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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生活?能有什麼生活,不過是等到他厭倦我,就讓我離開罷了。”
語氣之間無限蒼涼和釋然,讓蔣徵聽了,眼睛竟然有些發漲。
“你難道到現在還認為東樊對你不是真心的嗎?”
他忍不住不問,雖然知道問了難堪的不僅僅是歐東樊,更是整個局面。
但是簡洛也不在乎這一切了。
只是看得很淡的一樣,說,“真心,到底什麼是真心呢?我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不知道真心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你認為他強迫我之前的那些事情僅僅因為今天晚上救我一命,我就應該感恩戴德,那是不是這種真心太廉價了呢,也許我的感情也來的太假了一些。”
之後他又緩緩地說,“我並未說過歐東樊待我不好,他只是床上狠些,其他得時候,我覺得他也對我夠照拂了。但是我對他沒有情啊,怎麼會有感情呢。從最開始我就不該住到歐家去,後來稀裡糊塗跟他發生了關係,我也並未感到很絕望。只是讓我絕望的是,他不把我當人看,也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我到底還是不是個人,或則只是個謝雨的工具?
“你都不知道,他體力很好,一晚上會要我五六次,我都完全身寸不出來了,他還能繼續,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道他怎樣回答我?他說我是同性戀,就是欠//2039//操的。你說這樣的他,又什麼時候有過真心呢?”
簡洛陳述事情的語氣很緩慢,有很平和,彷彿那些血雨腥風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像是南遷的大雁不小心中途落下來的羽毛一樣輕盈。
輕輕被風一吹,悲傷就不見了。
但是蔣徵聽著,卻只是有想哭的衝動。
簡洛繼續說,“文竹告訴過我,他母親過世很早,而且他一直以為母親的去世,是和自己有關的,所以他有問題,只是拒絕治療罷了。我當時知道也是一臉茫然和愣住,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的。但是仔細想想,我和他在一起算什麼呢,不過是兩個都殘缺的人,相互折磨罷了。這裡面有愛嗎?當然沒有,有情嗎?也不算有。有的只是兩個人相互病態的人相互折磨而已罷了。但是我對歐東樊也是不同情的。個人有個人的命。我的命合該這時候遇到他,是劫數,他遇到我,要把我當做救贖或則懲罰也好,但是我們都不會有結果的。你來替他問我這些,無非是想知道我會不會以後跟著他,不是嗎?我不會的,等他厭倦了我,我就離開,我已經早就想好了。”
簡洛異常冷靜甚至可以說異常平和地說完了這些話。
目光至始至終都是放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沒有看過蔣徵一眼,也沒有看過車內的其他東西。
只是柔柔地,像是撫摸什麼心愛溫柔之物一樣撫摸著坐墊上的珍貴小牛皮。
眼睫垂下來,有種異樣的柔順和溫柔。
蔣徵忽然想起高中時期大家傳笑話說簡洛為人的懦弱。如今他看真切了他,方才是知道,他不是懦弱,只是性格柔,生命之中有太多陰影覆蓋了吧。
車到了歐東樊的高階公寓。
司機開門讓兩個人下來。
蔣徵走下車來看了看時間,語氣頗為複雜地說,“那我不送你上去,你一個人保重。”
簡洛頭也側在一邊並不願意和他目光接觸,點了點頭,嗯一聲,就在保鏢的層層包圍下走了上樓。
蔣徵一直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裡,才常常撥出一口氣,彷彿當著簡洛的面,他是不敢,也不曾想過要這樣深深得呼吸一次的。
他有些失神地坐車回醫院去看望歐東樊,路上一直呆滯著一張臉,司機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他,也覺得好奇,不曾見過蔣家少爺這幅表情。
究竟是為何,讓人如此失魂落魄,想想也不過是情愛兩字了。
蔣徵回到病房內,胡鵬他們一堆人已經走了。
歐東樊看見他回來,還笑著打招呼,閒閒問好,“怎麼樣了?”
蔣徵感覺心裡就跟裝了鉛塊一樣,整個人都揹負著沉重走到病床跟前,道,“人,送到家了。”
歐東樊扇動了一下濃密的睫毛,似乎瞭然道,“ 哦,那就好。”
餘下的,兩個人也沒什麼話可聊的。
病房突然之間陷入了沉默和詭譎。
蔣徵心裡翻騰著簡洛方才在車裡對自己說得話,他鼓了好大的勇氣才走到床跟頭去,一隻手用力抓住歐東樊的肩膀,試圖要控制住自己不要顫抖一般。
說,“東樊,簡洛他,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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