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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頭緊鎖,閉目調息半晌才疲憊道:“沒有。你處理得很好。”他睜了眼,看著挺拔俊秀的兒子,眼前不由得浮現前妻清冷疏離的容顏,這時只覺得世事諷刺。“……告訴一聲梁存道,年底回京述職時來見朕。去。”
沈斯曄心底如逢大赦,神色沉靜地欠一欠身,轉身走了。
下時,他的助理已經在等候,臉色頗為良好。沈斯曄瞥他一眼:“吃的怎麼樣?”
羅傑與他共事這幾年,也有膽子開玩笑:“光是為了這裡的盒飯,我就在期待您入主的那一天了。”宗宮的盒飯美味新鮮量又大,還有十幾種可供挑選。“殿下呢?”
沈斯曄站住腳,面無表情地側著頭想了想。“你去給我拿一份鰻魚飯,醬汁要雙份。”
羅傑詫異道:“啊?……哦我懂了,是,我馬上去。”他同情地看了看皇儲,小跑而去。沈斯曄揉了揉睛明穴,胃裡已經浮起獰笑著的飢餓感。他看著頭頂的巨幅西洋風格太祖畫像,輕輕苦笑起來。
“祖爺爺,你當年起兵篡位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反飢餓?”
沒有回答。
110王妃出爐(二)
……水晶簾裡玻璃枕,暖香惹夢鴛鴦錦。
夢境消散,刺繡帳頂在眼簾裡慢慢聚焦,錦書用了半分鐘才想起這裡是綺園。再一扭頭,果然該在的人也在。那傢伙一條胳膊箍在她腰上,陷在枕頭裡睡得人事不知,頭髮都亂了。
錦書不想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被壓住的衣袖;數次未果之後,她只好無奈地躺回他懷裡。沈斯曄的體溫比她高,在冬天抱著其實還頗為舒服。無論如何,是回來了。
這樣靜靜相守的下午,或許不該想太多。
等到她把帳子上所有花鳥都數了兩遍時,男人才懶洋洋地醒過來,偏著頭看她,笑了笑,沒說話。錦書趁機抽出衣袖,把幾粒散開的扣子繫好。沈斯曄心不在焉地一下下輕撫著她的頭髮,懶懶道:“小美人,不再陪本王躺一會?本王重重有賞。”
錦書氣得想笑,抬腳在被子下輕踹他肌肉結實的小腿:“你敢強搶民女!……賞什麼?”
沈斯曄想了想。沒了鏡片遮擋,眼裡的光芒鋒毫畢現。“唔。侍寢一次如何?”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錦書又好氣又好笑,臉頰卻開始發熱,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沈斯曄終於笑了,半撐起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灼燙的吻,嘆息似的低語。“還好,還有你……”
他甚至沒有給她思考與權衡的機會。意識到羞澀之前,錦書已經下意識地回應了他。
長途旅行的疲憊被一下午好眠拂去,在溫暖舒適的床上,**與清明神智一併甦醒。沈斯曄只伸手輕輕一扯,柔軟的睡衣就到了床下。那白玉般的**撞入眼簾時,饒是此前已經品嚐過了甜美滋味,他的血液流動還是突地奔湧起來,灼熱目光竟是再捨不得離開。用盡最後一點剋制,他伸手探到自己和她之間。
錦書低聲驚呼一聲,僵住了動也不敢動,臉頰燒的飛紅。他安撫地用唇輕輕摩挲她的額頭,一隻手壓住了她的小腹,讓她無力掙扎;另一隻手尋到那一處,半是憐惜半是惡質地輕輕揉捻。他存了心使壞,錦書就顫了一下,淚水從眼角盈出來。起初還咬著唇,終是耐不住,只得低聲哀求地軟語喚了他一聲:“阿曄……”
那個寡廉鮮恥的人這才笑出聲,一把便把她摟緊,翻身壓住。“——何小錦,你也有求我這一天!”
……帳子讓日光飄忽而幽暗,錦書微微喘息著,清楚地看見了沈斯曄眼睛裡明亮的□,近乎午夜的夢幻顏色。他端正清朗的臉龐在**裡變得溫柔而熱烈,每一絲細微的情緒都緣起於肌膚相接。肢體的交纏與律動超出她的預想,一陣陣輕微地顫抖拂過身體,殘存的道德感逼迫她壓抑著呼吸。沈斯曄摟住她的肩膀,深深吻下來,竭力把歡樂壓進她的嘴唇。唇舌分開的偶然時刻,他便低聲的呼喚她的閨名,嘶啞的嗓音裡按捺著熱烈的愛情與□,毫不溫柔地啃咬著她的唇,攬著她雙肩的胳臂越收越緊。
有一滴汗水落在她的肩上,隔著氤氳的目光,她看見戀人的呼吸已經失去了節奏。錦書閉上眼睛,顫抖著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與此同時,灼熱從身體內激盪迸發,在短暫的時間裡,她的一切清醒與理智彷彿都被融化。
世俗的一切變得遙遠而模糊。身體與嘴唇上的溫熱,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長久的安靜之後,沈斯曄終於滿足地長出了一口氣。他溫柔地把她放平,低頭用唇輕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