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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是要去馴服那匹小烈馬麼?
那小母獸也非常機警地停下了吃草的動作,警惕地望著那一人一狼。走近了看,才發現這小母獸真的很漂亮。比起獨侖白花,像個長毛面鬼,這小母獸的身材苗條漂亮,但是微微弓起的背部,非常有力量感。她的體型似乎就是為奔跑而生的,所以可以讓她從出世到現在,從不屈服。
她弓起了背,好像蓄勢待發。
明慈靜靜地望著她,目中沒有狂熱的侵略和貪婪,也沒有算計和畏懼。她慢慢地抽出了整整三米長的套馬杆。那是明湛給她做的,也教了她怎樣使用。
幾乎是同時,小母獸就撒腿狂奔。赤驄害怕套馬杆,此時紛紛作鳥獸散,四散逃開。明慈學著合罕女人,呼喝了一聲,雪花如箭一般疾奔著追了上去。
那套馬杆極長,對於明慈這種新手來說,用起來頗費事。雪花馱著她緊緊追著那小母獸,不遠也不近。明慈伸手套了幾次,但都套了個空。那小母獸非常靈活,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一樣,不用回頭就能躲得過從耳邊擦過去的套子。
雪花大聲道:“先別套等她跑累了再說”
追了一個早上,一般赤驄早就已經開始覺得疲乏了。但那小母獸的逃跑經驗卻非常豐富,在逃跑的路程中,還保持了步伐和節奏,因此耐久竟遠遠超過許多雄獸。
這時候,許多馬牧已經都興奮了起來。能馴服那匹小烈馬,恐怕是所有騎士心中的期望,因此都在場邊,跟著大聲呼喝,以製造陣勢,來嚇那小母獸,希望她慌亂了步伐。
明慈駕著雪花窮追不捨,不顧雪花的體力,使勁追著那小母獸屁股後面去。終於,在天要黑的時候,雪花不行了,漸漸慢了下來。那小母獸似乎也快到極限了,發現雪花慢了,自己便也有些鬆懈。
一道虹光閃過,仙鳶出鞘。明慈縱身一躍躍上飛劍,把雪花撇下,速度又快了一倍多。那小母獸一陣慌亂,套馬杆的套子已經從天而降,落在了她頭上,套住了脖頸。頓時那母獸發瘋一般掙扎,拖著浮在半空中的明慈七拐八拐,好像是想把她摔下來。
但仙鳶奇穩,速度也不比她慢。
拖到夜幕降臨,小母獸腳下開始有些顛簸。明慈瞅準機會,從仙鳶上一落而落到她背上。頓時小母獸又狂暴起來,前足立起,明慈被甩下了馬背。頓時摔得腦袋發昏。唯有耳邊的呼喝聲,還如雷貫耳。
視覺尚未恢復,明慈就伸手去拉那套馬杆的杆子部分,被那小母獸拖著跑了幾步,她召喚出仙鳶,在那小母獸面前劍光一閃。小母獸雙目一刺,一時亂了分寸,頓時暴躁地人立而起。明慈忍著胸口上被拖的痛楚,一躍而再次躍上那小母獸的背。
她想起明湛的交代,連忙俯身抱住那母獸的脖子。母獸暴躁地刨著蹶子,不停地試圖人立起來。明慈使勁拉著她脖子上的馬圈,在原地轉圈,拖著長長的馬杆,發出凌亂的聲音。那母獸竟就是不肯馴服,背上大汗奔騰,將她背上的鬃毛都整個染得溼透。
明慈背上的汗水也落在她背上,交融在一起。
母獸開始絕望地嘶鳴,保持著凌亂而細碎的步伐,一旦發現對方有套嚼子給她的意思,就暴躁地亂竄,堅決不讓你得逞。她在等體力恢復。恢復之後又開始新一輪的暴*。
明慈把臉貼在她背上,也不再動了,間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母獸馱著她,走走停停。明慈便一直在她耳邊說話,發現她有暴躁的傾向,便用手用力揉她耳朵旁邊那根筋。
馬牧們紛紛騷動,猜測她接下來要幹什麼。並且有人斷言,恐怕這一輪惡戰,非持續到天亮不可。誰勝誰負,還半點看不出來。
少頃,那母獸竟慢慢安靜下來,站住,不動了。
這是新一輪狂暴的開始,還是……
明慈將仙鳶召喚到手中,然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在那母獸背脊上,劃了一道。頓時鮮血就流到了她滿身的汗中。明慈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進去。然後將契約慢慢滲入她腦海中。
她低聲道:“吾與汝同在。將與你同享自由,和安寧。”
小母獸幾乎是立刻就依靠契約之力,恢復了精神,然後就馱著她輕巧地跑動起來。頓時驚呼聲此起彼伏。明慈大聲笑了出來。雖然累得不輕,但她心裡非常高興。
馬牧們遠遠地高呼道:“喲,草原上的小烈馬,你被中原草包馴服啦”
明慈舉著套馬杆繞到場邊,對著那群馬牧,一鞭子抽了過去。頓時眾馬牧被她抽得四處逃竄,但竟都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