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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要做替補上場”
大衛首次作為一線球員正式出場亮相是在布賴頓進行的可口可樂盃賽事上,當時他年僅17歲。那是在1992年9月,大衛仍是一名實習球員,但是很顯然,弗格森從未對他上場踢球的能力有過絲毫的懷疑。他時常會利用這些盃賽的機會讓他的年輕球員們嚐嚐大賽的滋味。
賽前的那個晚上,大衛就已經打來電話告訴我們說他的名字列在出場球員的名單裡,不過經理向來只在開球前的一個小時才會宣佈上場球員名單,因為他不希望留給年輕球員太多的時間去緊張。
大衛當晚就住在球隊下榻的飯店裡,第二天又跟隨幾名較他年長些的青年隊隊友——本·索恩利、加里·內維爾和克里斯·卡斯帕——一起乘坐大巴前往金石賽場,而桑德拉和我早就開車抵達了現場,目睹著他們走下大巴,進入更衣室。我們就在外面等著,此時仍然茫然不知大衛是否會有機會上場。
突然,本跑了出來,他邊跑邊叫:“大衛要做替補上場,大衛要做替補上場!”我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很快,才過了一兩分鐘,又有幾名年輕球員出來告訴我們同樣的訊息。雖然先出來的這些球員中沒有哪個會上場,但他們都為大衛感到由衷的高興。看到他們彼此間那麼友愛,我也覺得十分欣慰。
那場比賽並不很精彩,但是離終場還有20分鐘的時候,大衛開始在邊線那裡來回跑動。我們弄不清他究竟只是被派出去來回兜兩圈,還是在做上場前的熱身。
但是接下來,他開始脫掉自己的上衣,我對桑德拉喊道:“他在換衣服,你能相信嗎?他就要上場了!”
如果他當時跟我一樣緊張的話,那麼他在場上還能四處跑動就可算是個奇蹟了。我緊張得渾身發抖,這看起來就像是過去這麼多年來我們共同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我竭力盼望著他能有上佳表現。我感覺喉頭有些哽咽——這正是我一生中日思夜想的時刻,我終於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身披曼聯戰袍上場。
大衛上場時,距離整場比賽結束還有17分鐘。他是作為替補換下安德烈·坎切爾斯基斯,他的表現還算是中規中矩,在場上也有幾次奔跑,幾個傳球,看上去似乎還能找到自己的位置,雖然最終曼聯被對手以1∶1逼平。
賽後我們一直在一旁等他,盼著能在他上車前稍微聊上兩句。他出來以後,我們分別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幹得好,夥計——你幹得真不錯!”
“哦,我當時真緊張,爸爸。我的腿都僵了,我覺得要吐,我想我恐怕上不了場了。”
“現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我說。
“不過,我真的非常高興。一切都令人難以置信。隊友們對我都不錯,一直在跟我說話,真是棒極了。”
毫無疑問,他正處於幸福的雲端。我想我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幸福過。
我完全被大衛驚呆了(1)
我記得在決賽進行的過程中,有一位教練的妻子走到我面前,問我說:“那是你的孩子嗎?就是那邊,那個金髮的小男孩?”
“是的。”我小心翼翼地作答,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大衛幹了什麼壞事。
“哦,他真是了不起,”她微笑著說。“他們都在談論他呢。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他絕對是光芒四射。”當然,我上了年紀的老胸脯又自然而然地挺了起來,我感覺驕傲極了。
據我觀察,到他們終止比賽去吃午飯為止,大衛已經遙遙領先於其他對手了。看到他往場外走,我趕忙抓住機會上去跟他簡短說了兩句。不過看起來,他壓根兒不想跟我討論自己的賽場表現——他只想知道在當天舉行的全郡盃賽事中瑞奇威的表現如何。
接著,我們又被送往老特拉福德觀看決賽階段的最後幾場比賽,以及曼聯坐鎮主場迎戰熱刺的比賽。最讓我難忘的就是看到他第一次走上世界上最偉大的足球場。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弱小,而他置身其中的足球場又是那麼的宏大。真的,我覺得我的心都快被驕傲撐爆了。
所有的小球員都被一一介紹給觀眾。當報幕員宣讀說:“大衛·貝克漢姆,來自萊頓斯通。”熱刺球迷頓時報以雷鳴般的掌聲。可是接下來,報幕員又介紹說:“大衛是一名忠誠的曼聯球迷。”這時,托特納姆的喝彩聲理所當然地變成了一片噓聲,而老特拉福德的主場球迷則開始大聲喝彩,表達對大衛的支援。
決賽難以置信地刺激著我和桑德拉的神經,而大衛卻顯得泰然自若,因為比賽一旦開始,他就不會再感到緊張,即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