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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是楚穆王的兒子楚莊王侶。
楚莊王即位,三年不出號令,日夜為樂,還下令全國,不準入諫,入諫死,有點伐羅時莫敖屈瑕的作風,這作為國君來講是反常的。歷史沒有給出原因。不過,三年不理政,淫佚享樂,而不失國,反過來說明了問題。因為,這要是在諸夏,早已是君不君,要麼被國人推翻,要麼被權臣廢黜,要麼被聖人誅伐。總之一種非常危險的事情。可是楚國卻很平安,事實上在楚國春秋乃至戰國大部分時間裡,楚的大臣們都是能守本分的,很少大臣麼叛弒君的情況,也很少如諸夏“政出私門”、“政由大夫”、“陪臣執國命”的情況。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歷史現象,楚的疆域遠比華夏諸侯大,國家治理的困難性也很大,為何很少出現這種情況呢?或許與楚的兵賦制度、與卿大夫任命制度有關。楚國的令尹、大夫等有采邑,也有私兵,可能規模不大,楚王對軍隊有絕對的控制權。如城濮之戰時,子玉手下兵,是由成王親自調派的,一是東宮甲士,一是西廣計程車卒,一是若敖之六卒,而且,其中一部兵還是申、息兩縣徵發來的。這與諸夏,卿大夫徵發自個采邑的兵賦隨同國君出征的情形不同。在此不詳析。
楚莊王,成天沉淪,最後,伍舉(即前面聘魯的椒舉,伍子胥的祖父)忍不住了,甘冒禁令入諫。不過,他應當吸取了以前強諫大臣的教訓,他用隱語入諫。太史公對入諫的場面描述得非常細緻。當時的楚莊王,是左抱鄭姬,右抱越女,坐鐘鼓之間。當然是其樂融融了,好一幅莊王享美圖。伍舉見此,沉住氣,打隱語地問:“有鳥在於阜,三年不飛不鳴,是何鳥也?”莊王一聽,知道是來進諫的,不過,那時他已有振作的想法了,他回答道:“三年不飛,飛將沖天,三年不鳴,鳴將驚人。”並明示伍舉:“舉退矣,吾知之矣。”嚴肅地向伍舉作了承諾,也沒有怪罪伍舉。但是,後來楚莊王的表現,依然反常,幾個月內,*更甚。這時,伍舉心裡有數,也就不再入諫了,可是大夫蘇從卻忍不住了,這次,他有心理準備,冒著被處死的危險,“殺身以明君,臣之願也。”楚莊王這下聽了,馬上罷除了淫樂,即時聽政,一下子殺了數百人,一下子任了數百人,並同時任伍舉、蘇從為政。我們要問,為何楚莊王能如此迅速的任命和懲罰這麼多的人。而這些人的任命和徵罰,肯定不侷限於朝廷,還應有地方各級官吏。這隻能說明,他平時一直在注意著,觀察著,審視著,明辯著。並不是一味淫樂,三年的沉默,讓他靜觀國中眾人。孰忠孰奸,孰賢孰不肖,他了然於胸。應當理解為,是他的一種有意識的行為。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用三年時間來實習,淫樂是他的一種偽裝,因為,在這種君不君的情況下,小人更容易表現醜惡出來。或許也說明,楚穆王晚年,內政有些壞敗,群小充斥,莊王即位,或許還不壯,權位尚不穩固,小人在朝,盤枝錯節,讓他無法馬上施展雄心壯志。因而,必須要用一段較長的時間來觀察,來暗中陪置輕信。因為按慣常的政治生態,如果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一下子罷黜這麼多的大小官吏,是會引發政治事變的。可是,楚莊王,卻很成功,自上而上,導演了這場政治事變。只能說明,他的準備是充分的,而且也是胸有成竹的。也可算是忍人了。不過,這一史實,《左傳》、《國語》均不載,不知太史公何所據。
不平常的作為,必有不平常的動因,更會有不平常的業績。漢賈誼記述此事:“昔楚莊王即位,自靜三年,以講得失。乃退僻邪而進忠正,能者任事,而後在高位。內領國政治,而外施教百姓,富民恆一,路不拾遺,國無獄訟。”(《新書·先醒》)
莊王清理楚國沉痾後,就要繼續實施先王們的北進戰略了。第一站,就是伐庸,且聽下節解說。 。。
二、問鼎周郊(2…2…1)
二、問鼎周郊(2…2…1)
楚莊王三年(…611),國君雖然振作了,可是天公卻不作美,楚國遇上罕見的天災,導致楚國鬧大饑荒,看到有機有乘,楚國周邊的蠻夷就來侵伐了,先是山夷,侵擾楚的西南,到達阜山(楚邑,今湖北房縣南),當楚師去抵禦時,山夷又轉到東南,到達陽丘(楚邑,不詳今所在。),侵訾枝(楚邑,不詳今所在),楚當然也是跟著去抵禦了。看到楚師前來,山夷最後是逃遁了。
緊接著,庸人帥群蠻叛楚,麇人也來湊熱鬧,率百濮(今湖北石首縣)聚於選(今湖北枝江縣境),準備伐楚,這下,楚有些驚謊了,集中力量應對蠻夷威脅,北部邊疆,申、息兩地的北門都不開啟,以防北方諸侯的入侵。這時,一些大臣就謀劃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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