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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南兄慢走!”卻是黎獲快步奔到近前,道,“郡主請老弟回府安歇,明日由在下帶你去那生死門。”卓南雁看他滿頭微汗,倒不好再說什麼,心內竟隱隱覺得適才言語有些莽撞了。
黎獲給他在王府之中安排了一間舒適寬闊的房屋歇息。少時自有丫鬟以銀盆盛水,送來洗漱之物。過了片刻,又小廝送來兩套簇新的淡藍長袍,說是“郡主吩咐,南先生的衣衫破了,先將究著穿上,待改日再請名匠過來量體裁衣。”卓南雁那身青衣在救完顏婷時,已被暗器劃破,他拈起那長袍細看,竟全是湖綢製成,柔滑光鮮,心底倒也一軟:“這完顏婷倒好細心!”抖了抖那新袍子,終究是順手拋在了椅上。他匆匆洗了臉,便倒在床上,擁著泛著香氣的軟衾,回思這一日遭遇,當真宛若夢中。
翌日一早,卓南雁吃過早飯,便被黎獲帶出王府。二人縱馬在京城中七扭八歪地轉了幾個圈子,終於馳到一座空曠的院落前。卓南雁見那院子蕭牆矮小,牆內房屋也是高低錯落,與王府的氣派軒昂判若雲泥,不由一怔:“鼎鼎大名的龍驤樓,怎地是這麼一個慌冷之地?”
黎獲見他發呆,不由笑道:“王爺最厭張揚,王府修得美輪美奐,那是遵照聖上旨意,不得已而為之。王爺平生行事,卻不喜興師動眾地惹人注目,遵照他老人家的安排,龍驤樓的幾處分壇,看上去都是如此殘舊冷落。”領著他入得院內,卻見葉天候早在一間大廳內等候。廳內或坐或立地還有五人,個個勁裝收束,持刀握劍,卻是誰也不言語,那情形冷寂寂地有幾分詭異。
葉天候只向卓南雁微微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跟著咳嗽一聲,冷冷道:“大金武士,莫不以晉身龍驤士為榮!但真要是讓練武的人全做了龍驤士,說不得便會有許多因循苟且、外強中乾之輩混入龍驤樓濫竽充數。是以王爺遵照聖上旨意,兩年前定下這生死門的規矩,每幾個要做龍驤士的侍衛之中只能搏出一人,得為龍驤士!”他說著將目光在眾人身上冷冷一掃,“一入生死門,死生全無憑!比武較量禁用兵刃,點到為止,但終究是要放手一搏,是死是活,可就聽天由命了。”
“原來這生死門的規矩是金國皇帝完顏亮兩年前定下的,果然是奸雄奸謀!這樣生死搏殺,精中取精,求得的人必然是厲害之極的狠辣角色。怪不得江湖中人談起龍驤樓,全都聞風色變。”卓南雁遊目四顧,卻見那五人中最顯眼的是個身材高大的赤膊壯漢,坦露的胸背間肌肉暴起。一位四十來歲的精瘦中年,雙目灼灼如電。還有一個笑嘻嘻的肥胖和尚,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神色。另有一個鄉農般的乾瘦漢子,在屋中來回走動,滿面焦躁。只有一個清瘦少年,側身蹲在暗處,靜靜地垂頭望地,恍似睡著了一般。
葉天候森冷的目光來回巡視。屋內忽然寂靜下來,只有那鄉農來回不停的走動之聲。葉天候冷笑兩聲,走到那清瘦少年身旁,猛然在牆上一推。格格兩響,那牆上便現出黑漆漆的一個洞門來。“這黑屋之內,藏有一方石匣,誰先得了石匣,誰便可出門來了。”他說著呵呵笑了笑,“自然,你也可不拿那石匣,將其他幾人盡數打倒,也算出了這生死門!”
眾人聽了他這殺氣騰騰的話,心中均是一緊。猛然間那鄉農頓住步子,彎下腰哇的吐了起來。葉天候望著他冷冷笑道:“若沒有膽子,就不必逞強!”那鄉農渾身顫抖,忽然大叫一聲:“俺……俺不做龍驤士啦,便做一輩子侍衛罷了!”掩面奔出了大廳。葉天候哼了一聲:“膽子小的,這時退出來,卻還來得及!”那清瘦少年身子一滑,默不作聲地鑽進了那黑洞之中。那赤膊壯漢哈哈大笑,也向那黑洞走去。不想那和尚怪笑聲中,身子疾縱,象一隻圓球般地先彈了進去。
卓南雁和那中年對望一眼,忽然身形齊縱,一起向那黑洞搶去。原來二人在瞬息之間均覺出對方武功不俗,這飛身一縱,已是暗較功力。卓南雁身法靈動,這飄然一躍,早搶在那中年前面,猛覺背後勁風襲來,卻是那漢子出掌拍到。“這廝內功不俗,倒是個勁敵!”卓南雁心念一閃,疾飛的身形陡然頓住,猛回身揮掌拍出,勁風獵獵,已然運上了九成勁力。
那漢子飛撲過來,本想一掌逼開卓南雁,搶先入洞。哪料到卓南雁的身子竟能疾奔疾停,一驚之間,陡覺一股勁力排山倒海般地湧來。他身在半空,無法躲閃,只得奮力將雙掌推出。四掌相交,那漢子只覺氣血翻湧,一口血便噴了出來,身子倒飛,重重摔在地上。卓南雁見他落葉般地摔倒在地,心內倒是一陣歉疚:“我跟他無怨無仇,怎地卻重傷了他?”舉步向那人走去,只想看看他傷勢。身子才動,忽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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