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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一樣,掩護著這些為祖國為人民戰鬥的人們的行動。
他倆在一個小山樑上停了下來。站在山樑上,隱約能看到鐵路上敵人據點鬼火似的燈光。這時恰有一列火車由北向南駛來,車頭冒著黑煙、喘著粗氣,空咔空咔地行進著。火車剛剛駛過,後面緊跟著駛來鬼子的一輛鐵甲巡邏車。鐵甲車上探照燈的強烈光束照著兩條巨蟒似的鐵軌,百米之內連只夜貓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前方,一有風吹草動,就可立即開炮。鐵甲車的左右兩邊佈滿了眼睛似的射擊孔。沉重的車身壓得鐵軌發出咔咔的響聲。待鐵甲車駛過之後,張寶樂小聲地對高強說:“走,下去看看。”剛剛下到坡底,從一棵大樹後面伸出一挺機槍,槍口頂在張寶樂的胸膛上,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對他說:“別動,動就打死你!”。事發突然,張寶樂和高強愣了一下,轉而又是一陣驚喜,張寶樂強壓著激動輕聲地說:“是你,秀山!”
宋秀山也聽出了張寶樂的聲音。“老張,可等到你們了。隊長呢?”
“隊長他們在後面馬上就上來。”張寶樂和高強高興地抓住宋秀山一個勁地親啊親。特別是張寶樂,當他掩護宋秀山跳牆以後就不知他的死活,突然遇到他高興地眼淚都流了下來。他一拍宋秀山的肩膀說:“夥計你還活著!”只聽宋秀山“哎吆”一聲,張寶樂一下子扶住他“怎麼,掛花了?”不待宋秀山說話,他接過機槍讓秀山靠在自己的懷裡,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搭在他的身上,然後讓高強去接隊長他們。宋秀山看到張寶樂像個大哥哥一樣抱著他,心裡暖暖的。“老張,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這時,王嶽峰疾步走上來緊緊抓住宋秀山手“秀山……”宋秀山這個鋼鐵般的漢子,看到王嶽峰像個孩子似的一下撲到他的懷裡,依偎著隊長那寬厚的胸膛,像依偎在自己兄長的懷抱裡,一股熱流湧上他的心頭,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隊長,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有吃的嗎?”
王嶽峰眼睛一熱“秀山,我的好兄弟……”他扶著宋秀山坐在石頭上,用自己寬厚的胸膛當作宋秀山的靠背。張寶樂趕緊把過路幹部和隊員們遞過來的乾糧和水,一口乾糧一口水地喂他。宋秀山一把搶過來,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杜子華邊給他包紮傷口邊說:“大個子,慢慢吃別噎著。”宋秀山笑了:“隊長,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
王嶽峰也笑著說:“秀山快吃,同志們都看著你呢。”
一句話提醒了他。宋秀山把乾糧往懷裡一掖站起來說:“隊長,前面這段鐵路已無法透過,鬼子正在鐵路兩側挖道溝,主要地段也加強了防衛。從這裡向北大約十幾裡地,有一條山洪衝出的深溝,從鐵路底下穿過,鬼子還沒來得及修補。兩側雖然用石塊砌死,但是又被洪水衝開了,移開石頭就能鑽過去,我已經試過了。”
王嶽峰掏出懷錶看了看,立即命令道:“高強,你留下照顧秀山。寶樂,你帶謝東良按秀山說的路線前面先走,大隊十分鐘後跟進!”
宋秀山一聽急了,他猛地站起來說:“隊長,天快亮了,路我熟我帶路,快走吧。”說著就要走。王嶽峰一把拉住他“秀山,你的身體太虛弱。你和高強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夜裡我們來接你們。”
宋秀山著急地說:“隊長,時間要緊,還有十幾裡地呢,走吧。”
這時,敵人的鐵甲巡邏車從南面開了過來,不知是為了給自己壯膽還是發現了什麼,車上的機關槍漫無目的地向鐵路兩側射擊,槍聲在空曠的山野上顯得特別的刺耳。王嶽峰看看天色一揮手,隊伍跟著宋秀山向山下走去……
第七章 一
第七章(1)
宋秀山躺坐在病床上,靳嫂給他換好藥重新包紮好傷口後,用繃帶把他的左臂吊在脖子上。她邊忙活邊叮囑:“不要亂動呀,不要碰著傷口呀。”像個老婆婆,又像母親叮囑自己的孩子,不厭其煩。宋秀山雖然有點不耐煩,但聽起來卻那麼入耳、熨帖,還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在心裡流動。他知道她救張寶樂的事情,這幾天也和她熟了,就從病床上跳下舉起右手敬禮說:“是,靳嫂同志,我都記住了!”說完哈哈笑了。
靳嫂也笑了。她紅著臉對宋秀山說:“以後不許你再叫我靳嫂!我現在叫吳凡,是林政委給我起的。司令員說了,誰再叫我靳嫂就讓我打誰的屁股。”
宋秀山一看靳嫂有點急了,就故意逗她說:“我知道你現在叫吳凡。不過說不準過不了多久,我還叫你張嫂呢。”
吳凡(既然人家已經改名子了,我們就改口叫她吳凡吧)知道宋秀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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