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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鄙恨我到用了這麼殘酷決絕的方式在報復了。
在我那麼努力、那麼用心的在對待她之後,換來的居然定如此難堪的下場,我得承認,我這個人是徹底的失敗了。
不恨她,我只是心痛。
我心痛她必須用傷害自己的方武,來傷害那些傷害她的人。
我心痛她不懂愛。
沒有人愛她,她也不愛任何人,包括自己。
我悲哀地發現了這一點。
所以當時,我說了那句話——我意外你居然這樣對待你自己。
我被她傷得多重,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傷自己多重?才能做到這樣不顧一切地玉石俱焚?
我無法面對那樣的她,所以我走。
雖然,所有人都以為,我會走是因為被傷得無力喘息,卻不明白,我真正難受的,是她為了傷害我,而先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一首“愛情的海洋”,我終究還是沒唱完,就像我與她,最後仍走沒能一起走過這片愛情的海洋。
也許,我和她真的情緣太淺吧,強求不得,過於痴執,只是落得彼此滿身傷痕。堅持了將近一輩子,這一次,我是真的死心了。
異地飄泊的生涯裡,每當想起她,心還是會痛得無法呼吸,於是,我用三年的時間,去沈澱所有的愛恨情愁,讓自己能夠再一次,平靜地站在她面前:讓那些曾經椎心刺骨的痴狂心情,化為一頁泛黃記憶:永遠塵封在靈魂深處。
故事,該結束了,因為我和她,只能走這樣,所以我也只能帶著淡淡的惆悵,為我和她,劃上感情的句號。
?
海寧最後還是堅持不搬回來。
她受傷的事,我沒與家人多提,她一個人住,再加上受了傷,行動不便,我實在放不下心,除了固定抽空陪她去醫院換藥之外,只要一有時間,我也會去看她。
但是我得強調一點,我不是超人,每天睡五個小時,再加上白天的工作量,已經有點吃不清了,現在還要再照顧一個患者……問我累不累?當然累,累斃了!
但是要我拋下海寧不管,打死我都辦不到,所以累歸累,每天照常家裡、公司,以及海寧住處三邊跑。
中午時,和她通電話,問她晚上要吃什麼,我順道帶過去。
她回答:“我要吃麥當勞的薯條、漢堡,外加一杯可樂。”
我不苟同的皺眉。“你都夠瘦了,還吃這些垃圾食物,換別的。”
“那改成肯德基的薯條、漢堡,外加一杯可樂。”
“你沒其它可說了嗎?”
“有啊,不然——小騎士的薯條、漢堡、外加可樂。我要大杯的哦。”
我將電話移到另一側,將簽好名的資料夾遞給一旁等待的秘書。
“佟海寧,你皮在癢啊!”
“我已經換三種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很龜毛耶!”
“問題是,你說來說去都一樣啊!”我索性先擱下公事,和她ㄌㄨˊ到底。
“哪有?我一次說麥當勞,一次肯德基,一次小騎士!”
“那有什麼差別!”
“有,不論招牌、念法、寫法、口味,都不一樣。”
“你這個強詞奪理的——”說到一半,忽然覺得好笑。
我們這樣隔著電話,為了一點小事爭得臉紅脖子粗,實在幼稚得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她比我早一步笑出聲來,我也笑了。
“開玩笑的啦,只要是你買的,我什麼都吃。”
“好,那我忙完過去找你,今天要回醫院換藥,你沒忘記吧?”
“嗯,我等你。”
“好,那就這樣。”我正要掛掉電話,及時聽到她的呼喊。
“予默!”
“還有事?”我又將話筒貼回耳邊。
“沒。只是要說……再見。”
“嗯。”我收了線,抬眼望見秘書帶笑的眼。
“和女朋友感情很好哦?”她調侃地問我。
我輕扯了下唇角,沒做多餘的解釋。
接下來,我開了一場股東會議,又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馬不停蹄地稽核前半年度的財務報告,再然後是……
接踵而來的工作像是永遠也忙不完,等我解決掉手邊的工作,再看一下時間,才警覺——已經八點整了!
天,怎麼會這麼晚!海寧一定餓昏頭了!
我趕緊收拾桌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