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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登”一聲入耳,全身已罩在漫空怒射的紫色飛花以下。
身在半空,暗器面積又廣,“奪魂旗”知道避無可避,急忙引袖拂出一股勁風護住面門,其餘則功運全身,任憑那件黑袍之上,掛滿精光閃爍的紫色飛花,側臉盯了上官靈一眼,毫未停留地落向草木深處,飄然而逝!
天痴道長真怕上官靈激惱“奪魂旗”突下辣手,所以見空中紫色星花—現,也便趕上崖頂。
上官靈不知自己這種極為霸道的暗器,並傷不了“奪魂旗”,見天痴道長趕來,滿臉羞愧之色說道:“道長,‘奪魂旗’捱了那多的紫飛花,死得了麼?我雖然恨他,也不該暗下毒手,從此以後,我不再要這種不光明的暗器了!”
噘著小嘴,並把手中的“紫飛花”弩筒,擲在崖下!
天痴道長拉著上官靈一同飛身下崖拾起“紫飛花”弩筒,依舊替他揣入懷中,輕撫上官靈肩頭說道:“小娃兒的心地,確實極好!但任何兵刃暗器,全著使用人的心正則正,心邪則邪,何況這是你們師傅的半生心血所制,怎好隨便拋棄?至於‘奪魂旗’功行百穴,體逾精鋼,漫空飛花,不過替他那件長衫之上,加點裝飾,根本毫髮無傷,你不看他行時身法,依舊是極其的輕靈快捷麼?”
上官靈聽天痴道長說到師傅,忽然訝道:“道長,‘奪魂旗’已走半天,我師傅怎的不見出面?”
天痴道長也覺微詫,正待轉身向古樹上招呼謝東陽之時,茅屋以內,閃出一條白影,縱樹木梢頭,電疾而逝!
方百川也自屋內追出,向天痴道長嘆道:“道長,這位蒲朋友,實在臉皮太薄,個性太傲,他因羞於見你,請我轉謝救助之德,並說他業已聽見雙方所約的時間地點,到時定然仍以一柄‘三指劍’,爭回蒲家盛譽!”
天痴道長搖頭說道:“天下無論甚事,過剛則折,這蒲鏗武功頗過得去,說是性情太暴,遇上‘奪魂旗’一類陰柔對手,虧還有得吃呢。”
說到此處,轉面對謝東陽藏身的幾株古樹叫道:“謝兄怎的還不下來?此間事了,貧道也要告別,跑趟雁蕩天台,約‘南筆’諸葛逸一同參與中秋後一日‘東海長生磯’‘乾坤五絕’的重聚盛會!”
天痴道長語罷,樹上依然寂靜無聲,方百川,上官靈知道又出岔事,同自心頭猛的一驚。
上官靈師徒情深,首先龍行一式穿上樹巔,但一連找遍幾株大樹的密葉濃枝,也未發現謝東陽的半點蹤跡。
他不知師傅,有甚不幸?正自急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來時,忽然破涕為笑,伸手斫下—段粗如人臂樹幹,帶枝帶葉地拖到天痴道長面前,睜著兩隻大眼問道:“道長,你看這表記是真的麼?我師傅是不是跟他走了?”
天痴道長因自己在場,居然有人把謝東陽引走,而毫未發覺不禁又驚又怒,兩道長眉剔處相光一瞥樹幹,竟然乜自化怒為喜,哈哈笑道:“是化!是他!這才真叫說著曹*,曹*就到,廿年久別,想不到酸秀才的那種刁鑽古怪,依舊一成不變,你師傅一定被他引走,但吝見我這故人一面,卻是大不應該的呢!”
原來樹幹之上,被人用指甲之屬,劃了一隻大筆,兩旁並有題詩,上句是“名排西道東僧後”,下句是:“家在天台雁蕩間”。
字型上句草字,下句隸書,雖係指甲所劃,依然氣勢雄勁龍蛇飛舞!
天痴道長並伸手摘下一片樹葉,樹葉上也划著幾行極細字跡,寫的是:“你愛徒弟,我幫師傅,雁蕩龍湫大瀑之下,以五年陳酒,與痴道士暢敘廿年闊別!”
方百川見謝東陽竟隨“南筆”諸葛逸而去,知道對他欲練“混元真氣”一事,必然大有助益,心中頗為高興的向天痴道長笑道:“道長雁蕩之行,方百川、上官靈可否附驥?一來瞻迎瞻仰名滿武林,輕易難見的‘南筆’風儀;二來你們乾坤雙絕合力,正好對上官靈成全一下。”
天痴道長搖手笑道:“我早說過為上官靈還原經脈,廢功重練事,不必急在目前!何況諸葛逸外表隨和,其實性情極怪,他既知此事,未曾自動出手,或有其他深意,我跑趟雁蕩大龍湫,當可知曉,好在‘東海長生磯’,‘廬山小天池’兩地會面之期,均不太遠,到時我或者也把諸葛逸拉來,他見了上官靈小鬼這等姿質,定然樂於成全,我先向上官小鬼透個底細,異日諸葛逸若肯傳你‘驚神筆法’之時,別的不要學他,一定要磨著他教那融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於一爐的‘生花七筆’!”
上官靈本來就是用一枝文昌筆,作為兵刃,但聽說“南筆”諸葛逸竟能把漢賦唐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