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天痴道長此時也在極端慎重的凝神傳力,謝東陽體內氣機流轉到了什麼程度,均所深知,直到謝東陽龍虎調元,氣集“玉枕”之時,天痴道長微微一笑,真力聚加,謝東陽頓覺全身一震,百骸皆舒,知道多年來的莫大心願,已在這半日之間,達到目的!
雖然“生死玄關”已通,謝東陽依舊閉目凝神,把本身真氣,再度流轉周身百穴!
天痴道長微微含笑,縮手起立,上官靈急急問道:“我師傅如今打得過‘奪魂旗’了麼?”
天痴道長笑道:“還早,還早,你師傅‘生死玄關’雖通,但至少還須朝夕不懈地再下四五月苦功,才可以練成他想練已久的‘混元真氣’!”
上官靈一怔道:“那我師傅不是又要找處幽靜之處練功,半年之間不能在江湖行道了麼?”
天痴道長還未及答,謝東陽雙臂一振,全身骨節山響地含笑而起,先向天痴道長深深一揖說道:“謝東陽蒙道長如此費心,再無小成,豈不愧對友好?今夜見識過這場七里山前的龍爭虎鬥之後,便當覓地潛修……”
說到此處,目光微睨上官靈,見他只眉緊皺,不禁失笑說道:“靈兒別急,我不會要你陪我受罪,這段時間以內,儘管隨你方師伯遊俠江湖,一面試試可有其他遇合便了!”
上官靈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叫道:“師博,我不是怕陪你,我急的是天痴道長在今夜過後,不知雲遊何處?‘南筆’不知哪一天才得相逢?我被‘奪魂旗’‘分經錯脈’之害,到什麼時候才能解呢?”
天痴道長笑道:“你師傅不是怪你不願陪他,陪他反而使他分心,彼此無益,還是跟你方師伯遊覓四方,等‘廬山小天池會’上,彼此見面的好,你既闖蕩江湖,身上不能沒有武功所以縱使‘南筆’諸葛逸目前在此,也未便立時用他的‘坎離指’,和我的‘太玄真氣’,替你還原經脈,廢去一身功力,好在你年齡還輕,半載之約,又不太長,等廬山會後,我帶你到天台雁蕩之間,找諸葛逸專心為你解除此害!”
上官靈聽天痴道長這樣說法,才轉憂為喜,並因過了今夜,就要與師傅一別半年,竟連天痴道長都不大答理,新學會的武林絕學七十二式玄天拂,也不討教,只是一直依在謝東陽身側。
謝東陽見愛徒天性如此純厚,心中自然快慰,天痴道長與方百川也暗中不住點頭!
越是這樣惜別傷離,時光越是過得特別快速,轉眼之間,明月已上東山,天痴道長向方百川、謝東陽、上官靈三人說道:“我今夜主要目的,仍在觀察‘奪魂旗’的身法,究竟是否昔年峨眉金頂所會之人?你們可各覓隱處藏身,不必聚集一起,雖然有我在此,但還是以不露面為最好!”
囑咐完畢,仍然隱入昨晚藏身的那叢茂竹以內。
謝東陽雖然覺得三人分開,上官靈可能闖禍?但一來持有天痴道長在場,二來因昨夜自己耳邊傳聲的那位不知名異人,說是今夜要找自己,並令不可告訴別人,遂命上官靈依舊藏在崖頂,居高臨下,既便觀看又少危險!
自已也藏身一株古樹中腰,方百川則索性不動,就在茅屋之中,穴窗而待!
時到三更,一縷黑煙,—條白影,各自東西飛馳而來,幾乎是同時落足茅屋與池水之間,白影不過慢到半步!
“奪魂旗”依舊是那副向來不改的奇異裝束,蒲鏗則換了一套銀色勁裝,越發顯得英姿颯爽!
蒲鏗傲立當場,向“奪魂旗”問道:“‘奪魂旗’,你所中淬毒飛針之傷,可曾痊癒?”
“奪魂旗”嘿嘿一笑說道:“告訴你幾根淬毒飛針,奈何不了‘奪魂旗’,你在這一日之間,準備了幾樣蒲琨老兒家傳玩意?”
蒲鏗傲然叫道:“蒲家一劍,足震江湖,用不著其他武學!”
翻手肩頭拔劍,蓄力微震,震得那寬約三指的劍身,青光閃爍,並響起一片隱隱龍吟,目光斜睨“奪魂旗”,神態驕傲已極!
“奪魂旗”“哦”了一聲說道:“當年峨眉金頂,蒲琨老兒的那柄‘三指劍’,也不見得勝過其他的‘乾坤四絕’,我就不信廿年一別,你們蒲家劍術,便進步得足以震壓江湖?”
“湖”字甫出,黑衣一閃,人如電掣風飄,右手駢指點向蒲鏗乳下“期門”重穴,但指到胸前,倏然翻腕上揚,便往蒲鏗持劍右手的脈門扣去!
蒲鏗未防他出手這快,右肩微沉,足下一個盤旋,身形飄出七尺,怒聲喝道:“‘奪魂旗,放尊重些,這樣動手,我不和你打!”
“奪魂旗”聞言一怔,停手問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