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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也不禁眼眶發紅。
卓南雁只覺耳內轟轟亂想,幾乎昏倒,摸她仍有微弱脈搏,忽想:“我便將這一身內氣全輸給她,也要救她醒來!”正要運功送入,忽覺手中的柔荑泛起微微的一絲顫動,他的心怦然一震,忙大叫道:“霜月,月牙兒,小月兒……”聲音帶著哽咽的呼喊,全自肺腑中噴湧出來,喊著喊著,許多往事便在心底翻騰起來,聲音便成了一片嗚咽。
忽然間,林霜月美麗的睫毛抖了抖,雙眸竟緩緩地張開了。四目對望,霎時兩人全都痴了。
“雁郎,”林霜月的櫻唇微微闔張,聲音細若遊絲,“我……我又在做夢了嗎?”卓南雁歡喜得也覺陣陣恍惚,忙一把抱住她柔軟的嬌軀,顫聲道:“是真的!是我,是你的雁哥哥回來啦!”忽然間淚水如雨滾落。
“真的是……我的雁郎!”林霜月的雙眸泛出了光,她的玉頰本來蒼白得似要透明一般,但眼內的異彩竟讓她一下子耀出許多生機,“你……你讓我摸摸……”她舉手要撫摸他的臉,但顫巍巍地卻沒有氣力。卓南雁忙伸手握住那柔荑,撫在自己臉上,貼在她玉背上的手已將一股內力柔柔地送入她的體內。
渾厚的內氣注入,林霜月漸覺有了氣力,玉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喜道:“你、你的傷病……竟全好啦!”卓南雁見她此時此刻,仍記掛著自己的內傷,便止不住點頭,卻再難說出話來,淚水潸然垂落,直打在她美玉無暇的臉上。
不知是那淚水的魔力,還是源源注入的內氣,林霜月的玉頰竟躍出了一抹微紅。她痴痴地凝望著他道:“別去弄什麼紫金芝啦……只要、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便好,我……再不讓你走了。”說著緊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摳著,輕聲道,“……我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怪夢,夢見自己在長長的冰河裡走……四周好冷,連個人影也不見。那冰河好長,走了好久,也不到盡頭,隱隱約約地,我似是聽到你在喊我……”
卓南雁覺得她體內溫熱,怕她身子柔弱,不能承受,便不敢再注真氣,聽了她的話,心內憐惜,只將她緊緊摟住,道:“是我喊你!好月兒,那療你毒傷的靈藥紫金芝,雁哥哥也給你帶來啦。過不了幾天,你便能復原,便能跟往日一樣!”
聽了此話,林霜月不由雙眸一亮。蕭虎臣忽地踏上一步,道:“小丫頭,你若要跟你的雁郎恩愛終生,便該吃飯,吃了飯有了胃氣,才能服藥,才能跟你的雁郎天長地久,長相廝守!”
林霜月“哦”了一聲,忽道:“是,我是有些渴了……便給我……來碗粥吧。”此時求生之念大起,竟覺身上有了幾分氣力。許廣見她竟肯吃飯,心中大喜,忙帶著丫鬟出屋去整治粥飯。蕭虎臣轉身叮嚀道:“先給她熬一碗參湯,人參要二兩以上的。”許廣匆匆而出。
三人忙碌之間,林霜月的手卻一直緊握住卓南雁,似乎怕稍一鬆動,他便又會離己而去。少時參湯捧上,卓南雁便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喝。林霜月的纖手仍緊攥住他的袖子。
喝了參湯,林霜月的玉頰又增了些血色。許廣喜道:“好極好極,小姑娘肯喝湯,那便有了生機!”蕭虎臣也是又驚又喜,給她把了脈,眉毛掀動,哈哈笑道:“好小子,原來你才是給她療傷的聖藥。情之所至,起死回生!老夫行醫幾十載,才頭回遇到。”
林霜月聽了蕭虎臣的話,不由嬌靨生暈。卓南雁更是大喜若狂。過不多時,那小鬟捧來了稀粥,卓南雁讓林霜月靠在自己懷中,慢慢喂粥給她喝。林霜月此刻心底踏實,氣血運轉,便覺腹內空蕩蕩得飢餓難耐,竟一口氣喝了兩碗粥。
唐晚菊和莫愁沒敢進屋,一直在屋外徘徊。聽得許廣出屋說了林霜月病情好轉,兩人才鬆了口氣。莫愁自稱有功,連呼大醫王該當好好款待一下他這個“小月兒的救命大恩人”。蕭虎臣心情大佳,居然好不嗔怪莫愁的大嚷大叫,反命手下僕役即刻整治酒宴。
日暮時分,醫谷正堂上破天荒地擺上了一大桌酒菜。蕭虎臣師徒陪著莫愁和唐晚菊觥籌交錯。許廣連說:“這麼多年,可也沒見師尊如此高興過!”蕭虎臣笑道:“林丫頭肯喝粥吃飯,小命便保住了大半條,又有那紫金芝祛毒補氣,身子復原便只在旬月之間。這讓老夫如何不喜?”
莫愁笑道:“難得大醫王這麼喜歡小月兒,那便等她病好之後,收她做乾女兒吧!”蕭虎臣手拈鬚髯,微笑不語。許廣道:“師尊是喜歡林姑娘的聰明伶俐,便不收作乾女兒,也會收她為徒,傳她一身醫道。”唐晚菊和莫愁齊聲大笑。
這邊笑語歡聲,盡興痛飲。那邊林霜月的小屋內燈光閃爍,寧靜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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