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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台山吟風嶂弄月坪,以及雁蕩大龍湫的聽泉小築以內麼?”
諸葛逸因這兩句聯語涵意之中,不但顯示“北劍”蒲琨,業已身遭不則,並對自己諷刺挖苦到了極點!不由怒騰心底,煞聚眉梢地“哼”了一聲,冷然答道:“蒲琨老兒,固然剛愎性暴,機警不足,但功力並不遜於你我多少!這兩句聯語,看來雖不會無因而發,尚難令人深信,‘北劍’蒲琨英名遽殞,屍分雁蕩天台!殘們還是見怪不怪,依舊到我大龍湫聽泉小築之中,看看可有什麼變故再說?”
諸葛逸一面說話,一百暗在袖中,又為老友“北劍”蒲琨,以“武侯神課”,試卜休咎,但卦象所呈,居然與前為“東僧”醉頭陀所卜一樣,又是兇險絕倫!諸葛逸不禁長眉略蹙,悶在心頭,暫時也未告知天痴道長。
天痴道長則從留書人能在離地四五丈高的樹幹間,用指力鐫出如此蒼勁深秀字跡一事以上,看出決非“九毒書生”姬天缺等所為,此人功力,幾與自己及“南筆”諸葛逸彷彿,甚至能在“逍遙老人”鍾離哲的伯仲之間!不由反覆思忖,疑懷難釋,想不出當世武林以內,哪裡還有這樣一位身手高明的陌生人物?並突然向“乾坤五絕”,挑釁作對!
“南筆西道”這“乾坤雙絕”,胸頭同幕疑雲,但等他們到了諸葛逸所居的大龍湫聽泉小築之時,疑雲不僅絲毫未解,反而越發加重!
原來大龍湫聽泉小築,庭園無恙,景物依然,哪裡有什麼“北劍”蒲琨遺屍?所有的只是“閃電神乞”諸明偕小俠上官靈,來謁未晤,留呈的一封柬帖。
柬上稟明自羅浮山“萬梅谷新舊乾坤五絕元宵大會”以後,諸明與上官靈遊俠東南,年餘之間,幾乎把這幾省的宵小奸邪,全都剪除勸化乾淨!但“九毒書生”姬天缺的蹤跡,卻杳然難尋,諸明、上官靈遂擬西上小琅環仙境,及阿爾金山,參謁鍾離老人,天痴道長等一慰渴想!並就便探察姬天缺可曾隱匿在西南西北邊陲一帶,相機度化,或予殲除,以絕江湖隱患等語。
諸葛逸看完,向天痴道長搖點苦笑說道:“這真叫陰錯陽差,我們因鍾離老人與醉和尚雙雙失蹤,特地從西陲回到東南,諸明與上官靈,卻又由東南遠奔西陲,去參謁鍾離老人與你!照他們柬上所說,東南幾省的奸邪魑魅,大都已被勸化消除,難道在雁蕩山口,古木留題的那人,是降自雲端,來自世外?”
天痴道長蹙眉不答,但心中卻在推測那位在雁蕩山口,古木以上留題:“名排醉鬼窮酸後,屍在天雁臺蕩間”字跡的,究竟是江湖之中哪路人物?
任憑“南筆西道”,胸懷泣鬼驚神之技,通天徹地之能,但對目前所遇,一再研判,始終無法求出自認為比較滿意的解答。
就在此時,龍湫大瀑左前方,突然連聲鳥鳴,一隻大僅如鷹的翠羽怪鳥,便自衝雲而至!
諸葛逸與天痴道長目光微瞥,均已看出這隻翠鳥,正是“笑面閻婆”孟三娘所豢,前在“羅浮元宵大會”之時,曾替孟三娘向赴會群雄,送過一封書柬。
果然翠鳥飛到二人頂上三五丈處,回頭以鋼喙一啄翅根,飄飄落下一封柬帖,然後振翼斜飛,依舊隱入來路雲中不見。
柬帖飄下之時,幾乎被山風捲落龍湫大瀑,還是諸葛逸略聚“坎離真氣”,虛空一抓,那封柬帖,才自冉冉飛入“南筆”手內!
封面寫的是:“孟非煙字奉‘南筆諸葛’,並請轉其餘‘西道、東僧、北劍、奪魂旗”等‘乾坤四絕’一閱!”
諸葛逸向天痴道長嘴角略撇,拆柬看時,只見柬上依然是那種龍飛鳳舞的懷素草書,寫的:“孟非煙前曾致函各位,期以三年時日,再聚羅浮,如今固不耐幽居岑寂,特將時日提前一年,即明年元霄,仍在羅浮山‘萬梅谷’內,恭候天下英豪,切磋所學,並公贈最強者以‘武林盟主’尊號!”
天痴道長看完以後,冷笑連聲說道:“孟三娘倒頗大方,明年元宵,才舉行第二次羅浮大會,卻在這四月中旬,但遣翠鳥傳書,好讓我們有九個多月光陰,從容準備!”
諸葛逸搖頭說道:“孟三娘傳書遲早,何必管它?最多我們到對赴約就是!不過孟三娘既然這等說法,可知如今仍自深藏苦練,未出江湖,則雁蕩古木以上,留字與‘乾坤五絕’作對之人的來歷身份,豈不越發難以猜測?”
天痴道長長眉微蹙正待答言,但目光瞥處,忽然看見那條洪洪發發,宛如玉龍飛舞,鱗甲紛披,又似百丈珠璣,橫空匹練的龍湫大瀑之旁,有片指甲大小的黃色一般的物件,大概被水氣激動,自一塊岩石頂端,順著石上苔鮮,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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