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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滑下,往一瀉千丈的瀑中落去!
天痴道長心頭忽然一動,頓時目射奇光,身材微晃,飄到瀑前,但那黃色小片,已自飄飄蕩蕩地,既將入水!
他也效法諸葛逸那取帖之法,微凝“太玄真氣”,伸手一招立時把黃色小片,招得飛入掌中,反覆細看!
諸葛逸弄不懂天痴道長為何突然有此動作,哂然高聲叫道:“痴道士你鬼鬼祟祟地,看些什麼?想不到我與鍾離哲在西崑崙小琅環,僅僅下了約莫一年圍棋,竟把我這舊居之處,弄得鬼氣森森……”
天痴道長“哼”了一聲,冷然介面答道:“諸葛窮酸,倘若痴道士所料不差,武林之內,必將驚天動地,腥風血雨般地,大起干戈,釀成無邊殺劫!你這雁蕩大龍湫聽泉小築左近,還不過只是覺得有點鬼氣森森,但天台山吟風嶂弄月坪頭,恐怕業已成了真正的森羅鬼域!”
諸葛逸聽得簡直滿腹疑雲,訝然問道:“痴道士怎的突然信口胡言?那黃色小片,是什麼東西?難道你能把它當作水晶珠,在上面施展西藏番僧的密宗絕學‘環中視影’?”
天痴道長這時臉上神色,變得極其莊重,且滿布愁雲地,晃身飄過,右掌一伸,向諸葛逸說道:“諸葛窮酸,江湖中都說你術兼文武。學究天人,博古通今,無所不識!你且辨認辨認,我掌中所託這黃色小片,究是何物?”
諸葛逸就從天痴道長掌中,拈起那黃色小片,皺眉細看,只見非金非石,且邊緣參差不齊,似是自某一物件以上,剝落所遺,但其本質為何?卻極難辨認!
天痴道長見諸葛逸反覆細看,默默無言,遂又冷然發話說道:“諸葛窮酸,你既用眼睛認不出來,何不再用鼻子嗅一嗅看?”
諸葛逸見天痴道長神色莊重,不似作耍,遂真個拈起黃色小片,湊近鼻端,立即嗅出一絲淡淡酒味!
這一絲酒味入鼻,諸葛逸也自神色震驚,只目猛睜,精光四射的高聲叫道:“這……這難道是‘東僧’醉和尚片刻不離身的盛酒葫蘆碎片?”
天痴道長神色凝重地微微點頭,諸葛逸“咳”的一聲,右足頓處,足下大塊青石,立即四分五裂,怒聚雙眉地恨恨說道:“醉和尚向來口不離酒,酒不離身,如今他所用的盛酒葫蘆,既成碎片,恐怕人也如我所卜卦象顯示,已遭兇險!”
天痴道長輕拍諸葛逸肩頭,命他坐在瀑旁大石以上,低聲說道:“諸葛窮酸,你也總算久經大敵,怎的今日突遇變故,如此糊塗?不夠鎮靜,且定一定心再說!”
諸葛逸神色不服地雙眉一剔,正待發話,天痴道長業已繼續說道:“諸葛窮酸,你不要不服!試想醉和尚倘若在此遇害,你這‘聽泉小築’,怎會樓臺無恙,庭院依然?可見這隻盛酒葫蘆,九成以上毀在醉和尚自己的‘羅漢勁’之下!”
諸葛逸搖頭說道:“醉和尚愛酒如命,怎會……”
天痴道長不等諸葛逸話完,便即厲聲問道:“武林任俠,闖蕩江湖,有沒有比自己生命,更貴重之物?”
諸葛逸竟被天痴道長几乎弄得靈智全失,莫名其妙地應聲答道:“有,有,有,肝膽知交,重人輕己……”
說到此處,突然會過意來,看了天痴道長一眼,急聲說道:“痴道士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在雁口蕩山古木以上,所見‘名排醉鬼窮酸後,屍在天台雁蕩間’留字,乃是實情,而醉和尚又比我們先到雁蕩大龍湫,突見蒲老兒遺體,急痛傷神,遂把自己的酒葫蘆,憤而擊碎!”
天痴道長神情極端嚴肅地,點頭說道:“諸葛窮酸,你直到此時,大概才恢復靈智?”
諸葛逸不管天痴道長此語,是否對自己譏諷,又復繼續說道:“照你這等推斷,醉和尚與蒲琨老兒遺體,而今安在?”
天痴道長默然半晌,緩緩說道:“你記不記得醉和尚除了好酒貪杯,及一身絕藝以外,還精何術?”
諸葛逸皺眉沉思有頃,霍然一睜雙目,神光四射地叫道:“我想起來了,醉和尚精於堪輿之術!”
天痴道長點頭說道:“你想起他精於堪輿一術,我卻想起他二十多年前的幾句舊話!當時‘乾坤五絕’約會峨嵋金頂,醉和尚自東海‘長生磯’,到天台山吟風嶂弄月坪頭,邀你同往峨嵋之際,曾否發現弄月坪旁,有一處‘雙龍抱珠’的絕好佳城,而勸你百年以後,即在此處埋骨!”
諸葛逸聽得幾乎叫將起來,但旋即面容一冷,向天痴道長說道:“痴道士,你今日簡直似乎特別盡靈,想得奇妙已極!但卻須謹慎小心,因為通常在這種情形之下,非有大福,即有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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