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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生不如死。從裡到外地腐朽;從裡到外的乏味,好象生活在舊社會。”皮皮振振有辭地反駁。
“皮皮,我不跟你吵,你今天心情不好。”他用食指按住了她的嘴:“其實我真的不老,而且活潑有趣。此外,我出生良好,是貴族。”
“啊哈,”皮皮做出一道誇張的表情,“貴族?哪個朝代的?”
“我的家族是整個狐族的首領。當然這對於你來說,是很遙遠很古老的事。”
“我討厭階級社會。”
“那是因為你不在階級的頂端。”
“賀蘭靜霆,你開門不開?”
他拿起自己的風衣,無可奈何地開啟門:“我送你。”
路過一個天橋,賀蘭靜霆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從這裡跳下去,水泥地很硬。”他們一起等地鐵,賀蘭靜霆又說:“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臥鐵軌,死相會很慘。”
“你有病啊,你話嘮啊。”
“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他淡淡地說,“任何會對肝臟造成損害的舉動,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她聽了只想吐。
半路上他重新將那顆珠子繫到她的手腕:“千萬別摘了,我可以隨時找到你。”
“你不是已經種了香嗎?”
“那是近距離的。”
“我為什麼老要被你找到?”
“因為你一生的幸福都在我的手上。”
她發了狂,咬牙切齒地找剪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捏著她的骨節咯咯作響:“你若再敢摘下來,我今晚就把你吃了。我上輩子定是做錯了什麼,才遇上你這沒腦子的女人。”
她疼得臉變了色,車上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可是賀蘭靜霆就這麼拽著她,過了好半天才放開手。
他一直將她送到報社的大門。
皮皮低聲乞求:“賀蘭,你放過我好不好?最近我真的很倒黴。真的很需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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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恢復了那張撲克臉,冷冷地說:“放過你可以,你得向我發誓保護好你自己。”
“我發誓。”皮皮正確地理解了他的意思,“我一定替你保護好那個……東西,我若真的想死,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走了。說話算話,再也沒來找過她。
23
愛情的殺傷力是巨大的。
沒人想象得出這一系列的意外對一個女孩子的沉重打擊。皮皮的臉上先是長了一層雀斑,緊接著牙齦莫名其妙地腫了,疼得吃不下飯,怎麼消炎也不管用。然後是體重驟減、頭髮脫落、食慾下降、雙眼發黑。走起路來輕飄飄,像只跳舞的海帶。
失戀的訊息傳遍友人及同事,家人自然也全知道了。門不當戶不對,小戶人家對這樣的愛情只是投機,有夢想但不抱過多希望,該打鐵的時候加油,該熄火的時候抽薪,是喜劇是悲劇任其自然,破滅也就破滅了。倒是皮皮的奶奶很替孫女兒難過了一陣子,想陪她多聊幾句,都被她輕描淡寫的擋了回去:“其實我和家麟本來就是好朋友啦,只是好朋友而已。”“家麟一直就是我的大哥,很鐵的那種。”“他和田欣的事兒我早就知道,懶得告訴你們。”
為了證明家麟揮揮手沒帶走一片雲彩,皮皮甚至心平氣和地當著全家的面接了家麟從洛杉磯打來的第一個電話。並友好地詢問了以下問題:
A,是否一路平安。
B,時差倒得如何。
C,加州的氣候怎樣。
D,飲食是否習慣。
最後她一本正經地祝福家麟和田欣婚姻美滿、早生貴子、白頭到老、琴瑟合諧,並在全家目瞪口呆中神情爽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窮人家的孩子到底皮實,父母先是對皮皮承受打擊的能力歎為觀止,進而懷疑她有如此度量是否已另結新歡,並警告她在此時候不要輕易墜入愛河重蹈覆轍。皮皮連忙說,這當然是沒有的事!於是全家人都放心了,這孩子一夜之間成熟了,多麼令人欣慰啊。皮皮趁機宣佈自己的近期目標是儘快完成夜大的學業,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當上一名新聞記者。
雄心壯志只是掩護,皮皮貓在宿舍裡神思恍惚,沉浸在悲傷之中,一日比一日頹廢,整月整月地不回家。她在宿舍裡安裝了網線,下班回來頭一件事,就是訪問家麟所在的加州大學經濟系的網站。看看那裡都開了些什麼課。教授長得什麼樣。猜測哪一位會是家麟的導師。那網站倒也更新得快,來了訪問學者,開了講座,某人出書,都廣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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