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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這傢伙冷不丁拉她土遁幹什麼,她又不是地鼠,怎可能知道什麼土遁常識,下地之前怎麼不說?
口鼻和陸江北的掌心沒有一絲縫隙,她很快就受不了了,胸肋間痛得發狂,叫囂著,我要空氣,快給我空氣!
她雙手無力地在陸江北的臉上、脖頸上亂抓,想讓他吃痛放手,或者把她帶回地面上去。可這一點攻擊,放在陸江北身上顯然不起作用,他的手腕還是鐵鑄一般,扼殺著她的每一分生機。難道說,她會死於窒息,以後再也見不到孟瑄了嗎?
無知覺地,淚水漫出眼眶,連自己為何徹底得罪了陸江北都不明白,就死在他手上了?
嘆息聲在耳畔響起,陸江北耐心而輕柔地說:“真氣,用你的真氣走心脈,就不會難過了。你的內力是頂峰級別,內呼吸幾個時辰完全不成問題。”
完全不成問題?
完全是個大問題!
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操縱真氣行走經脈!
平時吃飽喝足,心滿意足地坐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她試著運氣行功,可能還會有一兩道細細的真氣肯聽她的話。現在都快死了,運氣不走火入魔才怪!
她睜大了流淚的雙眼,尖銳的指甲深深掐在陸江北的臉頰裡。
陸江北又一次讀懂了她的心裡話,頓時面現無奈。看似聰明靈巧的她如此不學無術,到現在還不會運氣和內呼吸,是他萬萬沒料到的。
“那……你別亂動。”陸江北頓了頓又補充,“也別害怕。”
何當歸眼前一片昏花,覺得道聖他老人家又來衝她拋橄欖枝了,耳邊聽陸江北這麼說,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可她立刻就懂了。
陸江北鬆開捂著她口鼻的手,卻沒有還她自由,腰間的強力禁錮一分都不曾鬆開。一塊清香的薄絲帕飄飄落下,覆在她的臉上,然後隔著這塊絲帕,有兩片噴灑著熱氣的唇壓過來,對準的是她的唇瓣,帶來的是珍貴的空氣。
胸口貪婪地起伏兩下,然後,恢復了正常意識的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用力推壓,推不開身前不動如山的男人。
陸江北在親她?!
儘管是一種不太逾矩的方式,儘管唇與唇之間沒有情愛的傳遞,可是……
這時,頭頂有聲音落下來,因為間隔著一層泥土,所以聽起來悶悶的。
是徐妃在說話:“草頭,你速速調動人馬,去城外土窯找一個叫‘劍’的人,無論生死,一定要找到他!”
名為草頭的男聲答道:“王妃說的城外土窯,指的莫非是錦衣府的小刑房?”
“正是。”
草頭道:“王妃還沒聽說麼,早在當今天子登基,廢除東廠的第二天,錦衣府就碾平了那座土窯,所有刑具都被埋掉。小刑房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
徐妃驚訝而為難地低呼一聲:“怎會這樣?那……陸江北還私設過其他刑房嗎?比如他的家裡,或是城中什麼隱秘所在,適合藏人和拷問的地方。”
草頭道:“那就不好說了,京城每座府邸都有自己的秘密,很多情況下,連住在裡面的人也不全都瞭解。錦衣府的陸總管是暗黑組織的頭目,同時也是江湖中人,他殺過綁過很多人,想殺他的人更多,可是全都敗在他的手上。屬下猜測,陸江北應該會有一個秘密刑房,用來囚禁那些死對頭。”
徐妃急迫地下出命令:“好!你立刻放下手中一切事務,連王爺交給你的暗殺任務也別做了,你帶著長夜閣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從陸江北手裡找出‘劍’。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燕王府的死士。你們要讓他死得不留痕跡,讓他的嘴緊緊閉好,什麼都不許洩露。”
“這……”一聽下手的目標是王府死士,草頭不禁有些為難。
雖然大多數死士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死,可是死的方式一般都是最後關頭裡,死士自己選擇死法,自動赴死。如果要主人親自動手滅口,就說明他已失去了主人的信任,對死士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徐妃厲聲冷喝:“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辦不好此事,王府你也不用呆了!”
草頭驚慌地應是,然後是離去的腳步聲。
同時另有一個腳步聲走過來。
燕王的聲音響起:“小菡,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發怒成這般?本王早就說過,讓你閒事少煩,有空烹烹茶剪剪花,不是很好嗎?”他的嗓音滿是磁性,溫柔得能擰出油來。
徐妃冷冷道:“還不是你養的手下一個個都是廢物,說什麼孟家守衛比皇宮還森嚴,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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