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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一方讓步,力道衝擊之下,勢將難以兩全,兩者之間,必將有一方受損,或多或少而已。
以眼前之勢而論,紅衣人主動出手,力道自是較強,陸安坐以應敵,其勢自微,真要硬碰硬,後者便不免吃虧,紅衣人認識到這一點,自非所願,掌力方吐,便為之急速回撤,緊跟著取勢迂迴,轉側之間,逸出七尺開外。
如此一來,非但化解除了與陸安之間的力道相接,卻以身勢之迂迴,開闢了另一戰場——
此刻,呈現他眼前的,卻是那位大內一品侍衛‘鷹老太爺’,正是他極欲下手翦除的物件,因以不再猶豫,第二次進招,大袖翻處,一式“巧拿金龜”,五指箕開如鉤,直向著卜鷹當頭罩落直下,掌勢未及,先有一股尖銳風力,悉知內功者俱知,這種。
“內樣”真氣功力,最具殺傷力,一任這位鷹老太爺功力何等精湛,眼前情況卻不敢貿然以身相試。
此番情勢較之先前己不大一樣,若是紅衣人一上來即以這位鷹老太爺為出手物件,以當時情況而論,卜鷹身上的真元內力,正當灌輸福郡王通體上下,一時撤之不易,必將難以防躲,萬難迎擋紅衣怪人如此勁道,雷霆萬鈞一擊,必為喪命,萬無可疑,而眼前情勢,顯然已大有出入。
須知這位身領大內一品侍衛,人稱鷹老太爺的武術健者,一身內外功力確具有傑出實力,絕非浪得虛名,先時,自紅衣人現身踏進之始,眼看著對方如此氣勢,自忖絕無倖免活命之理,卻是臨危萬分之際,幸得陸安出手相助,雖是一掌之對,卻使他免了一步殺身之難。
這一霎,紅衣人雖向自己出手更猛,無如時機一失,已與卜鷹有喘息轉手之機。
耳聽著卜鷹鼻咽間一聲怒哼,頭上銀髮連同兩腮球髯,有如刺猖般地“炸”了開來。
事到臨頭,尤其涉及到他本身性命要緊關頭,再也無能顧及福郡王的安危,先時灌輸在福郡王身上的真力,已回收過半,此刻猝然猛收下,偌大的軀體,霍地向左面一翻,已躲過了紅衣人當頭的一掌。
卻是這麼一來,床上的福郡王萬難挺受得住,即在卜鷹真力淬然撤出之際,大吼一聲,上身一收,“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原已是傷勢危急,全仗著陸安之妙手回春,設非是眼前紅衣人之突然介入,只候身上壞血傾出乾淨,再施以醫藥救治,一條性命應是可以保全,哪裡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著大功完成在即的一霎,卻平空裡殺出了紅衣人這個要命煞星。
眼前因以卜鷹內力的猝然一收,重力頓失,陸安即使有華陀之能,也措手搶救不及。
眼看著他全身一陣震動,便自雙眼翻白,橫死當場。
卜鷹雖說萬幸躲過了對方一掌,卻因此番真力暴收過猛,一顆心撲通通大為震動,事出倉促,緊接著紅衣人再一次地凌厲進招,他便無能招架。
“呼哧——”
隨著紅衣人的一式閃電出手,將卜鷹一襲漂亮長衣扯下了老大的一片。
紅衣人身手矯健,指掌如電,緊接著二指著力地一勾,已深深插進了對方右肋皮肉,“哧——”地劃開了半尺來長的兩道血口。
以卜鷹之身手,以及貴為“一品侍衛”的當今身份,自出道以來,可謂無往不利,像眼前這樣的吃癟受創簡直未之聞也,自是引為奇恥大辱。
勝負既分,更何況卜鷹的傷勢不輕,若是不知進退,決計從對方身上討不了好來。
怒鷹樣地發出了一聲長笑,笑聲未已,這位當今大內一品侍衛,再也顧不得與對方戀戰,身子一轉,一式“佛光穿塔”——“唆”地已穿身直起,忽悠悠落身室外。
一任他素日目高於頂,極其自負,眼前敗局既定,實難再圖勝算。當下身勢未定,緊接著一連三四個飛縱,已穿越別院,自此倏起倏落,斷魂銻羽而逝。
紅衣怪人怒聲狂笑道:“哪裡走?”隨後縱身而出,卻已有所不及。
他卻是心有不甘,身勢連縱,緊隨著卜鷹之後,翩若飛雲般亦自追蹤而逝。
一場廝殺,由於他二人的消失,頓為中止,卻是那鎮人心魄的慘厲情景,使得在場所有人猶自不敢妄動,驚心不已。
四
福郡王的慘死,像是一聲迅雷,整個南京城都為之震驚,甚至有關那位大內一品侍衛鷹老太爺的負傷,這裡茶樓酒肆也頗多傳說。
傳說雖不盡是真,每多訛傳,有時候碰巧了,卻也是八九不離十。
傳說的情況是福郡王前為刺客所傷,傷勢已奇%^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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