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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帝陛下還想挽救司徒健仁這個兒子的話,張氏肯定要死。
司徒盈袖半信半疑,“會嗎?”
“你拭目以待吧。”師父對她點點頭,“我要走了,你趕快回去,天快亮了。”
司徒盈袖抬眼看見天邊已經微微露出了魚肚白,嚇了一跳,忙道:“那我進去了!”她轉身拎著裙子跑上臺階,回自己的臥房去了。
回到臥房一看,沈詠潔還沒有醒,屋裡所有值夜的丫鬟婆子都睡得正香,她鬆了一口氣,趕緊脫了衣裳,藏到只有自己有鑰匙的箱子裡,然後回到沈詠潔身邊睡下。
沈詠潔醒來的時候,見司徒盈袖睡得很沉,怎麼叫也叫不醒,不由莞爾,對前來喚她起床的採桑道:“這孩子真是心大,睡得這樣熟,一點心事都沒有。”
司徒晨磊過來給她請安,有些擔心地問:“娘。爹怎樣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沈詠潔帶著他回煙波閣吃早飯,給他倒了牛乳,盛了熬得起油的粟米粥。加上木耳菜雞蛋湯,問他:“你爹這樣對你,你還記掛著他?”
司徒晨磊給沈詠潔盛了一碗雞蛋湯,一邊道:“爹的脾氣不好,我習慣了。”
沈詠潔聽了心酸。
司徒健仁對著司徒晨磊的時候脾氣才不好,他對著張氏和張氏的女兒凡春運,那真是好的不得了……
“好了。他只是出言不遜,你謝五哥是不會真的把他怎樣的。”沈詠潔冷靜地對司徒晨磊說道,“你別管了。吃了早飯去唸書。娘去白塔大獄看看。”
司徒晨磊放了心,吃過早飯去看至貴堂看了看姐姐司徒盈袖,就去書房唸書去了。
司徒盈袖睡到中午才起來。
她昨晚熬夜熬狠了,起來很是無精打采。眼下盡是青黑一片。
採桑見了。悄悄地問:“大小姐,您是昨夜沒有睡好嗎?”
司徒盈袖忙道:“快拿鏡子給我瞧!”
採桑惴惴不安地將一面小靶鏡遞了過去。
司徒盈袖一看自己蒼白的臉色,還有眼下的青黑,忙掩飾道:“是啊,我擔心呢,爹被抓到白塔大獄,不知道放回來沒有?”
採桑將拔步床的帳簾掛了起來,一邊道:“早上夫人去白塔大獄了。應該是去探聽訊息。”
司徒盈袖一怔,狐疑問道:“娘去白塔大獄探聽訊息?”
“是啊。”採桑點點頭。“是為了老爺的事。”
司徒盈袖皺起眉頭,慢慢掀開被子下床。
她從洗漱到吃飯的時候,都在琢磨沈詠潔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不過還沒有等她想明白,一陣吵嚷聲已經從隔壁的煙波閣傳了過來。
司徒盈袖皺了皺眉頭,對外面道:“出什麼事了?別打量夫人不在家,就吵得家反宅亂的。”
採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緊張地道:“大小姐,是老爺回來了,在煙波閣跟夫人吵架呢。”
“啊?”司徒盈袖一聽就惱了,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拎著裙子就往煙波閣跑去。
她剛跑到煙波閣門外,就聽見裡面的爭吵聲變得更大了。
“沈詠潔!你趕快給我印章!我要提一百萬兩銀子出來!”司徒健仁大呼小叫,就差拍桌子打板凳了。
司徒盈袖聞言,忙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進去,大聲道:“爹!您要這麼多銀子幹嘛?”
她跑到屋子裡,見丫鬟婆子都躲在外面的迴廊上,屋裡只有沈詠潔和司徒健仁兩個人。
司徒健仁一手抓著沈詠潔的胳膊,都要吼道她臉上去了。
沈詠潔拼命拽著自己的胳膊,但是怎麼拽也拽不出來。
司徒盈袖忙大步上前,一手扣住司徒健仁胳膊肘的麻穴輕輕摁了一下。
司徒健仁只覺得胳膊一酸,手就不由自主鬆開了。
沈詠潔趕緊掙開,馬上對司徒盈袖道:“你過來做什麼?趕緊出去!”
司徒盈袖不肯出去,擋在沈詠潔身前,對司徒健仁道:“爹,您知不知道我們東元國朝廷一年也不過收入一百萬兩銀子,您這一開口,就要東元國朝廷一年的入息!——這麼能獅子大開口,您怎麼不去搶戶部的銀庫!”
“你——!”司徒健仁掄起胳膊,就要扇司徒盈袖耳光。
司徒盈袖一把抓住司徒健仁的胳膊往下一拽,就給他拽脫臼了,自己卻首先放聲大哭了出來:“爹!您別打娘啊!您住手啊!”
司徒健仁“啊”地一聲嚎叫,一隻手捧著被司徒盈袖拉脫臼的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