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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神情瞬間變得古怪。
寶齡當然不知道翡翠園發生的一切,當她得知這個訊息,已是第二日的午後。她正在青雲軒看書,祥福叔一腳跨進來道:“大小姐二小姐,老爺叫你們準備準備,說是三日後警察廳馬廳長的公子生辰,送了請柬來,可老爺事兒多,走不開,想請兩位小姐代去。”
寶齡一怔,翻著書隨口道:“二孃呢,為何不代爹去?”就算阮氏從不出去應酬、白氏如今有了身孕不方便拋頭露面,不是還有蔣氏嗎?為什麼要叫她與寶嫿去?
祥福叔頗有深意地笑笑:“老爺說了,都是些年輕人的聚會,還是年輕人去的好,小姐近些時日總是待在家裡,老爺怕您悶著,況且二小姐的性子更要多與外界接觸接觸,出去走走,多交幾個朋友也是好的。”
這算什麼事?寶齡蹙蹙眉,忽然想起那一日白氏曾提起她與寶嫿的婚事,看向祥福叔道:“大約是三孃的意思吧?”
祥福叔顯然一愣,彷彿沒想到大小姐竟如聽見了白氏與顧老爺提過此事一般,隨即恭敬地道:“三姨奶奶也是為了大小姐與二小姐好。”
果然是白氏。怎麼,是想叫她出醜?還是惹了阮氏與蔣氏還不夠,如今要迫不及待地將她與寶嫿嫁出去,好為她肚子裡那位還有好幾個月才落地的顧家三少爺或三小姐清除障礙嗎?
只不過,她雖對相親沒興趣,但也不會丟了她老爹與顧家的臉面,讓“親者痛仇者快”。白氏如此,她就偏不讓她如願。思緒百轉,她笑笑:“替我跟三娘說聲謝謝,我明日便去準備。”又朝一旁的寶嫿道:“寶嫿,你跟著我就好。”
寶嫿正搖動著手中的玻璃罐,聽到她的話,抬頭飛快地看了阮素臣一眼,抿了抿嘴,又垂下頭去。
寶齡覺得好笑,於是湊到寶嫿耳邊輕聲道:“你放心,你四表哥不會這麼小氣。”
寶嫿驀地抬頭,睜大了眼睛,本來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卻頓時紅了。
寶齡見阮素臣將一頁宣紙揉皺了隨手放於一邊,並不言語。於是笑笑:“不要了麼?聽說你的字畫千金難求,若是丟了,還不如送給我,我好去賣個好價錢……”
“你想去?”話還未說完,卻被人打斷。
寶齡眨眨眼,確定阮素臣在問她而不是問寶嫿,有些奇怪,卻依舊道:“想去。”
在寶齡以為阮素臣還會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卻坐到了軟榻上,拿起一本書,不再言語。
寶齡有些莫名,看到那揉皺的畫卷,於是隨手拿過來。入目遠山近水、烏船柳堤,本是黛綠嫣紅,一派江南春色躍然紙上,卻不知為何忽然濃重的一筆,彷彿是畫畫人不小心落了筆,墨汁濺得到處都是,薰染開來,倒更像是滿紙潮溼、糾纏的心事。
貳拾伍、寶齡相親
正文 貳拾伍、寶齡相親
白地青花、斜襟菊花扣。
當招娣將那襲旗袍緩緩展開時,寶齡微微一笑。果然,是她心底的模樣。
這件旗袍,是她叫招娣去找蘇州有名的裁縫師傅新定製的,至於原型,是來自於前世女星范冰冰“範爺”在宣傳片中所穿的青花瓷旗袍。“範爺”穿著青花旗袍驚豔整個戛納,如今她要穿著這件旗袍去相親。
雖然她也知道,要改變所有人對顧大小姐的看法,並不是單靠一件衣服就可以做到,只不過,人的著裝也體現了一個人的品性。顧大小姐從前喜歡的那些大紅大綠,她一律摒棄,既然白氏想讓她出醜,她便非要得體一場給所有人看。不為了別的,就當是為了讓她爹孃寬心也好。有哪一位父母,不希望以自己的子女為驕傲?
旗袍穿上身,寶齡便聽到身後招娣的抽氣聲。她暗自一笑,前世她微胖,減肥許久,效果也並不顯著,這世倒是瘦了,只不過那身子骨還未到女人最美的時候,該凸出的地方都只是微微隆起罷了,並不能發揮旗袍最大的優勢。幸好她並沒有完全按照范冰冰的那襲魚尾晚宴裙來做,也沒有太多的裝飾與花俏,只是最簡單的裁剪,裙襬正好遮住小腿,穿上白色的高跟鞋,反而藏了拙,乾淨清爽,又不太張揚,很符合此刻的年齡。
她忽然想起阮氏送的那條水藍色的絲巾,叫招娣取了來,隨意的披在肩上,自胸口打了個蝴蝶結,如同一張披肩。然後對著鏡子微微一笑。
正月一過,江南夜裡雖還是有些涼,但白天已是一派春意盎然,從拂曉園走到門口,陽光細細地打在腳踝上,說不出的愜意。
寶嫿今日穿了一身粉綠碎花的裙裝,想是賈媽媽一手打點的。原本蒼白的小臉在衣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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