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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天堂一樣’,她這話並未出口,只因說到天堂,瓈兒不禁又想起虞山木屋中,那抹銀絲撩月的妖邪身影,不知他身上的水毒是否已清乾淨?他現在在做什麼?用膳?拓字?染畫?還是跟她一樣仰心賞月?他有沒有想起過她?是不是已經忘了她?…。
他可知道,她現下正與他棲身在同一座城中,這座城池真的如他所說美似天堂仙境,她好想能再見到他,好想看他鷹眸淡望塵世的神情,好想看他嘴角一彎、邪氣盎然的笑顏,好想聽他調侃人生時、冰冷中若有似無的牽掛之音…。
他的一切一切,是那麼朝夕熟絡,總是靜靜流淌在她腦海中,一眼,如萬年。
蕭玄眼底憐愛四溢,唇角微揚,笑動清風:“秦管事已把房間收整好,你跟我同住西廂,若有不合意的地方,儘管跟我開口。”
現在的蕭玄,與大戰瑤蛇時那個殺戮殘忍的冷魅身影,簡直判若兩人,不止多了份陰柔,還時常牽動嘴角,變得有些愛笑了。
瓈兒近身,感受著蕭玄溫暖的笑容,乖巧顰首:“謝謝蕭大哥,繁文禮數瓈兒懂得少,這樣冒昧打擾府上,真的合適宜嗎?”
蕭玄一抬臂,擁住瓈兒肩頭:“不合適又怎樣?你是蕭某欲娶之人,早一步晚一步有何分別,況且,現下城內血烏屠命,你這笨鴨子既沒腦也沒身手,若放你獨居此城,豈不是送你去死。”
聽聞娶嫁之事,瓈兒小臉羞紅,眉心不覺一顫,她雖想不出有何不妥,但心裡總覺得不太舒服,既而,將思緒轉移到另一則疑惑上。
“血烏?那是何物?它很危險嗎?”她歪著小腦袋,一臉好奇。
“嗯,血烏是種身附劇毒的烏鴉,凡被其啄食過的人,七日內血毒噬骨,定全身潰爛而死。”蕭玄蹙眉而談,神情變得焦灼。
“原來烏鴉也有如此可怕的品種…”瓈兒表面像在憂慮血烏一事,心底卻揣著某個急於脫口的問題。
這時,蕭玄大手一緊,將她圈抱入懷,優美的下顎抵著她芳香的雲髻,幽幽的低音響於耳畔。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站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瓈兒腦門一蒙,實在聽不懂這句莫名奇妙的低語,什麼是看不見的地方?兩個人再怎麼如漆似膠,也有看不到對方的時候啊,就像她每次偷喝瑤漿酒時,就不能讓爹孃看見一樣,這男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她輕輕抵住蕭玄的胸膛,將兩人之間拉開小小的距離,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蕭玄的擁抱與爹孃的不同,躺下去心裡慌慌的,像做了虧心事,亦像在對他傳遞某種錯誤的訊息。
瓈兒垂下雀羽,吱唔道:“呃,蕭大哥,瓈兒想問,你,你知不知道城西凌府怎麼走?”
這是她一直想詢問的事,眼下雖不能直接去找他,但若摸清路線,她便可以抽空去見他,畢竟她與凌公子之間曾有過一言之約,爽約才不是她瓈兒的作風。
蕭玄烏眉一揚:“怎麼?你當真想為了這小東西去與人搏酒?”
心裡卻在對她忽視他那句至情至深的愛憐傾訴,感到陣陣不爽,但臉上仍舊溫玉如常,也許她那單純似雪的腦容量,真的無法理解他潛伏的示愛之意。
瓈兒偏頭,看看肩窩裡的藍毛松鼠,又抿抿櫻唇,心虛的點點頭。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雙重心虛的感覺,如果一重心虛是因並非為松鼠之事才想探路,那另一重又為何?
瓈兒輕揉太陽穴,神似愁悶,心道:此次離開虞山,她接觸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心中也滋長出幾許不明的情緒,看來,在鬧市中生存,比她想象中要複雜的多。
見她煩惱不已,蕭玄輕嘆一聲:“也罷,過幾日我與你同往,這件事就交由我來處理。”
瓈兒鳳眸一亮:“這麼說,你知道凌府在哪嘍!”
蕭玄烏眸彎彎,揉撫著她空空如也的小腦袋:“笨鴨子,城西凌府,豪邑幾乎無人不知,尤其是那位凌府二少,他可是花名滿堂的男人,倒黴的是,我蕭府竟與他凌府同駐城西,而且還是鄰居,蕭府西廂一堵磚瓦之外,便是凌府的東廂。”
聞言,瓈兒花容變色,一個縱身,高高躥起,驚叫道:“此話當真!”
蕭玄無奈般搖搖頭:“我何時欺耍過你。”
心道:想不到她的反應如此劇烈,如此一驚一乍的毛病,日後得好好‘調教’才是,不然,過了門,她若還如早間在城門口那般招搖過市,爹孃定會在他耳邊勸念不休。
在蕭玄晃神之際,瓈兒忽然又跳回他胸前,緊緊抓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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