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藍錦盤龍衫,水靈鳳眸溜溜打轉,瓜子小臉喜氣洋洋:“蕭大哥,方才你說瓈兒要住的地方是不是西廂?”
見她忽憂忽喜,蕭玄搔搔頭,有些理不清頭緒,怔怔的點點頭。
“那帶瓈兒去看看房間吧!…快啊!”
語畢,瓈兒急忙挽起蕭玄,拖拖拽拽,在白漆迴廊裡疾步穿行,不消片刻,她已坐在一間清雅幽靜的小屋裡,也顧不上欣賞房內精美的擺設,她借說自己周途勞頓,想要早早就寢,便將蕭玄硬生生讓出寢室。
目送蕭玄消失在院門外,瓈兒手託藍毛松鼠,轉身跑到廂房後一堵佈滿爬山虎的圍牆前。
“這牆好高哦!真想看他一眼…”她不禁擰眉仰望。
手中的藍毛松鼠靈眸一轉,趁瓈兒張望之時,它悄悄抖了下身子,頓時泛起一道微弱的海色藍光。
藍毛松鼠將小爪子輕輕附在瓈兒掌心中,緩緩閉上藍靈眸,一幕幕有關瓈兒成長中的各種片段,一一流入藍毛松鼠的腦波里,它經歷著瓈兒的經歷,感受著瓈兒的感受。
'從瓈兒自由快樂的虞山生活,到爹孃病逝。
從她救下凌羲落,到對凌羲落掛念於心、種下思念、長出眷戀。
從她偶遇蕭玄,到瑤蛇一戰。
從白衣老叟援手相助,到她捨命力保蕭玄。
從蕭玄一路心蕩情花水,到認定夙緣之愛…'。
每個片段都像閃電般射入藍毛松鼠心中,它完完整整見證了瓈兒的樂觀、堅持、勇敢、善良與純真。
然,最讓它動容的,是瓈兒那急速茁壯的情慾,她居然會對僅有一面之緣的凌羲落,播下情愛之種,而那情種竟如此深植入血,彷彿早在千年以前便已烙印於心,印記鏽跡斑斑,卻附著極強的生命力。
瓈兒深情一動,霎時擊碎了藍毛松鼠無慾無求的道行,不知不覺中,藍毛松鼠漸漸釋放了自己鼠身人心的七情六慾。
幾秒後,海藍光隱退,藍毛松鼠已得知瓈兒的全部心思,它曲腿一彈,順著圍牆躥爬到牆沿上,立起前爪,像人一樣站在高高的圍牆頂端,小腦袋不停四處探尋。
瓈兒見狀,趕忙壓低嗓音,喚道:“喂!小傢伙!你要幹什麼?”
只見藍毛松鼠一閃身,跳到圍牆外,趴在凌府一顆栗子樹上,接著東躥西躥,不知在找什麼。
圍牆另一面,瓈兒見牆沿上的小傢伙忽然消失,心下焦急萬分,很想喚它回來,卻又擔心會被蕭府的人察覺,在她心急無助之時,圍牆前突然垂下一根粗粗的麻繩,她仰目而望,牆沿上,藍毛松鼠蹲坐在搭出去的麻繩旁,它抬腳踢踢麻繩,示意瓈兒拽用此繩攀爬。
瓈兒一眼便讀懂了它的心思,輕聲笑道:“你好聰明!這種辦法你也想得到!…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想爬上去?…”
她腦中不解,卻也沒想太多,趕忙抓住麻繩,試探般向下拽了拽:“你綁得可真結實!”
藉由麻繩的助力,瓈兒很快爬上了圍牆,然後,她順著一顆高大的栗子樹,滑落到凌府府中一間廂房庭院內。
躲藏在一面陰暗的假山頑石後,瓈兒悄聲對肩頭的藍毛松鼠說:“我們定是心靈相通對不對!難怪一見到你我就特別喜歡!不過,我們這樣未經許可,擅自闖入他人家中,好像是小偷的行為,若被逮到是不是很羞恥啊?”
她四下窺視,月色將一間幽暗的桐木廂房照得慘白,瓈兒不禁嘟囔著:“凌府看上去比蕭府還要大,可這裡也太安靜了,這時辰入寢會不會太早啊?”
突然,一股豔香濃郁的味道緩緩飄過,瓈兒看向藍毛松鼠,低語道:“小傢伙,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香很香的花香味?…這味道好親切,好溫馨噥。”
奇怪,這是什麼花香?她明明是第一次聞到,怎會像是陪了她許久許久…久到讓她覺得那味道早已滲入骨血,就像自己的體香一樣。
沉浸在一股莫名震撼的歸屬感中,瓈兒靠在假山後痴痴發呆。
此時,藍毛松鼠突然甩動藍澤澤的大尾巴,用力掃著瓈兒的臉蛋,她被那尾毛搔弄得差點打出噴嚏,捏捏瘙癢的鼻尖,瓈兒偏過頭,正想出言斥責,卻看到藍毛松鼠瞪著大大的靈眸,小前爪直直指向假山前的某處,一副‘快看!’的神情。
瓈兒順勢而觀,只見圓形院門外,捏手捏腳拐進一個體態風韻、青衫綠紗的女子,此女看上去與她年紀相當,只是一雙透亮的桃花眼,竟透出陰寒的詭異。
女子不停左看右看,確定院內無人,便惦起腳尖,走到那間被月光映成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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