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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愚蠢地想討得老爺歡心、瞞天過海。徐謹之不知是念著舊情,還是別有所圖,所以答應參與計劃。但他終究不甘,企圖想重續舊情,白氏如今哪比當初?自然是不肯,只是她不知從哪裡聽來顧老爺房中有寶貝,便心生一計,暫時答應徐謹之,想讓徐謹之幫著潛入顧老爺房裡一探究竟,誰知並無什麼寶貝,於是她當場翻臉,徐謹之氣極,錯手殺了白氏……
只不過,這亦不過是猜測,如同前一個念頭,毫無證據可言。
寶齡思來想去,彷彿被繞了進去,從前她習慣當有困擾無法解決時,便暫時放下,等思緒平靜了再做考慮。只是,從前再大的問題也不過是工作上或生活上的,而此刻……她揉了揉太陽穴,心裡像是一團糾結的細線,纏繞起來,卻聽得阮素臣道:“那位……邵公子,答應替你找徐謹之?”
“我跟他約了三日之後。”寶齡還未從絮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脫口便道。
指尖輕輕一動,阮素臣彷彿不經意地道:“這個人,可信麼?”
這個人,可信麼?寶齡忽地怔住,腦海裡浮現出那張似笑非笑的容顏,看起來分明像是雲淡風輕,卻又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良久,她隨意地笑笑:“或許他幫我,只是想討好爹罷了。”
她這麼說,心底卻並非真的這麼以為。只是,她實在看不透那個人,卻也想不出他有任何理由要害她,甚至,反而幫她更為多些。不圖錢、不圖名利,或許,他是雷鋒,又或許,他與馬公子一樣,交遊廣闊,找人那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又或許……他想博得自己的好感?這個想法冒出來,寶齡幾乎瞬間便否定了,緩緩抬起頭看向阮素臣,阮素臣沒有再說話,清俊的側影在微光中幾分飄逸,目光不知望向哪裡,彷彿在沉思,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一瞬間,寶齡有些怔忡,斟酌了片刻,似真非真地道:“你好像……很關心這件事?”
寶齡並不是懷疑阮素臣,只是,微微有些迷惑,甚至……夾雜著一絲微妙的情緒。雖然她與阮素臣相處的時日並不長,但也能感覺出來,阮素臣是那種恬靜淡泊、不喜應酬,更極不喜麻煩的人,只要不是自己的事,他向來不會過問,何況,他雖往來顧府,與顧家也沾親帶故,但終究並非真正的顧家人。可如今,從他去看白氏的屍身,再與顧老爺細談,到他“無意中”聽到顧老爺與白朗大夫的對話,這一切彷彿都不是偶然,也極不像他會做的事。若是此事發生在寶嫿身上,那麼他如此上心便很容易解釋,畢竟關心則亂。可現在,這件事與寶嫿一丁點關係都沒有,硬要說扯得上關係的,便是若寶齡出了事,或許會連累阮氏,但阮氏雖身體羸弱,終是顧太太,何況還有南京阮家的背景在身後,要說連累到寶嫿,那更是不可能。阮素臣何至如此?
寶齡陡然的發問,叫阮素臣微微一怔,側影下,睫毛輕閃了下,只淡淡地道:“有麼?”
寶齡凝視他,半天只得到這麼一個等於沒有的回答,良久,便將心裡一閃而過的那種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完全抹去了。如同這些時日阮素臣態度古怪的轉變一般,她將這一切歸結為,阮素臣縱然並不待見她,但他們之間有從小一道長大的情誼在,何況,這些時日他多少應該能夠看出她的轉變,也許,只是在道義上關心一下罷了。
一念至此,寶齡便釋懷了,暫時放下心中所有的疑慮,莞爾一笑道:“明日是寶嫿生辰,可惜三娘出殯,沒辦法好好替她過個生辰,我想中午的時候叫寶嫿過來吃飯,順便叫一聲桂仙姐,你也一道來好不好?”
說起筱桂仙,過年的那段時間,她總會過來串門,可過了正月,倒是不來了。也不知是不是正忙著,寶齡本也想去看看她,可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也便耽擱下來。此刻,寶齡倒想起她來,寶嫿沒有朋友,若真要算,筱桂仙怕也是一個。至少,她們之間相處地還算融洽。有筱桂仙在,好歹會熱鬧些。
阮素臣終是轉過身來,良久,笑笑:“好。”
心上人終於及笄了,他心中恐怕是極高興的吧?寶齡道:“就這麼說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兒見。”
直到寶齡走出屋子,沒入拐角,阮素臣的姿勢依舊沒有絲毫改變,目光落在已空無一人的長廊盡頭,良久才回過身,將桌案上的宣紙、筆墨一一清理去,只剩下一張空曠的桌子,彷彿是清理心中所有雜亂的情緒。然後,坐下來,腦海中浮現出剛剛離去的人,唇邊泛起一絲微微苦澀的笑。
他確定,她一直在思考。眉心微微蹙著,彷彿有解不開的難題。可是為什麼?她從來便很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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