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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異人,一切行徑,常常有欠情理,由於其武功造化已臻至極點,有時候反倒不通世俗禮數常情,一個惹火了,彈指間即可置人於死命!
有了這番認識,是以就連素來目高於頂的瀋海月也不得不委屈求全,看來就像小兒乞命一般!
雪山少女眸子在他身上一轉,冷冷笑道:
“我兄妹三代避居雪山,從來不惹是生非,一向與武林中更無來往,說不上與誰是友是敵,今日之事,我只是看不慣你恃技欺人罷了!”
瀋海月躬身答了聲:“是!”
遂即又道:“雪姑娘有所不知,這人與老朽仇深似海,今日若不除去他,來年老朽必將喪命其手,是以才不得不下此毒手!”
少女冷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件事我如不見也就算了,既為我撞見,就不能不管!你儘自嚕嚕嗦嗦做什麼!莫非還嫌苦頭吃得不夠嗎?”
瀋海月長嘆了一聲,道:“這廝與姑娘不過萍水相逢,初初一面之緣;老朽卻與姑娘是多年來的鄰居,雪姑娘何以厚彼薄此?”
話才住口,就只見雪山少女蛾眉一挑,嘶嗔道:
“我看你真個是老糊塗了,這人在萬松坪居住,你當我真的就不知嗎?”
“這麼說……”
瀋海月無限詫異地打量著她,心裡存滿了迷惘,因為據他所知,這雪山上兩個兄妹一向是嫉惡如仇,從來不曾允許任何人擅越住處雷池一步,何以竟然會對嶽懷冰這個少年如此破格垂青?
想到這裡,瀋海月不禁打了個冷戰!
因為萬一仇人邀天之寵,蒙對方兄妹三人垂青結為摯友,傳以武功,那麼後果可就簡直是難以想象!
他的臉一剎時間,變為雪白!
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懊喪氣餒,再加以二年潛心練劍,剛剛得到的一點點劍術根基,只為逞一時之快,居然毀於一旦,心裡自然更是愧恨無極。
他心裡傷心一陣,憂愁一陣、悲恨一陣——一張瘦臉剎時間變幻無數次顏色。
雪山少女冷冷一笑道:“瀋海月,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當我不知道嗎?其實你結交強人,廣收門下,厚增摘星堡勢力。雖然這些事與你我當年所約定皆有所違背,我兄妹總以為你目前尚守本份,只要不犯在我兄妹手裡,我也都假裝不見!”
頓了一下,她才又道:“——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你手下的那葛管事卻時常鬼祟地潛入後山,向我兄妹作多項刺探,形同鼠竊,這才使我忍無可忍。今日就算不是遇見這位嶽兄的事,你也休想我放得過你!”
瀋海月經過一番喘息之後,已可勉強站了起來——
聆聽之下,察言觀色,越覺對方少女眉目間隱泛薄怒,這類奇女子,每不以善惡予人,意興所至,殺個把人稀鬆平常得很!
他心裡一盤思,只得拉下臉來,也顧不得在嶽懷冰面前丟人現眼,當時,乾咳了一聲,說道:“……姑娘與令兄天外奇人,老朽素日敬仰唯恐不及,哪裡還敢開罪!……”
咳了一聲,他益形猥瑣地道:“……我手下的葛管事,實在也沒有這個膽子,……
以老朽想他不過是刺探這個小輩的行蹤,誤入賢兄妹高軒而已——”說到這個小輩時,他的手自然指了嶽懷冰一下!
“哼——”雪山少女冷哼了一聲。
“這些都不要再去提他了,以前的事,我亦不想多管——”
略略一停,她的手指著地上的嶽懷冰道:“這個人我要帶走,你以為如何?”
瀋海月苦笑道:“姑娘行徑,老朽自是無能干涉!只是此子心術不正,心存仇恨,只怕時間一長,勢必要與姑娘惹上許多麻煩!”
雪山少女含笑道:“我想倒還不至於,只是貴堡中人不要常來打攪就好了!”
瀋海月長嘆一聲,說道:“老朽萬萬不曾料到姑娘亦是練劍之人,老朽多年心血……”
說到這裡,淚光瑩瑩地在眸子裡打著轉兒,一時垂首作唏噓狀。
雪山少女忽然一笑,說道:“沈堡主莫非以為劍基被我破了,日後就不得再練了嗎?”
瀋海月一怔道:“姑娘意思?……”
雪山少女笑道:“劍術之增進,純以心性而異,如你早先收斂心性,三年練劍,其成就早已數倍於今日,可惜之至!”
瀋海月嘆息道:“姑娘可否……?”
以下的話,他實在說不下去了!
“你先等一會兒!”
雪山少女說了一句,轉向嶽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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