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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身邊,蹲下身子來,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眼,微微嗔道:“你自己武功如何,莫非心眼裡連個底兒也沒有嗎?今天若不是遇見了我,你焉想還能再有活命!”
嶽懷冰此刻只有趴在地上喘息的份兒,聆聽之下,哪裡還答得上話來,只是雖是重傷之下,心裡還是挺要強的,被人家女孩子冷著臉數說一番,心裡總怪不是個滋味,一張臉漲得通紅!
雪山少女妙目在他身上一轉,伸出了一隻素手,輕輕按在了嶽懷冰前心之上。
嶽懷冰頓時覺出全身忽然一熱——
不過僅此而已!
隨後,少女已收回了手,嶽懷冰登時就覺出身上輕快多了。
雪山少女凝視著他,臉上固是帶著一片薄怒,微有責怪的意思。可是那雙澄波的眼睛裡,卻又相反地帶出一些想要笑的樣子。
“暫時我還沒工夫管你的事!”
她說:“不過,你放心,反正已經死不了就是了!”
嶽懷冰微微點頭,以表示其內心的謝意!
雪山少女眸子一轉,似乎向遠處掠了一眼,遂即站起來,道:“狗就是狗,人就是人——”
在場二人嶽懷冰與瀋海月都不明白她是在說些什麼。
驀地就只見那雪山少女玉指遙遙向著身邊丈外一棵參天古松上指了一指——
一線金光,由其指尖飛出!
感覺裡不過是一絲極細的遊絲而已,也不知是什麼傢伙,光華一閃,樹尖上摔然有人慘叫了一聲,一條人影忽悠悠地直墜了下來——“碰”的一聲大響緊接著這人“啊呀”大叫了一聲,一個咕咚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只是才一爬起,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雪山少女冷叱一聲,玉手平空一掌,一抓,那人倒得快,起得更快只是站的方法不同,彷彿被硬吊起來的樣子,著力的支點是在當胸地方,又像是被一把鋼鉤硬硬鎖著前胸,硬提起來的樣子!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接嶽懷冰入堡,頗為摘星老人瀋海月所器重的武術教練之——“通臂神猿”馬天行。
只是此刻看起來,這位馬教練可就是太寒慌了,彷彿全身上下一點力道也沒有的樣子,整個身子像是懸在屋簷下面的一隻風乾雞,一個勁兒地打著哆嗦,兩隻眼皮巴耷拉著,順著嘴角一直淌著吐沫,那副樣子簡直是慘極了!
雪山少女距離他少說有丈許以外,竟然隔個空手把對方硬提起來,這種功力,非但是嚇人,簡由是令人聞所未聞!
“這個人心術不正!”
她眼睛盯著他冷笑著:“上一次翻越萬松坪,偷了我兄妹一十二棵雪蓮的就是他!
居然又想對我偷施暗算!”
說到這裡,隨手一鬆,“通臂神猿”馬天行的身子不由自主咕嚕的一聲倒了下來!
他身子一倒下的當兒,地而上的嶽懷冰才發覺他袖子裡竟然藏有兩口飛刀!
敢情他是想在樹頂上待機對雪山少女施以暗算,卻未曾料到雪山少女早已洞悉先機,使他奸計非但未能得逞,相反地自身卻受害至劇!
瀋海月頓時面色一變,他雖然自視過人,平素目高於頂,可是今日此刻在雪山少女面前,他卻是一點威風也顯不出來。
當下長嘆一聲,垂下頭來!
雪山少女緩緩移步過去,低頭注視著地上的馬天行的屍體,由身上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扁盒——
她眼睛望向瀋海月道:“這廝屍身,是由沈堡主你帶回去呢!還是由我就地解決?”
瀋海月苦笑說:“任憑姑娘自行發落好了!”
“好!”
雪山少女說了這麼一句,隨即開啟了盒蓋,只見她挑起一根尖尖玉指,用指甲自盒內挑起了一些淡綠色粉末,足尖一踏已把馬大行的下頷踏開。隨即,把指尖上粉末輕輕彈了些在馬天行嘴裡,她足尖一踢,馬天行下頷又自合攏。
瀋海月這裡真像是隻鬥敗了的公雞似的,一個勁兒地在旁邊打著哆嗦,看樣子既想討饒,又礙於啟齒,真有點進退維谷之感!
“雪山少女這時緩緩走過來,道:“你也知道我兄妹住在雪山以來,就從來沒有管過閒事,這一次算是例外,你這個人說來雖是心術不正,卻也沒什麼大惡,既然如此,我也就莫為已甚——也罷,念在我們多年的鄰居相處的份上,我就邦你個小忙,暫時為你把散開元氯聚合起來。”
瀋海月登時面現喜色。
雪山少女緩緩走過來,道:“沈堡主,你練習伏劍之氣有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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