥緊緊靠著九阿哥，睜大雙眸瞪著湘兒，試摸著伸出左腳邁前一步，沉聲吼道，“悉心打扮？胭脂花粉是你這醜物糟蹋的？滾下去洗淨了臉，日後莫再叫爺看著！瞅你一眼，夜裡爺都不敢睡！”

冷不丁被小主子一頓罵，溫紫一愣，剛覺有絲委屈地撇了撇嘴，便見四阿哥眯眼兒皺了皺眉，起身踱來身側，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湊至耳邊低低說道，“莫聽他的，他還是個小娃娃。”

“可是……”依舊不開心地瞟著面色慘白的八阿哥，溫紫垂頭看了看懷裡的糕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