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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起她一時想岔之後做的荒唐事。可孟瑄帶著個哥哥自發跑到羅府來,又進一步住到她隔壁來,現在又不請自來地跑到她臉跟前來了,若說他不是刻意出現在她面前的,打死她都不相信。既然他都主動到這個地步了,很明顯是想跟她重修舊好,重新做回師徒,怎麼眼下又拿著喬,扮起高高在上的冰山大王來了!要扮大王去別處扮,她本來就滿心煩惱,他還給她添堵!而且竹林裡那次,雖然她接受他的吻是她不對,可主動的一方明明是他!
何當歸嘟著嘴巴告訴孟瑛:“小女子前幾日發燒,把腦袋燒得不大靈光了,連圍棋怎麼下都記不起了,恐怕掃了瑛公子你的興致,萬不敢不懂裝懂,亂下一氣的。而且如果我沒記錯,令弟才是一位真正的弈棋高手,你不找他比試高低,卻找上我這樣的低手,你可真是捨近求遠了。”
孟瑛雙手撐著下巴,端詳著她的神色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就憑你的這副架勢,我瞧著就像個弈棋高手,何況瑄弟對你的棋藝讚不絕口,說你是他生平僅見的下棋天才,生來就帶著弈棋的天賦。”
“哦?”何當歸冷曬一下,仰望站在孟瑛身後的孟瑄,滿面困惑道,“我記得某人曾說過,這世上是沒有天才的,所謂的天才鬼才,都是用比別人多幾十倍的汗水和辛勞堆積起來的光鮮,怎麼瑄公子又突然自打嘴巴,承認我是個天才棋手了呢?這可真讓我受寵若驚了。”他不看她的眼睛,把她當成空氣,如今把問話直接丟給他了,他總不能再避而不答了吧。真是個彆扭的人,假如他要避著她,又做什麼巴巴地杵到她跟前來,讓她瞧著礙眼?
豈料孟瑄還是無話,反而是孟瑛幫他答道:“三小姐你太過謙了,我們的意思是,別的天賦就算能稱之為天賦,也要透過高強度的訓練和努力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是空談。可下棋就不同了,下棋講究的是拐來繞去,心思越縝密,心計越深沉的人,下起棋來就越得心應手。”
她有拐來繞去的天賦?她的心計深沉?何當歸又笑了,合著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來找她下棋的,而是專程上門跟她吵架的?
這可真是奇了,她雖然小小得罪了孟瑄一回,可是跟眼前這位說話甕聲甕氣的三公子孟瑛卻是素昧平生,怎麼他朝自己說話的時候總夾槍帶棒的呢?很難想象,孟瑄那個少年老成的傢伙會回家跟他的哥哥撒嬌,把她和他之間的事講出去,讓他哥哥幫忙找回場子。孟瑄三十好幾的實際年齡,應該早就出離了這種幼稚階段了吧。
孟瑛抬高左邊的眉毛,黑寶石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何當歸的臉,咄咄逼人道:“三小姐覺得我的話很好笑嗎?不知你有什麼高見?瑛洗耳恭聽。”
“兩位真是謬讚了,”何當歸轉著手腕上的白玉鐲,不緊不慢地說道,“提起下棋,小女子不敢自認精通,不過勉強有些心得,我覺得,這世上有兩種人能下好棋,第一種是博聞強識,能記憶千萬棋譜和棋局的人,有道是書讀百遍其義自現,想不變弈棋高手都難。另一種人,就是瑛公子身後的那位公子那種人,他就是天生的下棋高手,因為他想收就收,想放就放,而且什麼都不寫在臉上,讓對手無從琢磨他的心思。所以,他本人就是他口中的那種‘下棋天才,生來就帶著弈棋的天賦’的人了,至於我,大概還是偏向於第一種型別吧。”
孟瑛眯眼笑道:“不好意思,剛剛我記錯了,說三小姐是‘下棋天才,生來就帶著弈棋的天賦’的人,不是我弟弟孟瑄,而是寧王朱權,他不只稱讚三小姐的棋藝高超,還說三小姐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就像月宮中的嫦娥一樣可望而不可求。聽了他的話,我原本只信了一成,不過今日見了三小姐你本人,我又相信了兩成,旁的不論,寧王真的是把你當成了他的女神,他找女人都照著你的標準去找的,還給她們取了與你相似的名字呢。”
何當歸聽得刺心,更聽得心如火燎,噙著冷笑說:“公子你真會開玩笑,我世居揚州,養在深閨,哪輩子見過王爺一類的大人物,就似公子你這樣的伯府世子,在我們羅家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貴賓。而我對寧王雖然不熟,卻也知道他的封地在大寧,北方軍事重鎮,距此十萬八千里,過去幾年間都未曾聽聞揚州府衙擺開儀仗,迎接過哪位藩王駕臨,可見寧王是沒來過揚州的——既然他沒來過揚州也沒見過我,我又怎可能得到寧王的誇讚?而且,我跟瑛公子你今日乃第一次見面,你跟我東拉西扯一通沒頭沒腦的怪話,是否有點交淺言深呢?”
“交淺言深?怎麼會交淺言深?”孟瑛歪頭看她,“你要進我孟家的門,以後一家人親密無間,今日自然要把該說的話都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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