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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道:“去看看。”
大花園裡,玉面虎正被幾個夥計五花大綁地擒按在地。一旁是面容鐵青的顧老爺和賈媽媽扶著的阮氏,在他們身後,祥福叔與一個小個子下人並排站著,那下人手中的果盤裡放著幾樣瓜果和一把水果刀,垂著頭,應當就是那個最先看到黑影的夥計。
祥福叔正審問玉面虎:“還不從實招來,你究竟來做什麼?”
“我嘛?”玉面虎抬起頭,竟笑了笑,“我來,是為了你們大小姐……我潛入大小姐房中,我見她在洗澡,那細皮嫩肉的,嘖嘖嘖……”
“混蛋!”顧老爺想來是動了真怒,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來人,將這畜生拖下去!”
寶齡從未見過她老爹這副模樣,更讓她驚訝的是玉面虎,就算是被人抓個正著也不用這麼坦白吧?細看之下,玉面虎眼神渙散、痴痴傻傻,竟像是在夢遊一般,任由幾個人將他拉起來,居然還在咯咯咯地笑,那笑聲叫人不寒而慄。
蔣氏與白氏也聽到了玉面虎的話,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望住寶齡。白氏訝然道:“呀,寶齡,是不是真的?這麼大的事你剛才怎麼不說?”
寶齡心思數轉,撇了撇嘴道:“二孃一進來就要抓連生,我要說都來不及。”
“你沒被那惡賊……”蔣氏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自然,清了清嗓子。
寶齡搖了搖頭,想起玉面狐那毛毛蟲一般的手,頓時打了個寒戰。她的模樣並不做作,蔣氏垂下眼若有所思,卻被一聲慘叫聲打斷。
寶齡也被那聲悽慘的叫聲嚇住,一眼望去,那玉面虎正斜斜地倒在地上,胸口一大灘殷紅的血。在他跟前,是面如銀紙的阮氏,手中拿著一把沾滿血跡的刀子,不住地顫抖,彷彿就要崩潰。而那果盤中的水果刀已不見了,那端著果盤的夥計正嚇得瑟瑟發抖。
顧老爺沉下眉:“瑗貞!”
阮氏倒在顧老爺懷中,聲音如弦絲斷斷續續:“我……我聽他毀了寶齡的清白,我一時控制不住,只想著不能再讓他傷害咱們的女兒,我不是有心的……怎麼會這樣?怎麼辦怎麼辦?”
在寶齡的印象中,阮氏雖是溫柔慈愛,但或許因為久病纏身,連自身都難以料理,故此並未讓寶齡感受到太多的母愛,反而顧老爺讓她更覺得親切。而此刻,弱不禁風的阮氏居然為了她……寶齡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母親,心中一熱,衝到阮氏身邊摟住她的胳膊:“娘,女兒沒事!你瞧,女兒不是好好的麼?”
或許是受了太大的驚嚇,阮氏茫然地瞧了寶齡一眼,忽地落下一滴淚來:“寶齡!真的沒事麼?真的?”
“嗯!一點事都沒有!”寶齡微笑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阮氏彷彿落了一樁心事,身子一軟,竟昏了過去。
拾叄、遭人算計
正文 拾叄、遭人算計
“娘!”寶齡嚇了一跳,正想將阮氏扶起來,身子忽地被人一撞,一抬頭便看到賈媽媽冷冷地瞧了她一眼,飛快地從她懷裡將阮氏扶了過去,吩咐下人扶阮氏回房,又叫人去請白朗大夫。
寶齡實在不明白賈媽媽為什麼總對自己懷有莫名的牴觸,轉念一想,也許是下午寶嫿落水的事讓她老人家還耿耿於懷吧?她沒時間關心賈媽媽的態度,因為祥福叔正蹲下身去,將手放到玉面虎鼻邊,半響對顧老爺道:“老爺,還有氣。”
顧老爺將寶齡攬入懷中,擺了擺手道:“先抬到一邊去。”
幾個夥計手忙腳亂地將玉面虎抬到一邊,蔣氏才出了聲:“老爺,依我看,外頭的賊固然可惡,可家裡的賊才是防不勝防。”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老爺挑了挑濃眉。
“老爺,我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蔣氏沉眉道,“那玉面虎雖是惡貫滿盈的採花賊,可咱們顧家是什麼地兒?莫說是個小毛賊,就算是江洋大盜也不得不給您幾分面子!從前這十幾年,家裡頭哪裡出過這樣的事兒?可您看那玉面虎,適才那模樣簡直是有恃無恐……”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不需要拐彎抹角。”顧老爺稍顯不耐地打斷道。
蔣氏訕訕然地撇撇嘴:“依我看,那淫賊是仗著有後臺!誰不知道他是青蓮會的人?可青蓮會十幾年來與咱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突然……我想著就覺得蹊蹺……”邊說邊觀察顧老爺的神情。
顧老爺面無表情、並不做聲。
蔣氏等了半響不見顧老爺有所反應,不覺提高了聲音,“今兒老爺宴請商會的客人,咱們這些女眷不方便拋頭露面,我便想著與老三一塊兒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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