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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可以看見一場‘漢宮簫大戰奪魂旗’的精彩好戲呢?”
方百川見上官靈未對這些一聽便能令人頭痛的窮兇極惡人物,稍露怯懼,不由暗贊此子根骨既佳,膽色又好,再加上一派純真,委實太已可愛!無怪連“玉簫郎君”潘午,那等驕狂兇暴的魔頭,被他搶白半天,還會自動送給上官靈一柄斬金截鐵的上好匕首!
因大雨既停,這廢廟之內,無可流連,遂向“鐵掌無雙”譚孝說道:“譚兄紅貨已失,總得慢慢設法追回,方百川與龍總鏢頭,交情不惡,亦應代為分憂,且請與我們同行,斟酌情況,再行細定決策如何?”
“鐵掌無雙”譚孝,因“奪魂旗”兩救龍飛鏢局之中,且供奉了他的長生祿位,但卻在甘涼道上,劫掠自己,委實回到鏢局,據實直陳,尚恐難邀人信!如今方百川仗義相助,又看出謝東陽師徒,武學不俗,還可藉以作證,自然滿面感激之色,連連點頭!
譚孝未備坐騎,謝東陽、上官靈遂師徒雙乘,四人三馬,直放涼州。
涼州即漢武威郡,水草豐茂,土地肥沃,向有“塞北江南”之稱。四人趕到地頭,下店投宿,便聽得街頭巷尾廠議論紛紛,探詢以下,原來“玉簫郎君”潘午,果然先到,並如上官靈之言,在這涼州城內最高一座寶塔的塔頂以上,掛了一幅上畫“漢宮簫”及“奪魂旗”大大的白布,布上並寫著“一連三夜,每夜三更,在祁連山玉柱峰腰,吹簫候教!”等語。
塔已甚高,塔頂更是絕難攀援,寺僧在一夜之間,便發現塔頂掛著這幅白布,哪得不一人傳十,十人傳百的流為神話!
昔時西北風氣未開,民多迷信,真有不少人攜帶香燭,前往叩拜!
上官靈聽說塔並不遠,磨著師傅也去看了看熱鬧,心中便已有了打算!
謝東陽真怕上官靈還要磨著趕上祁連山玉柱峰,觀看“玉簫郎君”與“奪魂旗”惡鬥之舉,自己若不答應,顯得怕事,但又委實犯不著平白去涉這種風險。正在心中為難之時,上官靈卻出乎意料的乖得異常,回店便睡,對謝東陽忖度以內的要求,竟自一字未曾提出!
謝東陽見上官靈突然如此老實,心頭反而起疑,以為他想偷偷趕去祁連,故而假睡,特別留神對上官靈,加以臨視。
哪知上官靈心眼比他師傅更多,上床便即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四鼓敲過,謝東陽寬心大放,倦然尋夢之時,才自悄悄下床,縱身出店!
筆墨更是日間早已備好,施展輕功,援上塔頂,照著天痴道長所教,在那幅白布以上,又加畫了一枝白毫黑杆的大筆,並別出心裁,筆桿懸在上方,筆毫卻將“漢宮簫”“奪魂旗”兩般表記,一齊勾卻!
畫完以後,想起還要題詩,遂又在筆桿右方,用懷素草體寫了—句:“名排西道東僧後”,但寫下句之時,因不善隸書。微一躊躇,竟略違“天痴道長”所囑,改用章草寫了一句:“家在天台雁蕩間”!
寫完回店,又復倒頭大睡,次日涼州府內,自然更是疑神疑鬼,議論紛紛,訊息傳來,連謝東陽、方百川及“鐵掌無雙”譚孝,也不願意再走,認為“南筆”諸葛逸,居然也在涼州,則縱把性命扔在此地,也不能錯過這一場,“南筆”“奪魂旗”及“玉簫郎君”互較神功,罕世難逢的精彩好戲!
祁連山就在涼州南面,玉柱峰挺拔入雲,極為好找!四人選在白日,上峰觀察地勢,見峰腰一片向陽平坦之處,既無積雪,四周林木蔥鬱,又極易藏人,遂料定“南筆”“奪魂旗”乾坤雙絕,及“玉簫郎君”,可能即在此地較技!
“鐵掌無雙”譚孝,負責置辦糧水,四人就在峰腰林內飲食歇息,皓月初掛碧空,便各選枝葉茂密的古樹藏身,謝東陽怕上官靈淘氣惹禍,特地攜他共隱一樹,以便看管,方百川與譚孝,也在左近,各自隱藏,並均換了一身與樹幹同色的黑色勁裝,屏息靜氣,默默相待!
高峰難聞更鼓,但武林中人,多半均能觀星辨時,大概二更才過,白衣一飄,林內便閃出了那位“羅剎門”中的“玉簫郎君”潘午!
“玉簫郎君”手橫玉簫,仰望天時,似乎覺得時間還早,自語說道:“昨夜‘奪魂旗’未至之因,可能是他不在近處,但今日諸葛逸的‘驚神筆’表記出來,‘南筆’卻是必來!江湖傳言,‘南筆’雖不似‘奪魂旗’飄忽詭秘,但真實功力,‘乾坤五絕’之中,數他最高!彼此素無恩怨,塔頂白布以上,‘驚神筆’把‘漢宮簫’‘奪魂旗’,一筆齊勾,分明挑釁之意極濃,究竟為的是‘奪魂旗’?還是為我!”
自語至此,好似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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