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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分之一。
這種速度可以說改變了這個時代的地緣政治。以前歐洲人可以侵略兩個月航程的非洲和新大陸,但尚不能入侵六個月航程的中國。而如今,李植只需要兩個月就能把大炮和步槍運到歐洲去,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兩個科技程度差不多的國家之間航程兩個月,這意味著交流和貿易。水平接近的文明會以一定的價格互相出售自己的特產品和特有技術,在溝通中讓彼此的發展水平更接近,最後保持戰略上的平衡。
然而如今李植改變了這種平衡。本來突飛猛進的歐洲正在志得意滿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東方的中國變成了一隻不可一世的怪獸。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的白種人正在發展自己的殖民地,卻突然發現中國人像是壓路機一樣不可一世地壓了過來。
現在李植已經登基,中國現在被稱為大齊,亞歷山大七世明白以後中國會變得更加強勢。
這意味著戰爭。
聰明人都看明白了,隨著李植麾下蒸汽輪船的越來越多,歐洲和中國之間的戰略平衡已經被打破。現在已經不是歐洲如何和中國人搶奪殖民地的問題了。見識的白人都明白:要不了多久歐洲就會遭到中國人的侵略。
八百噸的鋼製巨輪在海中劈波斬浪,像是一把劍一樣在海濤中高速穿行。這是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技術。教皇回頭看了看這艘大船的煙囪,看了看那上面冒出來的滾滾黑煙,嘆了口氣。
船的上方出現一些海鷗,這些水鳥圍著船舶左右盤旋,偶爾在船欄杆上歇歇腳。一般來說,看見海鷗意味著接近海岸線。
船上的中國水手情緒有些興奮,可能是靠近家鄉時候開心。這些遠航歐洲的水手半年才能回家一次,一年只有兩次機會抱一抱老婆,見一見孩子。無論船長給他們多高的月錢,他們的生活依舊是難以令人滿意的。
大概是生活不如意,這些中國水手對歐洲人的態度不太友好。對這點,在船上待了兩個月的亞歷山大七世十分清楚。他儘量減少和中國人的交談,大多數時間都在和葡萄牙國王閒聊。
突然,桅杆上的望手發出了一聲大吼,然後船上的中國水手剎那間就歡呼起來。
葡萄牙國王若昂四世欣喜地拍了拍欄杆,取出了自己的望遠鏡看向了西面。
“教宗陛下,我看到燈塔了!前面就是中國人的港口。”
然後若昂四世興奮地朝身邊一個五人小樂隊一揮手:“前面就是天津,奏樂!”
教皇皺眉看了看若昂四世,不明白這個中國附庸國國王為什麼這麼喜歡音樂。那些葡萄牙音樂並不是宗教音樂,讓亞歷山大七世有些被幹擾的不爽。
不過葡萄牙國王是李植的紅人,即便是教皇也不敢輕易得罪。教皇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西面的方向。
開始時候他什麼都看不到,但隨著輪船一點點行駛,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巨大海港。
教宗也去過荷蘭阿姆斯特丹,那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巨港。荷蘭人的港口是歐洲的貿易中心。本來教宗以為世界上不可能會有比阿姆斯特丹更龐大的港口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完全打碎了他的判斷力。
渤海西岸的海岸線上,數不盡的輪船泊位一點點出現在亞歷山大七世眼前。具體有多少,他完全數不清,只知道從南到北,視野內全部是碼頭和泊位。
一般來說,這個時代的港口都是修建在海灣中的。海灣的入口必須很小,這樣海港的防禦者就可以在海灣入口處建立崗哨和防禦設施,保護海灣中的船隻。
但是李植的天津大沽港完全沒有考慮防禦的問題,沿著裸露的海岸線南北肆意擴充套件。因為李植不相信有任何人敢殺到東亞挑戰自己的制海權。
越往前面開,身邊的輪船就越多。亞歷山大七世原以為自己所在這艘八百噸的鋼鐵輪船已經是鉅艦了,畢竟在歐洲很少有千噸鉅艦。
然而實際情況是,八百噸貨船在天津港只是中上水平。
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李植已經開始批次製造超過一千噸的大型輪船。亞歷山大七世很快就看到一輛巨大的貨船,鋼鐵船身,刷著白色船漆,是自己所在船的兩倍大,足足大了幾圈。那船上擺滿了灰色的集裝箱,在船上還有一個滑輪起重機。
教皇陛下瞠目結舌地看著那艘鉅艦從自己的身邊開過去。他盤算既然貨船可以做這麼大,那李植的戰艦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兩千噸?
大船、小船,一艘一艘滿載著貨物的輪船車水馬龍,在進出港口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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