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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奔流城對我而言還不過癮。再說,貝里·唐德利恩非我對手,在比武大會上他披著可愛的披風,但身材瘦弱又缺乏經驗。”
“那是他死前的事了,”年輕的阿伍德·佛雷爵士道,“百姓們說,死亡改變了他。你能殺他,但他不會死。你怎麼和有不死之身的人交手呢?還有獵狗,他在鹽場鎮殺了二十個人。”
壯豬捧腹大笑:“二十個胖得走不動的店家,二十個嚇得尿褲子的脯人,二十個拿討飯碗的乞丐幫兄弟。不會是二十個全副武裝騎士,不會是我。”
“鹽場鎮正是某位騎士的領地,”阿伍德爵士堅持,“當克里岡和他那群瘋狗們洗劫鎮子時,騎士本人卻躲在城內不敢出來。您沒見過當時的慘狀,爵士,報告傳到孿河城後,我跟哈瑞斯·海伊、他弟弟唐納爾以及五十名士兵和弓箭手即刻南下清剿。我們以為是貝里大人乾的,打算就此將他抓獲歸案,來到鹽場鎮才發現全鎮除了城堡,什麼都沒了。老昆西爵士嚇得不輕,甚至不願為我們開啟城門,只肯在城垛上搭話。遍地骸骨與灰燼,全鎮不復存在,獵狗燒燬了所有建築,殺了所有的人,哈哈大笑著離開。特別是女人……你無法相信他對女人們做了些什麼。在餐桌上,我不想說,當時看得我嘔吐。”
“聽到這些的時候,我哭了。”阿蕊麗夫人傾訴。
詹姆吮了口酒,“你能確定是獵狗?”他們說的更像格雷果而非桑鐸,桑鐸此人縱然強橫殘忍,但他不是克里岡家中真正的怪物。
“有目擊證人,”阿伍德爵士道,“他的頭盔很容易辨認,令人印象深刻。少數幾個人活了下來 被他強暴的少女,幾個躲躲藏藏的男孩,被燒焦的樑柱壓著的女人,以及在遠處的漁船上觀望這場屠殺的漁民……”
“屠殺?這不是屠殺。”瑪麗亞夫人輕聲說,“把這稱為屠殺簡直是對屠夫的侮辱。鹽場鎮的悲劇是披人皮的野獸乾的。”
夫人,這正是野獸的時代,詹姆心想,這個時代屬於獅子、奔狼和瘋狗,屬於渡鴉與食腐烏鴉。
“真是惡貫滿盈,”壯豬把酒杯滿上,“瑪麗亞夫人、阿蕊麗夫人,若您們不嫌棄,等我打下奔流城,即刻回來抓捕獵狗。我不怕狗,我會出力為您們殺了他。”
難說。他們兩個都強壯有力,但桑鐸·克里岡的速度更快,而且打起架來比李勒·克雷赫野蠻。
阿蕊麗夫人的感動溢於言表,“您是個真正的騎士,李勒爵士,您向危難中的婦人伸出援手。”
她至少沒管自己叫“處女”。詹姆去夠杯子,卻打翻了,酒水被亞麻桌布享用,紅色汙跡迅速擴散,同伴們佯作不見。這不過是貴族餐桌上的禮貌,他安慰自己,心裡明白大家都在可憐他。於是詹姆粗暴地站起來,“夫人,請原諒。”
阿蕊麗夫人有些不知所措,“您這就走了?鹿肉正餐都沒上呢,還有填滿韭菜和蘑菇的閹雞。”
“毫無疑問,它們都非常美味,但我實在吃不下了。我去會會表弟。”詹姆鞠了一躬,匆匆離開宴席。
更多人在庭院裡用餐。麻雀們燃起十幾堆篝火,以抵禦黃昏的寒意,肥厚的臘腸在火上滋滋作響。他們大概有一百名。全是些無用的嘴巴,詹姆不清楚表弟到底拿出了多少臘腸,等臘腸吃完後打算怎麼辦。除非馬上豐收,否則這城堡冬天裡只有老鼠可吃。時至深秋,要想獲得豐收,談何容易。
聖堂建於城堡內院,在木構架上塗抹灰泥搭造,七面牆壁,沒有窗戶,有雕刻裝飾的木門和瓦片屋頂。三個麻雀坐在臺階上,當詹姆靠近時,他們站起來。“你想上哪兒去,大人?”三人中最矮小的人問,他鬍子留得最多。
“進去。”
“大人在裡面祈禱。”
“大人是我的表弟。”
“是的,大人,”另一個麻雀介面,他是個禿頭壯漢,一隻眼睛上方描著七芒星,“但您不能打擾您表弟祈禱。”
“藍賽爾正在祈求天上的天父給予指引,”第三個麻雀說,這人沒長鬍子。詹姆乍以為是男孩,不料聲音卻是女聲,這人穿著沒有形狀的破衣服,外套生鏽鎖甲,“他在為已故總主教和所有死去的人們的靈魂祈禱。”
“他們明天也不會活過來,”詹姆告訴她,“而天父的時間比我空閒。你可知道我是誰?”
“領主罷了。”眼睛上畫有星星的大個子說。
“殘廢而已。”鬍子稠密的小個子道。
“你是弒君者,”女人宣佈,“但我們不是國君,只是窮人集會的成員——聽著,未經大人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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