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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你確定,那人是姓邵的軟肋?那小兔崽子會為了一個女人束手就擒?哼!”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隨即輕哼一聲,神情又略微有些疑惑。
“爺,你放心,小的幾個月前便在胭脂弄見過那女人,當時她口氣大著呢,說自己是姓邵的貴客,小的謹記爺的教導,不想惹事,才繞了她,如今姓邵向顧家提了親,兩人的關係更是非比尋常了,那姓邵的要拉攏虎丘顧家,那小妞可是關鍵的棋子,何況姓邵的從來不將幫會的事帶至家中,前幾日卻當著那女人的面與裘明說事,還說她不是外人,可見那女人在姓邵的心中的分量。爺放心,這次,準沒錯!”
“四堂的人都準備好了?”中年男子幽幽慢慢地開口道,“若這次出了絲毫的紕漏,我就先剁了你的腦袋!”
“準備好了,只要他們進來,保管有進無出!”縮了縮脖子,年輕人諂媚地笑道:“爺放寬心,今日可是您壽辰,不如先去堂上喝幾杯,暖暖身子,其餘的,都交給小的,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陰陰一笑,走出院落去,外頭的賓客見他出來,都紛紛作揖:“恭喜陸老爺子,賀喜陸老爺子,陸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哪!”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大笑幾聲,“客氣、客氣,請坐,都坐!”
……
拾巧收拾好床鋪便掩了門離開,大約是第一天寶齡便“婉拒”了她一直守在身邊伺候,所以這幾日,拾巧除了每日清晨都會來替她梳妝、疊床鋪,午飯時送飯菜進來,幾乎不出現。
寶齡坐在靠在床榻上看了一會書,餘光卻一直留意著樓下的動靜,一個時辰之內,已有幾批黑衣人井然有序地離開邵公館的大門,四周的氣氛更是凝重異常,讓她想不注意都難。
此刻,一輛深黑色的舊式轎車緩緩駛出邵公館,這輛車寶齡記得,便是將她從顧府接來的那輛,邵九的座駕。下一秒,裘堂主的眼神忽然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心底驀然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卻又說不清緣由。
那輛車緩緩地駛出邵公館去,邵公館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寶齡微微舒了一口氣,重新坐下倆。 她自然看不到,那輛車,駛出邵公館,行至一處僻靜的巷子裡,忽然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車中跳下一個人來,一身墨黑的裝扮。
巷子裡另外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一個人,亦是一身黑衣,直接上了汽車。而那從汽車上下來的黑衣人,卻上了馬車。一場交換,彷彿不過一瞬的事,汽車又朝前駛去,而馬車卻似乎折返了回去。
四五月的清晨還有些微涼,徐風輕送,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緩緩掀起簾子,那從汽車上下來的黑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唇邊帶著一種滿足的笑意,彷彿清晨出了家門去踏青的富家少年,秀麗清潤的容顏,在晨光下別樣的奪目,宛若上好的白瓷,晶瑩剔透。
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提著籃子經過,盯著那輛馬車,一時間失了魂一般,卻沒想到馬車忽地停了下來,車上的少年探出頭,朝她微微一笑:“姑娘,你籃子裡的是什麼花?”
一瞬間,少女的臉騰地紅了,望著少年的笑,像是著了魔一般,良久才期期艾艾地道:“是……是新摘的玉蘭花……”片刻才想起什麼,小聲道,“香著呢,公子……您聞聞。”
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捏起一朵白色的玉蘭花,靠近鼻尖,輕嗅花的芬芳,片刻,車上人拈花一笑:“的確……很香。姑娘,這些花,我買了,多少銀子?”
少女低低地報了個數字,神情有些恍惚地望著那花兒,只覺得那花比在自己籃子裡時不知美上了幾分,鼻尖傳來淡淡的清香,亦不知是花,還是人。
一轉眼,花與人,卻都不見了。少女望著那馬車呆呆的出了會神,才快步朝前走去,不一會,進了一棟宅子,那宅子高高的牌樓上,刻著兩個大字:顧府。
那少女閃身而進,只見前頭走來幾個小丫鬟,其中一個便是鴛鴦。
鴛鴦見到她,望了她手中的籃子一樣:“翠鐲姐,你這是哪裡回來,咦,籃子裡怎麼空空的?”
翠鐲的神情已變得寡淡,輕輕一笑道:“昨兒太太說起,到了玉蘭花開的季節了,又說瑞玉庭的那些個薔薇都謝了,所以囑咐我去街上買些來插上,我去晃了一圈,卻尋不到好一些的,那些賣花的商販子,如今愈發精明瞭,只拿寫枯的黃的來混數,沒辦法,我只好過幾日再去跑一趟了。”
鴛鴦笑笑,隨意地說了句:“翠鐲姐姐真是念舊情,如今已是老爺房裡的人了,還不忘惦記著太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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