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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歸握緊手中的綠瓷方盒,眼中溢位了一絲喜色和放鬆,沒想到這樣子就拿到手了,原本看了架子上的那些書冊,其中提到,寒毒解藥是五兼門的不傳之秘,配方只傳嫡系子弟,她還在擔憂,只說自己練功走火入魔寒毒入侵,高絕不會輕易將解藥送給她,至多隻肯幫她運功“療傷驅毒”。那樣她立馬就露餡了,還會暴露出她想要寒毒解藥的“真實嘴臉”,說不定高絕頭腦聰明,能直接透過這一點,將她和戴銀紗面具的“逆黨”孟瑄聯絡在一起。
於是,當段曉樓一記寒掌打向杜堯的時候,她有兩分是存心的,存心去接他那一掌,就算是受點傷,能討要到一兩顆寒毒解藥,還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不過,她接到的那一掌之上全無銳氣,只是來勢太兇猛,才衝裂了她的虎口,除此之外,她並沒受多少內傷。猜到是段曉樓在最後關頭撤功了,大概只用了不到兩成內力,她心中也略有一點後怕,看來就算在幻夢中漂游實戰了一年,就算內力不俗,她與真正高手之間的距離,仍然不啻雲與泥。畢竟她沒殺過人,甚至都沒傷過人,掌中不帶分毫煞氣,而看段曉樓之前那一刻煞氣縈身的可怕樣子,他一定經歷過眾多血戰的洗禮。假如那一掌貨真價實,她可能真的要吐三兩血。
沒錯,那一掌根本沒創傷她,她原本也無血可吐,可是,吐一點兒血,成功要到解藥的機率才更大。所以她不得不在指間藏針,迅速紮在天府、合谷、膻中穴和少商等穴位,讓自己血氣上湧,強逼出兩口血來。
而後,注意到衝進門來的那幾個人,唯一關注的焦點,只是她和杜堯之間的關係。她立刻明白,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不過這樣的誤會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也影響了他們的判斷力,這一點對她只有好處,所以她索性不作解釋,先將解藥討到手再說。而現在麼,解藥順利到手了,她就可以……
何當歸眸中的一點喜色落在廖之遠眼中,而她下意識抓緊藥瓶的動作,也沒逃過他的眼睛。廖之遠立刻問:“老大,段少真的打傷她了嗎?我瞧著她不像受了傷,反而是杜堯一副挺屍的樣子,看起來傷勢不輕,命在旦夕——何小姐,你要那麼多解藥做什麼?這是我們門派的獨門秘製解藥,專治寒毒,也只能治寒毒,你一個人要這麼多解藥,是要留著當下酒菜嗎?”
何當歸面色一僵,強自鎮定地將藥盒收進夜行衣的裡襯,微笑道:“廖大人您有所不知,我這兩年拜高大人為師,求教武學門路,蒙他指點一二,學到了點貴門派的微末小技。可一直被寒氣在經脈中繚繞的問題困擾,後來更發現那寒氣是帶有毒性的,還未來得及向高大人討教,就先見到了寒毒解藥,當然要厚顏討一些,留著以後慢慢吃。”
“哦?”廖之遠聞言興味盎然,“沒想到你也在習武,還練了兩年了?呵,那你現在豈不是更厲害了,讓我想一想,嗯,高絕他入門早,跟的是師祖輩的‘修極上人’,嚴格論起來,高大人算是我的師叔……那麼,何小姐你豈不是我的小師妹了?小師妹哪,既然你會武功,怎麼那次在龍舟上,還讓我那不會武功的妹妹幫你擋箭呢?為了那一箭,她差點兒送掉了性命,撿回一條命來,我才說了她兩句,她竟然給我掰臉子!”
何當歸聽他提起此事,心中立刻生出愧疚之意,垂頭悶聲道:“對不起,那次是我連累了青兒,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有了。縱使再有冷箭,我也絕對不會再教她擋。”
於此事上,她的確在廖之遠面前矮了一頭,不能那麼理直氣壯地說話。不過在潛意識中,比起廖之遠這個第二世的兄長,她才是距離青兒更近的那個人,所以,有時候她跟青兒之間的氣場流動,那種排他性的帶著點兒佔有慾的“姐妹情”,會跟青兒廖之遠二人的兄妹情產生一些衝突。而每到這個時候,青兒都選擇站在她這邊,漸漸地,廖之遠對她的敵意就越來越深。對於這種奇怪的奇特的狀況,連聰明如她,也不知該如何解決。
果然,廖之遠冷笑:“你真是男女通吃,魅力四射呀,何小師妹。既然你是師妹,那身為師兄的我,就不得不指點你兩招,免得日後你功夫不濟,還自稱五兼門弟子,豈不是要給我們所有人丟臉。”說著離開了門框,徑直朝何當歸走過去。
陸江北沉聲喝道:“山貓,別胡鬧,她受了重傷。”
何當歸不自覺地選擇往高絕的背後一躲,同時也意識到,陸江北正在幫她說謊——他明知道她根本沒受傷!不對,不對,他既然知道她沒受什麼傷,怎麼如此慷慨地將一整瓶解藥全數贈給她?他劍傷了孟瑄,又送解藥給她,這其中應該無關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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