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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潛不進去,孟賢、孟宸半個都拉攏不到,我才另想辦法。”
“什麼辦法?”
“數月之前,我讓鐵劍躲在何當歸的嫁妝箱子裡,讓他找時機變裝成孟府下人,傳一張孟府的暗樁守衛圖給我。誰知他也是廢物,第二天就被發現了。聰明的何當歸立刻就猜忌到你的頭上,將鐵劍交給了陸江北,想撬出他嘴裡的幕後指示人。”
燕王沉默片刻,問:“鐵劍供出你了?”
徐妃的聲音略鬆了鬆,才道:“我猜還沒有。剛才見當歸,她和從前一樣好,對我也很信任,才會把懷疑你對嫁妝箱子做手腳的事講出來,讓我看清你是什麼樣的人。”
燕王苦笑:“我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年過來,小菡你看得還不夠清楚麼?”
徐妃不理他,自言自語地喃喃:“不能讓當歸疑心我,不能連她都跟我對著幹……陸江北是刑訊高手,只要他親自出馬,鐵劍什麼都會招出來……不行,此事交給別人我都不放心,朱棣,你不是安排子塵去孟府了嗎?讓子塵把孟宸約出來,我要跟那個不受寵的庶子做一場好交易。”
燕王默不作聲。
徐妃頓時急了:“你聾了?你快去呀!”
燕王不走,卻問:“為什麼?”
徐妃喝道:“什麼為什麼,我早就說了,要拉攏孟家、陸家和寧王府,你一樣都辦不到,什麼事都要等我親自出馬!”
燕王語調低沉:“為什麼要爭皇位,父皇把那個位子傳給了允炆,允炆小時候是個好孩子,他會慢慢學會怎樣當個好皇帝。為什麼小菡你一定要讓我去爭那個皇位?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富貴閒散,不是也很好嗎?”
“好什麼好!”徐妃怒衝衝地說,“你不當皇帝,我何必再跟你虛耗?好哇,原來不是你爭不過朱允炆,而是你根本沒盡心辦事!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憤然拂袖而去,留下燕王一個人原地失神,發呆。
“小菡,原來直到現在,你心裡看重的還是國仇家恨和地位權柄,將那一切都排在我前頭,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
地底下,陸江北撤唇,在何當歸的耳邊輕輕說道:“這一回,誰是人誰是鬼,你總該看清楚了吧?燕王朱棣,沒你想的那麼利慾薰心,處心積慮地想去加害皇上。真正不擇手段的人是他的王妃徐無菡,一個他永遠求而不得的毒美人。”
何當歸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第755章 小郡王與丫鬟
回到地面上,何當歸還是渾渾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徐妃竟是真正的幕後操盤手,這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為她撣去了黑紗斗篷上的一層浮土,陸江北嘆息,留下一句“一切小心在意”,轉身走到一處水榭臺上,廖之遠和蔣邳都在那裡等他,兩人你一句、我一語地說著忘心的事,然後陸江北的神情一片冷寂,或者說是悲傷。
何當歸在遠處站著,也聽到一兩句,廖之遠咋咋呼呼地問:“老大,你幹了什麼好事,讓何小妞掐的你一臉指甲印?快從實招來!”
蔣邳說:“有句話本不當講,可我覺得可能是個線索——眼線回報,嫂子死的前一天晚上,燕王妃給她送去了一盒點心,讓她與何當歸品嚐,但何當歸併沒吃到點心。我猜,說不定是點心有什麼問題,才讓嫂子對何當歸的誤會那樣深……”
聽到這裡,何當歸發出笑聲,徐無菡,好一個好事多為的燕王妃!
往花園方向走,看見蒲草神情焦急,在原地轉悠,見了她就迎上來,“奴婢還以為郡主迷路了!郡主不是腿抽筋麼,怎麼走開了?”
何當歸的眼睛眯成一線,曼聲答道:“突然想如廁,也就顧不得腿了。”
蒲草輕鬆地笑了:“是奴婢伺候不周,請郡主先上轎,到了住的地方再責罰奴婢吧。”
“好啊。”何當歸上了轎。
轎子由三個力氣大的僕婦抬著,何當歸很輕,轎子走的也很穩當,這時,何當歸撥開一條窗簾縫,問蒲草:“母妃為何都不等我就走了?我攢了好多話要和她說呢。”
蒲草抱歉道:“郡主有所不知,王妃身體不好,有個心絞痛的毛病,一旦犯了病必須臥床靜養,任何人都不能見。”
“見不到了啊。”
“郡主請寬心住下,”蒲草笑道,“住個十天半月的,等王妃好些時就喊郡主過去說話。相信有郡主的陪伴,王妃會很快康復。”
“母妃真是見外,明知我的醫術還過得去,怎麼生病了不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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