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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習狎東海波濤的漁夫舟子傳言,這‘補陀洛伽’的百里周圍,島嶼本來甚多,但每隔三五十年,便有一處陸沉,最後只剩下這座小島,才定名為‘長生磯’,如今這樣劇烈震動,難道我們無巧不巧地,要註定在此同淪浩劫?……”
說至此處,足下越震越烈,連“東僧”、“北劍”、“奪魂旗”那等功力,均覺站不穩足,並難以移動。
蒲鏗首先踉蹌,“奪魂旗”伸手挽住他,向“北劍”蒲琨叫道:“蒲老兒,面臨人力難抗的天災浩劫,我們彼此暫緩意氣之爭,先合力慢慢行往海邊令郎來時所乘的那條小船,能逃得一個,便是一個!”
“北劍”蒲琨默然不答,右手挽住蒲鏗,左手挽住上官靈,“東僧”醉頭陀則用右手挽住上官靈,“乾坤三絕”把兩位少年英俠,護在當中,相互運足神功,在樹折石崩、地水狂冒、沙灘也一塊塊逐漸陷落,幾乎步步均無法著力的奇險情況之下,勉強往海邊走去!
海上近“長生磯”一帶,自然也波濤洶湧,駭浪如幽,但為蒲鏗*舟前來的舟子,也是慣經風浪的水路英雄,尚能鎮懾心神,利用多年純熟的風波經驗,使那條小船,在顛簸上下之間,保持不曾翻覆!
“奪魂旗”等好不容易,一寸一尺地移近海邊,但五人一齊躍上小船,那舟子卻立即皺眉,聲稱船不勝力,頂多載上三人,尚可冒險一試!
“東僧”、“北劍”、“奪魂旗”,因身傷所關,聞言一齊意欲縱下小船,上官靈手指前方叫道:“那條小船上坐的不是天痴道長麼?船家只須勉為其難地向前湊上三五丈,豈非彼此均可脫險?何必還爭先回那即將陸沉的‘長生磯’?”
“奪魂旗”順著上官靈手指著去,果見如山巨浪的起伏之中,一條小船頭上,坐著“西道”天痴道長,*舟的是個白髮壯健老人,兩船相距,不過六七丈遠!
舟子明知在如此駭浪驚濤之下,要使兩船接近,委實太險,但在這生死關頭,也只得冒險搬舵,並請身邊的“奪魂旗”以內家神功,扯起半帆風力!
風帆一升,小船左舷急傾,並飛湧進不少海水,但船也對準天痴道長來船,疾若脫弦之箭般地衝波而去!
舟子為免風狂浪大以下,萬一*縱不靈,容易相撞,老遠便把船頭錯開,等接近到約莫四丈來處,便請“奪魂旗”收帆,並囑咐意欲過船之人,早作準備!
船行極速,說話間兩船已相距在兩丈以外交錯,上官靈突展輕功,一躍而過!
兩船對駛,又在險惡無倫的波濤之鬥,縱出容易,落足卻極艱難,“東僧”醉頭陀恐怕上官靈萬一失足墜海,見“北劍”蒲琨正在全神照顧他獨生愛子,“奪魂旗”以內家神力,助舟子慢慢收帆,只剩下自己無事,遂也隨同上官靈縱出,半空中加以扶持,總算安然降落在天痴道長所乘的小船之上!
就在這一縱一落之間,兩船相去已有數丈,天痴道長向醉頭陀,呵呵笑道:“醉和尚,你我一別廿年,想不到竟在這等情況之下重逢!你看看‘長生磯’業已半沉海中,對這‘長生’之名,豈非絕大譏刺?”
此時“長生磯”地裂泉噴,漸漸沉落,越發使得海上本已十分險惡的波濤,更增險惡,醉頭陀一面覺得這條小船,似比“北劍”父子既“奪魂旗”所乘,平穩多多,一面又覺得天痴道長,怎的一點不把當前險況,放在心頭,仍能如此從容談笑。
天痴道長似已看出醉頭陀心意,微微說道:“醉和尚,你我枉自列名‘乾坤五絕’,但在這險惡波濤之中,那些什麼軟硬輕功,卻毫無用處,來來來,我替你介紹一位水上高人,這位戴飄萍兄,外號人稱……”
醉頭陀愕然一驚,不等天痴道長說完,便即介面說道:“‘東海龍王’戴飄萍兄,十年前獨棹孤舟,自‘蓮花島’陸沉所引起的海嘯之中,救起‘蓮花島主’‘穆氏三雄’,怪不得對這目前的排山巨浪,視如……”
戴飄萍一面倚仗純熟無比的*舟經驗,駕得這條小船,雖然隨浪浮沉,卻平穩已極,一面向醉頭陀呵呵笑道:“大師長年卓錫長生磯’,無殊東海一帶的萬家生佛,戴飄萍心儀已久!我這點駕船手法,不過是自幼生長漁家習狎波濤,積得數十年經驗而已!阿況今日這‘長生磯’陸沉極慢,所激波濤雖險不惡,不但我們這條小船,可保無恙,連大師兄前所乘那葉扁舟,也必能脫出險境以外!”
此時“奪魂旗”及“北劍”父子所乘的那葉扁舟,業已在滔天濁浪,及蒼茫夜色之中不見蹤影,“東僧”醉頭陀雖然頗覺懸心,但聽“東海龍王”戴飄萍這樣一說,也就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