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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痴道長“咦”了一聲向諸葛逸說道:“那萬惡不赦,事事均由他惹禍生非的‘九毒書生’姬天缺,今日怎的不在此處?否則我們恐怕還未必能如此安然脫險!”
諸葛逸微笑說道:“姬天缺不在此處,決非無故,可能他有另外圖謀?”
話音至此略頓,目光微瞥鍾離老人,又向天痴道長,含笑說道:“痴道士也不必故意用這些‘萬惡不赦’‘惹禍生非’等語,想激動鍾離老人!須知老頭兒羅剎外號,菩薩心腸,悲天憫人,仁慈寬厚!你難道忘了他在‘羅浮元宵大會’以上,曾經說過‘奴九界無邊悟是邊,眾生難度誠能度’之語?生平立意以金石為開的至誠大慈悲力,不憚煩瑣,不畏艱難,務期度盡天下惡徒,使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鍾離老人聽到此處,截斷諸葛逸話頭,哈哈笑道:“諸葛窮酸,你叫天痴道士不要激將,自己卻對我如此譏諷?雖然有云‘生公說法,頑石點頭’但我既愧非‘生公’,姬天缺更蠢於頑石!何況我對此人,業已容忍寬恕至再,大慈願力的菩薩心腸,既然行不通時,我也只好用我那羅剎外號、奪魂追命手段,務必不使他再能僥倖逃死,貽禍江湖,以為贖過如何!”
諸葛逸聞言,微微一笑,便即調勻自己的“坎離真氣”,接替鍾離老人,為上官靈療治所受內傷,培元固本!
其實上官靈先後連經天痴道長,鍾離老人兩位曠代高手,以“太玄真氣”等無上絕學,隔體傳功,培元固本之下,傷勢已痊,但知此舉對自己有益無損,遂一面調勻本身真氣,配合自後心綿綿傳進的溫和熱力,流傳周身,一面聆聽“乾坤三絕”的口中之語。
直到聽清“九幽地闕新主人”的本來面目以後,上官靈一事又上心頭,想起自己與孟浮雲的八十日相見之約,業已不遠,關於她酷似常碧雲化身,卻又完全失去記憶之事,究竟應不應該向鍾離老人請教?
倘若不向這位胸羅永珍,幾乎無所不能的老前輩請教,則自己想不出能使孟浮雲恢復記憶之法!但倘向鍾離老人請教,又恐三位老前輩得悉細情以後,不會容許自己去往武夷絕頂履約,孤身犯險!
萬一諸葛逸、天痴道長,或鍾離老人之中,有一人要與自己同去,便將無法推辭,並且有可能被孟浮雲譏笑自己倚仗“乾坤五絕”之力,不敢單獨赴約,膽怯無能,而加鄙視!
所以上官靈想來想去,終於決定暫時不向鍾離老人請教,等自己武夷履約,探清孟浮雲及“羅剎教”以後,再作助她恢復記憶打算!
主意既然打定,遂運氣細細通行經脈百穴,知道自己內傷確巳復原,只是背脊被墜石所擊之處,尚自紅腫未消,猶感疼痛而已!
再一盤算時日,九華武夷兩地之間,需斜穿江西一省,就算即刻啟程急趕,自己與孟浮雲互訂八十舊相會之期,已難準時到達!
上官靈既與孟浮雲夙緣天定,彼此傾心,平素又極不輕然諾,這一默計時日以下,立即焦急不已,心亂如麻,乘著當夜鍾離老人等靜坐行功之時,假稱出洞方便,便自不辭而別,急急向東南贛閩接界的武夷絕頂,三仰峰頭趕去!
“乾坤三絕”候到天明,猶未見上官靈歸來,自然出洞相尋,但周圍只是一片頹峰殘壁,殞石如山,哪裡還有上官靈的絲毫蹤影?
諸葛逸、天痴道長雙雙苦笑搖頭,鍾離老人卻不以為意地,微笑說道:“年輕的小娃兒,只要所行不邪,越膽大調皮越好,否則怎能闖得出一番不凡事業?諸葛窮酸,你的武侯神課,向稱有靈,何不一卜上官小鬼此去禍福?”
諸葛逸搖頭答道:“用不著以‘武侯神課’占卜,我早就看出上官小鬼,喜煞二氣,雙衝華蓋,此去禍福雖在兩可之間,但卻必將鬧出不少事故!”
天痴道長介面呵呵笑道:“由他,由他,由他去鬧!鍾離老頭兒說得對,少年人有少年人的一番事業,委實不應該總倚仗我們這些老頭子撐腰!好在上官小鬼心性資質,均屬善良,眼界胸襟,兩皆高廣,我料他福多於禍,兇不掩吉!”
鍾離老人點頭道:“天涯之大,海角之廣,上官小鬼既然悄悄溜走,我們想找也無處找尋,還是聽其自然最好!八月二十的岳陽樓頭之約,尚有相當時日,我們目前不如暫且分散,各自探查蒲琨老兒,及他獨子蒲鏗,以及“東僧”醉和尚的存亡下落,齊於八月十五十六兩日,趕到洞庭君山聚會便了!”
諸葛逸天痴道長同意鍾離老人這等說法,“乾坤三絕”,互相一笑,便告東西,均自飄然舉步地作歌而去!
天痴道長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