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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絲絲入扣,很多細節都對得上。
司徒健仁雖然嘴裡說不信,但是心裡漸漸明白過來,這些不是能夠光憑瞎編誣陷就能弄出來的……
十年前,沈詠潔被他灌藥。這十年肯定一直在尋找解毒之法,不可能有空專門花十年的時間來捏造證據陷害張氏。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詠潔身為大婦原配,也是丞相之女,她若是真的要對付張氏,完全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
張氏的“通敵叛國”之罪一旦坐實,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沈詠潔這樣聰慧能幹識大體,怎麼會玩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昏招?
想到這裡,司徒健仁已經信了大半。
但是一想到張氏傾國傾城的容顏,他就無法忘懷,更無法眼睜睜看她去死。
“這位大人,你們想出這些花招又有什麼用?就算張氏是北齊的間者,但是她在我身邊,這十年規規矩矩,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如果她這麼有本事,為什麼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司徒健仁搖搖頭,一揮手,“你們不要再說了。我想見沈大丞相。我知道我只是一介商人,沒有能力和本事跟沈家做對。但是我還有個好女兒,如果你們真的想殺了張氏,莫怪我翻臉無情。我對付不了你們,對付我的女兒兒子是綽綽有餘!”
他這話一出,司徒盈袖他們隔壁房裡的元宏帝已經怒不可遏,呼地一下子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他實在不想再聽了。
為了一個女人,別說不念家國天下,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兒子都能拿來做籌碼!
這種狼心狗肺的兒子,他是怎麼生出來的?!
沈大丞相見狀,忙跟了上去。
“陛下,陛下,您別生氣。這些年……”沈大丞相的聲音低了下去,“您一定要三思啊。小磊才十歲,年歲小,如果這一位露了相,小磊可怎麼辦?”
元宏帝從白塔大獄裡走出來,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白塔大獄,冷笑道:“他雖然沒有養在朕身邊,可是朕這些年可有慢待過他?無論他想做什麼,都一力成全他。甚至以一介商人的身份,想娶丞相之女,朕都滿足了他的願望。可是他呢?把這些都當做是理所當然!朕這些年花費的心血還不如餵狗!——也罷,暫時留著他的性命,為小磊擋槍吧。”言罷轉身就走。
沈大丞相嘆了口氣,低頭跟在元宏帝身後。
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一個混亂的夜晚。
元后陳儀大腹便便,快要臨盆。
北齊大軍壓境,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元后早上起床,床的腳踏板上卻不知被誰潑了一攤菜油。
元后一踩上去,就從床上摔了下來,馬上破了水。
那是元后陳儀的第三胎了。
東元國的皇室傳到元宏帝這一代,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元后生的大皇子,長到七歲,剛一封太子,就騎馬摔死了。
二皇子三歲的時候掉到宮裡的金秀池裡淹死。
現在第三個孩子還未生出來,東元國就已經面臨著滅國的危險。
北齊太子帶著妹妹齊雪筠出訪東元國。他們身後,是北齊國的百萬大軍逼境。
是要子嗣,還是要江山?
沈大丞相和元宏帝那時已經查知。他們東元國的宮裡,有北齊的暗樁,所以他們的皇嗣,才一個個活不到成年就夭折了。
這第三個孩子,如果是兒子,是絕對不能再養在宮裡了。
因北齊太子提出要廢黜元后陳儀,元宏帝娶齊雪筠為皇后。這樣才能放東元國一馬。
元后陳儀在產床上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拼著性命不要,跟元宏帝一起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不過是主動把真正的皇子換走了。
元宏帝從自己的飛魚衛裡挑了一個複姓司徒的女子,委以重任。
她是江南人,在沈大丞相和元宏帝的一手謀劃下,以東元國飛魚衛八十八個精英護衛的性命為代價。終於將剛剛出生的三皇子送到江南司徒府。
那時候司徒府的老太爺和老夫人正當盛年。他們的三兒子剛剛出世,就染了時疫,被送到鄉下莊子上隔離。
這個姓司徒的女子帶著三皇子偷偷回鄉,只跟司徒老太爺和老夫人說是自己的私生子,見不得光,本來打算是借司徒家的莊子養孩子,但是可巧正牌的司徒家三兒子沒幾天就病死了,所以三皇子便頂了這司徒家三兒子的缺。成為司徒家的嫡三子。
這個女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