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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掌心在柔軟肌膚上愛憐地遊走。錦書累的沒一絲力氣,只把發燙的臉埋進他懷裡。兩個人安靜的相擁,聽得見彼此的心臟搏動。
等到心跳稍稍平息,錦書才想起問他為何白天過來——按她的印象,他在今天該是很忙。沈斯曄撫著她脊背的手一頓。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從床頭的櫃子上拿了一個牛皮紙袋。
“小錦,父親今天中午簽署了檔案。我來之前去了一次元老院。陳院長剛好在。”沈斯曄注視著那張薄薄的紙,聲音有點淡淡的複雜與感慨。“他同意了。”
他回頭看裹在錦被裡雙頰嫣紅的女孩子,微微一笑。“現在,你是我合法的妻子了。”
錦書好像還在巨大的震驚裡,茫然地與他對視著,半晌說不出話。沈斯曄嘆了口氣,把那張紙在她面前展開。錦書裹著被子勉強坐起來,怔怔地看著白紙黑字,朱唇微啟又抿住,最後目光落在血色的璽印上,心亂如麻地低聲問:“你父親……怎麼說?”
沈斯曄輕輕一哂。“他沒說什麼。放心。”
皇帝只是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空白的紙,隨手寫下了結婚檔案,蓋了章便交給他。兒子要娶妻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例行公事,兒媳的人選不出格就夠了。沈斯曄嘲諷地淡淡一笑,把那張紙放回去,仰面倒下。
錦書死死盯著他。他立即主動道:“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就問。”
他的姑娘思索了一下,嚴肅地問:“這是原件?”
“……影印件。像真的對不對?”沈斯曄苦笑。“原件鎖在陳珉的抽屜裡了。到我們結婚那天,他會帶來讓你也簽字。這期間我可不敢得罪他了。”
錦書輕輕點點頭,若有所思。她記得那次與元老院院長的會面,老人對她還挺溫和,但沈斯曄似乎一直對他頗有忌憚。帝國的皇室受到無數限制,元老院甚至有權決定儲君的去留,決定太子妃的人選是否符合帝國的意志。而如今,她卻輕而易舉過關了。
錦書抬起頭,恰與沈斯曄清澈深邃的目光相對。他靜靜看著她,彷彿在等著她先開口。
她沒有說話,抬起手輕輕觸碰他汗溼的左肩,傾身在那個傷痕上親了親。萬聖節的噩夢已經過了一年之久,直到那個深秋,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沈斯曄把手覆在她手背上,心情澎湃地剛要發表感慨,卻被錦書輕輕打斷了。
“你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她輕柔地說。“阿曄,我救過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沈斯曄的肩頭抖了抖,憋著笑道:“姑娘救命之恩,小生蒲柳之姿無以為報,只好自薦枕蓆了。”他俯身狠狠親了她一口,動作又開始不老實了。錦書怕癢,笑的幾乎要岔氣,連撓帶踹的咳嗽著戳了戳他:“別鬧……大白天的……”
《定軍山》的旋律忽然遙遙響起,有電話打進來了。錦書懷著得救的僥倖心,裹緊睡衣從他身下逃開。沈斯曄懊喪地下了床,頂著凌亂的頭髮光腳走去櫃子邊。看清楚來電顯示,他的表情忽然微微一凜,當即接了起來:“——是我。”
他聽著電話,表情一變再變,嗯嗯啊啊的應和著,最後輕輕舒了口氣。“幫我向嫻姐姐問個好。我過幾天去府上看她。”
掛了電話,沈斯曄的臉色才變得有些奇異了。頓了一下,他看向床上緊張的錦書,似笑非笑道:“是我表哥謝朗臻。你還記得他?就那個笑面虎。”
錦書無語。他坐回被子裡,倚在床頭上摸摸她的臉,笑容裡總算有了點真心。“他打電話來說,嫻姐姐今上午十點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順產,母子平安。”
“那很好啊!”錦書想起溫柔的蘇嫻,由衷地為她高興。“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她?”
“等過幾天。現在人還在醫院,咱們過去也不方便。反正蘇家不遠。”沈斯曄伸了個懶腰躺下,忽然結巴了一下。“那個……小錦,我還有件事得告訴你。”
他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地把禮儀訓練告訴了她。錦書聽的微微皺眉,只點點頭。沈斯曄小心翼翼道:“就在綺園怎麼樣?我每天都過來。嘉嘉也在家,正好陪著你。”
錦書沉默了一會兒,淡淡一笑,親了親他的唇角。該來的,怎樣都逃不掉。
“你先陪我去學校。”
他們趕在日落之前去了燕大醫學院。燕京才下了一場雪,清掃過的淡灰色路面上,不時有枝頭雪粉撲簇簇落下,在地面留下團團粉痕。這會正是下課的時分,校園裡時有年輕的大學生嘻嘻哈哈的經過,不時有人奇怪地回頭看沈斯曄。
皇儲的個人生活幹淨到無趣,這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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