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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衫客又陰森森地一笑道:“這個主人,應該是摘星堡的堡主沈老先生!”
“瀋海月?”
“沈堡主!”
嶽懷冰一股氣直往上衝,那藍衣文士卻又莞爾地笑了笑!
俗稱“伸手不打笑臉人”,嶽懷冰不願在一個初見一面的陌生人面前失風度。
他定了定神,打量著對方道:“這麼說,朋友你是摘星堡的來客了?”
那人又笑了一下,道:“不才為堡中總管,也算得上這萬松坪的半個主人!”
嶽懷冰嘿嘿笑道:“大雪山方圓千里,卻未曾聽說過隸屬誰家,朋友你一定要把它劃歸摘星堡,未免失笑江湖!”
“不然!”
藍衫客像專為抬槓來的。他嘻嘻一笑道:
“天下萬物,除了空氣與水,沒有一樣東西是沒有主人的,大雪山亦復如此,自從十三年前,敝堡主掌震雪山客,摘星堡易主之後,敝堡主也就成了前山萬松坪的實際主人!”
嶽懷冰抱拳冷冷一笑道:“貴堡主的江山原來是這麼得來的,佩服!佩服!”
藍衫客嘻嘻一笑,說道:“嶽朋友,你是前年臘月初九登山的,來到這裡定居的—
—”
說到這裡探手入懷,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紅皮記事本子,翻了一下,點點頭道:
“不錯,臘九來的,今天是十二月初十,已經來了整整兩年零一天!”
嶽懷冰猝然一驚——
他一直認為自己來到這裡居住,是個天大的秘密,卻想不到摘星堡竟然是瞭若指掌!
那個摘星堡的總管藍衫客,繼續翻閱著那本小小的記事本道:
“足下去年九月改建的新屋,並且砍伐了後山紅檜一株,也曾於二、三、九月前後十次攀登萬松坪右峰,挖掘了許多黃精、首烏!”
嶽懷冰冷笑道:“難得貴總管對在下的起居飲食,也照顧到了,實在令在下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
藍衫客寒暄著道:“不才姓葛小字二郎,因慣著藍衣,人稱‘藍衫葛二郎’便是!”
嶽懷冰抱拳道:“久仰!久仰!”他心中也著實有點吃驚,因為這葛二郎三字,確實在哪裡聽過,只是一時想它不起就是了。
“藍衫”葛二郎笑了一下,道:“敝堡主為人寬厚,自發現足下是一身懷絕技之人,特別關照堡內上下各職司,不許任何人涉足朋友你所居住的這片地方,是以足下始能享受長時的平靜安寧!”
嶽懷冰點點,道:“若就這一點而論,貴堡主對在下實在是愛護有加!”
“哪裡!哪裡!”
葛二郎道:“敝堡主所以一直未曾前來拜訪,主要是怕打擾了朋友你的安寧!”
嶽懷冰忽然發覺到這個葛二郎,每說一句話時,必先作出一番和顏悅色姿態,笑臉常開,以掩飾其內心之陰毒。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這葛二郎實在是一個難以應付之人!
果然葛二郎臉上又露出了一片笑容,道:
“敝堡主自從得悉朋友你閉居雪山,旨在練習一門絕門刀功之後,對足下之用心良苦,更是敬禮有加!”
說到這裡以手掩唇,乾咳了一聲,道:
“如果敝堡主沒有猜錯的話,朋友這年來的苦心並不曾自費,那也就是說,朋友你刻下刀功已成,造詣有如百尺竿頭,更上一層,可喜可賀!”
嶽懷冰冷冷一笑,內心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一直不敢低估了瀋海月這個人,事實證明了瀋海月這個人卻遠比他想象的更要厲害得多!
頓了一下,他實在按捺不住,鼻子裡哼了一聲,道:“葛兄來意請直說不諱,在下洗耳恭聽!”
葛二郎嘻嘻一笑,道:“敝堡主因感與嶽朋友颶尺天涯,年來不曾一面往還,深恐貽笑江湖,特此裝置水酒一席,邀請嶽朋友明日至堡一面,以圖良辰一聚!尚希嶽朋友賞光才好!”
說罷左手一二指,小心地自袖口上取下了大紅的請帖,雙手送上!
嶽懷冰伸手接過,略看一眼,哂道:
“貴堡主真是太客氣了,客來無筆墨,不便栽復,請轉告沈堡主,就說在下明日準時至堡拜訪就是!”
“藍衫”葛二郎一笑道:“不才告辭了!”
說罷抱拳欲去!
嶽懷冰道:“葛兄且慢!”
說罷上前一步,就手自樹枝上,摘下了三個人頭——
葛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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