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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明湛把明慈放在床上,然後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她捧著杯子,低聲道:“未料到一進城就碰上了。哥,我實在不想和他們見面。”
明湛道:“我讓人去打聽白氏母女的訊息,約莫那女人也已經半死不活了,很難出山門。至於其他人,光奴他們會解決的。”
光奴是他的護衛。
她閉上眼,輕聲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爹孃生前的弟子,有許多都在找我。”
明湛忍了又忍,終於還是默默地伸出爪子去,把她抱了過來。所幸她非常累,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安靜地趴在他懷裡。他低聲道:“到時候你就抵死不認。你是合罕司牧,難道他們還敢和銀狼族做對不成。”
狼族的報復心是出了名的。被人傷了族人,就算在千里之外,也是要來報復的。所以說,端木府百分之百是要倒黴了。
明慈睡著了。
明湛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笨手笨腳地給她脫了鞋,想了想,又爬到床上去睡在她身邊,撐著腦袋俯身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孤月城讓他很不安。他不是術士,可他也有感覺,此行,似乎一定會和明月碰面。
半晌,他叫了一聲:“妹?”
她沒有回答,大約是睡的香。
於是,他糾結又糾結,猶豫又猶豫,最終,俯下身,嘴唇輕輕貼到她面上。他感覺自己好像在發抖。雖然是一觸即走,但是緊張得不得了。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腦袋一陣冷一陣熱,看著她的睡顏,很難控制自己不做出什麼事情來。最終他無奈地呻吟了一聲,轉身下了床,火燒了屁股似的跑了。
明慈睜開眼睛,伸手摸摸臉,偷偷笑了一聲,捲了被子來蓋,又睡著了。
睡了一夜神清氣爽。畢利已經在樓下定好了餐,等著他們去吃。他們是起得最早的一批客人,大廳裡幾乎沒有其他人。
畢利一本正經地道:“他們的羊肉燉得像是小狼吃的肉糊,半點血氣沒有。吃多少也沒有滋味,而且都是糊,還老是要跑茅房。真搞不懂中原人是怎麼過日子的。”
頓時眾狼大笑。明慈無奈地笑道:“畢利,在中原,人家吃飯的時候,是不說上茅房的事情的。”
畢利道:“竟還有這種規矩,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繡花枕頭?窮講究?”
明慈想了想,道:“你不覺得繡花枕頭挺好看的麼?裡面填上草包,睡著才舒服啊。”
這時,身邊有一人冷笑道:“北民蠻夷,年歲向我中原天朝納貢,原來也是口氣如此狂妄的麼。”
幾個人回頭一看,竟是一幫年輕後生,看穿戴,似乎是什麼富家公子。說話的那個人形容倨傲,但見這些人回了頭,目光猛地凝到明湛面上,頓時驚道:“你?竟是你這個逆子?”
明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明慈歪著腦袋,笑道:“你不要弄錯了,我們可不是要向你們天朝上國,納貢的北戎民。”
那人對她視而不見,只死死盯著明湛,盯了一會兒,他道:“我不會認錯,就是你這個逆子。你這賤婢生的庶子被送入孤月山,竟然不知道珍惜這天大的機會,為了一個女人轟了清月山頭,連累我端木府……”
他話未說完,光奴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風馳電騁一般衝到他面前,一爪子把他狠狠掀了出去。
光奴冷道:“大人的孃親是狼主的義妹,是我們合罕的女勇士,也是最尊貴的存在。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就挖了你的肝臟,去祭奠顏郡主。”
那人被拍得頭昏腦花,正在狂吐血,一群狐朋狗友連忙去扶他,他大叫:“你竟敢對我動手?你可知道我是誰”
明湛笑道:“你是誰?是誰給你的膽子,侮辱合罕最尊貴的郡主?”
他道:“老子端木白你便於我等著”
明湛淡淡道:“不想等。光奴,把這侮辱我阿孃的畜生,給我吃了。”
光奴答應了一聲,一頭巨大的銀狼便出現在客棧大堂裡,把下來吃飯的客人也嚇得都撤了回去。有幾個修士,就躲在樓梯口觀看。
一人道:“那是北荒狼族……傳聞他們非常殘暴,看修為也不低了,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怎麼會來到這孤月?看來倒是要殺那端木府的公子。”
他的同伴比他下來得早一些,道:“似乎是那端木白認錯了人,把那銀族的一個頭目當作了他們家的庶子,並稱呼那頭目的母親為賤婢。他**好像是族中的郡主,身份尊崇,銀狼族的血性,大約會把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