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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蕭史是中土名字罷了。為討姬任好歡心,才見面就丟了首豔詞。姬任好自然知道,好在這人談吐不俗,也不揭穿他。蕭史見瑄分塵如此淡定,還真以為有什麼深刻寓意,怕發作了丟臉,硬生生按捺下來。後面的護衛悶著聲,已經笑的底朝天了。
姬任好也不看他們,忽然道:“到了。”
弓弦怒響,一隻狐狸脖頸穿透,釘在樹上,白翎箭尾不住顫動。蕭史一把扯住姬任好馬韁,向林中奔去。
瑄分塵對射獵無興趣,一晃兩人不見了,他慢慢跟在後面,注意周圍動靜。斜刺裡一頭大山豬衝出,左右飈飈兩聲,一箭脊背,一箭肚腹,山豬衝到馬前就不支而倒。
大笑聲來:“料是我贏了!”
姬任好長眉一揚,道:“箭你先發,獵物卻是我殺!”
蕭史一看羽箭入處,笑道:“那又何妨,咱們再比過,這次你射左眼,我射右眼!”
四五騎沒入林深,已經出了護衛驅趕的範圍。瑄分塵思忖獵場背靠大山,久無人煙恐有危險,不要太深入。喊了一聲,縱馬追去,許多山鹿兔子逃竄出來。這東西該向裡逃,怎麼反朝外跑?
蕭史性格放肆,射倒了好幾只獐子,一馬搶先。正要準備躍遠處一條溝渠,一瞬間,後面的人全寂靜了,只聽見姬任好的爆喝:“躲開!”
他聞聲一臥一翻,一頭斑斕巨虎從身上撲過,距離不過半寸,腥風颳的臉頰生痛。頭一轉,卻見自己橫躺馬背,頭直朝前方一棵大樹撞去。
後面人屏息無聲,距離太短,他沒有時間翻身避過了。若被撞下,那虎立即撲上!姬任好身形一長,要去抹腰間天闕。蕭史忽然肩膀一抖,肩骨頸骨好似嘩啦啦塌陷,頭頓時垂下,飈的從樹邊擦過。
猛虎一撲不中,緊追而上。蕭史猛一拉韁繩,馬匹高躍上溝渠,他把弓一甩,轉身搭箭,一箭再一箭,三箭連珠一般同中虎額,沒入一半。弓是鐵木犀角特製強弓,箭是剛杆鷹翎。那虎威猛矯健,要害重傷尤未死,吼聲更是嘶裂狂鳴,全力向馬背撲來!
蕭史一摸,背囊裡竟空了。他急拍馬背一個翻身,躍在猛虎上方,一足倒踢了下來!
別人看著普通,姬任好卻眼皮微抬,大樹那一閃即逝,怕是西域移骨術。移骨術要求從小練起,而且肌肉筋脈極韌,又能吃苦的人方能練成,多半是女子。由於女子軟骨更柔,更易挪位。而這一腳,方位力道極強,與別人踢腳不同,腳尖微微斜起,多半是碎金足。
一聲悶響,巨虎頸錐折成了直角,鮮血從眼耳口鼻飛噴。雖然頸椎脆弱,但虎骨不比人骨,曾有人用其支撐巨巖而不倒,今天被蕭史一腳踢斷!
虎倒地之時,人亦落地,一場兔起鶻落,躲避,移骨,射箭,倒踢,無一不是瞬息之間。姬任好放下手,笑道:“蕭兄好本事。”
蕭史挑眉,正要說話,忽然右手急揮,雪白的“沙”呼嘯而出,直抽向一邊的瑄分塵!
“沙”足有手腕粗,一鞭抽實了,足夠讓人筋斷骨折。瑄分塵眼瞳裡,雪白已到面前!後面有人尖叫,幾人皆喊避開。
一聲慘嚎,一頭斑瀾黃虎面部印出道鞭痕,在瑄分塵背後口鼻濺血,倒翻過去。
銀鞭貼在瑄分塵身上,緩緩下滑,他除了白髮一飄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蕭史抖手收鞭,道:“瑄兄好膽色。”
虎有一公一母,公的被蕭史踢殺,母的潛伏瑄分塵身後,正要一口咬上。被蕭史瞥見,他那鞭抽在瑄分塵身上,卻不知用了什麼功法,勁力越體而出,立即讓母虎翻了個跟斗。長鞭用到這種地步,稱一聲神,似乎也不誇張。
瑄分塵緩緩鬆開手,剛才樹林一震,一隻松鼠嚇的掉下來。
“過獎。”
他感到目光,轉頭一看,姬任好對著另一邊。
“天色晚了,本想過一夜,恐怕林中還有猛獸,傷了性命,你們將獵物收拾收拾,抬走吧!”
蕭史忽然笑道:“慢著。”
“兩虎是我所殺,是否就是我的?”
姬任好凝視他,蕭史望後一退,站到了虎屍之後,向他欠身半跪,道:“我心儀任好,故贈與之。”
他實在夠肆無忌憚。姬任好神色不動,道:“禮節沒有錯處,蕭兄日後定可娶回佳人——顰兒,收拾。”
瑄分塵看著背影,忽然右側伸過一隻手。
松鼠被丟上去又接住,嚇的吱吱大叫,卻脫不了伏青主的掌握。
瑄分塵撥馬走開,那人躺在馬背上,翹了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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