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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那倒車,大衛就已經衝了出來。他去開了車庫的門,然後跳上了保時捷……可是那輛車就是發動不起來。他試了總有十幾次都沒能成功,而此時他的周圍圍著整整一圈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鏡頭,閃光燈對著他閃個不停,你能想像出他當時有多麼尷尬,簡直是無地自容。
最後,他不得不放棄開那輛保時捷。他跳下那輛車,坐到了攬勝副駕駛的位置上,讓我開車送他去訓練場。我們離克利夫越來越近,他卻變得越來越緊張。看來他實在是很擔心他的隊友們會怎麼說,這個念頭不停地折磨著他,使他心煩意亂。
我再次儘量安慰他。“他們不會有問題的,夥計。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所以他們一定會支援你。5分鐘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訓練結束後,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他不再緊張,看上去精神多了。
“訓練怎樣?”我問道。
“棒極了,爸爸。我很喜歡。你能相信發生了什麼嗎?我一走進更衣室,他們所有人就開始往地上俯衝,還一個個都翹起了小腿。我就站在那兒,只顧哈哈大笑。”
瞧,很簡單,就是這麼個舉動——更衣室裡的玩笑——就讓他恢復了正常。
我們在大衛家裡一直待到週末,每過一天,他都會恢復一點。記者和攝影師的隊伍開始逐漸縮水,大衛也越來越恢復了自信。
本賽季的首場比賽上,他終於完全恢復到了原先的狀態。那是在老特拉福德舉行的曼聯對萊切斯特的比賽。
和往常一樣,我們跑去現場看球,儘管我們心裡也直打鼓,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媒體依然對大衛充滿敵意,所以我們無法預知球迷對大衛的反應。雖說他自己的感覺好多了,不過他也無法判斷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禮遇”。
還好,當他走出通道,進入沐浴在八月陽光下的球場上時,老特拉福德的球迷全都開始齊聲高喊他的名字,還對他報以歡呼。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這都是個極其感人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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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踢球,永不放棄(1)
‘祝你走運,好好踢,好好幹——你明白我想要什麼。’這就是自從瑞奇威時代以來,我在每場球賽開始時送給大衛的話。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努力踢球,永不放棄,把你的最高水平發揮出來,傳球要準確到位,心裡要想著整支球隊。這句話凝固了我們在清福德度過的無數訓練時光——現在我只希望這句話能夠幫助他贏得歐洲冠軍聯賽。
我們跟其他球員的家人一起坐在宏偉的諾坎普體育場中間一層的看臺上,正好跟謝林漢姆和索爾斯克亞即將創造歷史的射門點成一條直線。高聳的看臺屹立在我們四周,它們看上去陡峭無比,簡直讓人懷疑坐在上面的人們怎麼沒有掉下地來。整個看臺的四分之三都被曼聯球迷佔據了,只剩下我們右手邊的一端留給了德國人。兩支球隊出場後,雙方球員都分別排好隊進行賽前的儀式,此時全場觀眾發出的鼓譟聲簡直是震耳欲聾。
我們當時正好坐在曼聯預備門將雷蒙德·馮·德爾·古夫和他的妻子瑪麗塔前面。距離全場比賽結束還剩下5分鐘的時候,曼聯仍然是以一球落後於對手。可這時瑪麗塔卻向我俯過身子,衝著我的耳朵大聲喊道:“別急,我們會以2∶1獲勝。”
我像看個瘋子似的盯著她。老實說,我絲毫看不出我們有任何翻盤的可能,而且,說句良心話,拜仁的確理應奪冠。毫無疑問,他們那天晚上比我們踢得好。然而,比賽的那天恰巧是馬特·巴斯比爵士的90歲誕辰,要是他還活著的話——這應該是個特殊的徵兆。
當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傳奇了。由大衛罰出的兩粒角球導致的兩粒入球完成了歐洲盃決賽史上最奇妙的起死回生。進球的一剎那,維多利亞,桑德拉和我三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我們發瘋似的又蹦又跳。這時,我看到了瑪麗塔,禁不住衝她直嚷嚷:“相信我,你肯定是名女巫!”內維爾·內維爾也在一旁開心地蹦蹦跳跳,那樣子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博比·查爾頓等人也激動得快瘋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比賽結束後,場面亂做一團。每個人都又激動又難以置信。我只想著儘快回家,好把比賽重新看上幾遍——不過,我們還得先去參加一個聚會。我們費了不少勁才來到諾坎普體育場深處的某個休息室,那裡早就擺好了飲料和各色小吃。接著,大衛走了進來,他的脖子上還戴著那塊冠軍獎牌,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興奮,一邊還笑鬧個不停。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我說,“幹得好,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