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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溼長衫,一卷一擰,向“玉簫郎君”潘午說道:“謝東陽僻處南疆,所學至陋,安敢當大俠之稱,但不自拋磚,焉能引玉?潘朋友你且讓我見識見識羅剎一門的武術絕學!”
話完便進步挺腕,以手中擰緊的半溼長衫,向“玉簫郎君”潘午,當胸點到!
“玉簫郎君”見謝東陽是用內家束溼成棍功力,以長衫代劍,來勢不疾,卻帶有勁風,心頭不覺微驚,知道這位來自南疆的姓射之人,決非俗手,武學頗高,不可輕視!
人家遞招這慢,分明含有暗較功力之意,“玉簫郎君”潘午雖極驕狂,但行家識貨,功凝右臂,氣貫玉簫,足下卓立如山,橫簫往謝東陽當胸點到的長衫之上一格!
雖然玉簫長衫,輕輕一格便開,但兩位大名家心頭,均已雪亮,“玉簫郎君”潘午暗贊對方以長衫傳力,居然不比自己弱過多少,委實太以難能!謝東陽則深驚這位魔頭內家真力方面,至少要高出自己半籌以上!
知己知彼之下,謝東陽暗忖何必難以討好的鬥滿三招,不如且看靈兒有甚鬼計?能使這“玉簫郎君”,與“奪魂旗”相互火併為妙!
所以在“玉簫郎君”潘午,面上驕容已斂,口角雖仍帶傲笑,但看出外馳內張,凝神靜待對方二度進襲之時,謝東陽內勁忽收,長衫自展,哈哈笑道:“‘羅剎門’武學果然高明,謝東陽得窺一斑,能度全豹,靈兒快說,你有什麼法兒,使‘奪魂旗’自動來與‘玉簫郎君’潘午朋友見面?”
謝東陽收帆得當,及這樣大方的吐屬,不但使方百川暗暗點頭,連“玉簫郎君”潘午,也頗覺這位“南疆隱俠”,武學機智,兩皆不俗!
上官靈聞言,把大眼一翻,看著“玉簫郎君”潘午道:“你們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人物,最注意甚麼虛名面子!‘奪魂旗’蹤跡,既曾在甘涼一帶出現,則只要找個熱熱鬧鬧的眾目睽睽所在,畫一枝玉簫,把‘奪魂旗’壓在下面,再留上時間地點,還怕那‘奪魂旗’不聞風而至麼?不過名震江湖的‘乾坤五絕’之中,可沒有什麼‘笑面閻婆’與‘玉簫郎君’,那‘奪魂旗’尤其心辣手狠,我這辦法是教了你,潘朋友若因此有所不測,被人奪了魂去,九泉以下,卻不要怨我才好!”
“玉簫郎君”潘午,聽完上官靈所說,不但不以為忤,並點頭笑道:“小娃兒倒真有一套,嘴皮子也夠刻薄,但‘乾坤五絕’只能嚇唬普通的江湖道,卻嚇不住我們‘羅剎門’中的任何人物!潘午自羅浮遠下甘涼,一來固然為我師侄‘白髮仙童’報仇,二來實因聽說所謂‘乾坤五絕’那五個老不死的蹤跡又現江湖,要找他們分一分高低上下!我生平性情最壞,但不知怎的竟會與你投緣,被你挖苦半天,毫不生氣?方才那個法兒,確實想得極好,不能白勞你花費心思,送你一件小東西,做紀念吧!”
說完,探手入懷,拋過七八寸長的黑忽忽一物,上官靈才接在手中,眼前白影微閃,“玉簫郎君”潘午人已不見!
眾人知道他臨去炫露了一手“移形換影”的絕頂輕功,此時風雨已停,一看上官靈手中之物,是枝連鞘匕首,拔出之後,光華並不強烈,但精芒隱蘊,行家眼中,一看便知決非凡品!
謝東陽覓得一根指頭粗細鐵棍,以匕首輕輕一切,便成兩段,遂交還上官靈,叫他好好珍藏,向方百川微嘆一聲,說道:“這位‘玉簫郎君’潘午,也真是一位奇人,不過適才小弟與他暗較內勁,似乎並不勝我太多,以他及他師姊‘笑面閻婆’之力,便想與‘乾坤五絕’一較長短,是否仍嫌狂妄,終於自討沒趣呢?”
方百川搖頭說道:“賢弟十餘年不到中原,對武林情形,自然稍為隔閡!這‘玉簫郎君’潘午的一身武功,最強的是輕功及八八六十四手‘漢宮秋’簫法,因早年好色過度,最弱的才是真氣內力方面!所以賢弟與他暗較內勁,覺得並不太強,萬一真個動起手來,我們兩人合力,可能還不怕他,倘一對一個,賢弟或許稍好,方百川這柄銀鱗古劍,卻有自知之明,決接不住他那頗為神奇的六十四手‘漢宮秋’簫法!”
說到此處,略停又道:“何況‘笑面閻婆’孟三娘,武學絕世,又不知高出‘玉簫郎君’多少?內外功力,無不精純,似乎足與‘乾坤五絕’,分庭抗禮!再加上‘乾坤五絕’向來各行其是,絕不合群,所以‘羅剎門’頗有雄心,與這五位蓋代奇人,覓機一較長短!”
謝東陽聽方百川說完,眉頭又自微蹙,上官靈卻頗為高興的叫道:“方師伯!剛才那“玉簫郎君”走得雖快,我卻看見他是向東而行,現在雨已不下,我們也趕到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