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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看著眼前如畫似的少年依舊如初的悲傷,弦一郎不由地放柔了聲音:“抱歉……精市。”
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稱呼。但弦一郎還是說出了口。
聽到了弦一郎的輕喊,精市只是在一次把頭靠回在了弦一郎的肩上。良久無聲。
屋內一陣沉默。
沉浸在尷尬的氣氛中,弦一郎側了側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正因為如此,所以他也沒有看到倚在自己身旁的人臉上勾起的嘴角。
呵呵,弦一郎,對不起呢,但是,這也是對你的懲罰哦!我已經想好了該怎麼罰你了,就罰你……呵呵,一輩子都只能被我懲罰吧。
眼中閃過狡猾,只有精市一人才能明白自己微笑的意味。
“弦一郎,”精市輕喚,“可以抱我一下麼?”
應了一聲,弦一郎稍稍頓了片刻,才猶疑伸出手來,要是平時,弦一郎是絕不會這樣做的,只是剛才的精市實在太柔弱了,讓人不忍心去拒絕。
環住身旁人的腰,弦一郎有些呼吸急促,原因自然是懷中的精市。不停向前倚靠,精市裝作無意地不時觸碰那胸前的兩點。
正在一邊享受一邊痛苦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病房外閃了進來,雀躍地喊道:“弦一郎!我來看你了!”但是卻在看清楚屋內的人影后,聲音戛然而止。
碧綠色的瞳孔一陣緊縮,淺褐色的長髮也因為主人的驚訝而紛紛散下。
弦一郎聞聲轉頭,看到來人後連忙放開手,言語中流露出了懊惱:“姐姐!”黑色的髮絲隨著微微搖晃,惹得一旁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過來的精市忍不住伸手去觸控。
緊接著,夏奈身後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顯得更加沉穩。原本就不柔和的褐眸,在看到屋內的景象後,更是冷若冰霜。
雖然弦一郎放開了手,但是精市卻並沒有退開,依舊依偎著。手還停留在弦一郎那頭的青絲上面,輕輕地揉著。
本著良好的教養,弦一郎並沒有推開精市。於是便以這樣的姿勢維持著。
先是夏奈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動地上前一把推開還靠在弦一郎身上的精市,張開雙手,護在弦一郎的身前,怒視著眼前的登徒浪子。
在她眼裡,所有企圖接近弟弟的人都是一群心懷不軌的色狼!
她說:“幸村精市,你不要胡來!別以為你是幸村家的下任繼承人,我就怕你!”張開的兩隻手在不引人注目的時候悄悄地握緊,只有夏奈知道自己心中強烈的憤怒以及難以抑制的不安。這個少年,夏奈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是在弦一郎的劍道比賽上。
她看到那一側站著的紫發紫眸的優雅少年,她看到他是如何痴迷地看著臺上揮劍的弟弟,她看到他眼中閃爍的溫柔和痴狂,她同樣地看到,少年有著不亞於她弟弟的優秀以及與自己不相伯仲的瘋狂。
雖然,那個少年隱藏地很好,但夏奈知道,那個少年,和她是同一種人。
為了生存而隱藏自己,為了愛意而不惜一切。與自己是何等的相似,也是何等的令人討厭!
同性相斥,夏奈與幸村,註定是敵對,因為太過相似,所以愛上的是同樣的一個人,想得到的也是同樣的東西……
沒有退縮,也沒有多加地為自己解釋什麼,精市只是溫柔地微合起了眼眸。遮住了一層看不清的陰霾……
倒是弦一郎起身不悅地喊道:“姐姐!幸……精市,他也受了傷!”想要下床,到精市那邊為夏奈的失禮而道歉的弦一郎卻被人給扶住,強行地將弦一郎按在床上,蓋上了純白的床單。
做完這一切,那人才轉而向被推到一旁的精市說著:“抱歉,請原諒小女的失禮。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似是完全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精市禮貌地頜首致意。回答道:“真田伯父。”
弦一郎也側頭對著那人道:“父親……”喊完之後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輕輕地眯起那雙銳利的褐眸,真田義久只是順了順弦一郎耳旁的髮絲,坐在了床沿,便不再說話。
精市的眼中也是依然滿是溫意。他翩然地走到了床頭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倒是隻餘下夏奈還在一旁站著。她嘟起嘴唇,滿是不高興地走到精市一旁,說:“你起來!這是我的位置!”
送上有些歉意的眼神,精市這次竟是聽話地起身。
夏奈嘀咕著:“算你識相!”正準備坐下去的時候,卻遭到了來自弦一郎的呵斥:“姐姐,精市是客人,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無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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