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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晚輩願往!”莫愁卻咽口唾沫:“本公子……給你們在此押陣!”
“用不著你們!”羅雪亭卻呵呵一笑,“家兄羅大對機關戰陣比我在行,九幽地府一戰,便由他全力佈置。你們全隨老夫去瑞蓮舟會,倒要看看趙祥鶴那老兒耍什麼玄虛!”
眾人計議已定,莫愁急著去尋幫主老爹,跟他通報訊息。羅雪亭也和方殘歌先行離去。卓南雁等人起身送他,卻見細雨瀟瀟,已然撲面打下。
羅雪亭揚眉望向煙雨中的蒼茫天宇,忽地一笑:“一場驚風驟雨就要撲打下來了。真不知大宋的皇帝老子在幹些什麼!”
此刻,趙構正悠然端坐在臨安大內幽靜寧謐的選德殿中。
臨安的皇宮在鳳凰山東麓的案山下依山而建,據說此處的山勢“龍翔鳳舞”,能聚王氣。經紹興十二年以來的多年增築,已是周遭九里,巍峨壯麗,光耀奪目。這選德殿是極幽靜的一處殿宇,其妙處不在殿內奢華的陳設,而在殿外巧奪天工的佈置。除了濃廕庇日的古松翠竹外,最醒目的便是廣約十畝的水池,池內遍栽萬株紅白兩色的荷花,縱目望去,滿目紅豔白嬌,心神頓爽。
趙構便坐在抬眼可見嬌豔新荷的龍案前,凝神作書。這位自命為大宋中興之主的皇帝,年少時體格頗為健壯。按照宋朝軍制,挽弓一石五斗,已算武藝超群了,據說趙構便能挽弓至一石五斗。即便多年的養尊處優,他仍舊腰板筆直,只是鬢髮白多黑少,那一身紅燦燦的皇袍更襯得他的鬚髮過分的斑白,乍望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老上十來歲。
太子趙瑗則靜立一旁,看著父皇潑墨揮毫。
二十多年前,趙構自金兵突襲揚州那場驚嚇後,便一直無子,無奈之下才從宋太祖趙匡胤後裔中選了兩個幼子入宮撫養。趙瑗便是二子之一,自幼便顯得端正聰穎,頗為趙構所喜,幾番曲折,終被趙構立為太子。
到底不是親生兒子,趙瑗在父皇面前一直格外的恭順小心,此刻雖然心裡憋著一肚子的話,卻還得賠著笑,裝作興致昂然之狀凝神觀書。他發現趙構每次蘸墨都蘸得極濃極飽,一筆一畫寫得極慢,字跡也頗為圓潤飽滿。
“金鯉初會結了?”趙構並沒抬頭,卻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頗為緊要的話。趙瑗一喜,忙點頭道:“是。兒臣剛得的訊息,最後一家奪得武宗六脈的,乃是蜀中唐門。如此,瑞蓮舟會上賽船的獻瑞八龍已定下了,除了兒臣的建王府,便是格天社、雄獅堂……”
正要細細稟報下去,趙構已微微蹙眉,淡淡地道:“這些江湖武人的東西,朕懶得操心。朕只是奇怪,那秦長腿到底要做什麼?”
趙瑗的心“怦”的一跳。他此次進宮,正是要將秦檜的諸般不法行徑稟告趙構,但一直在心內籌劃,不知從何說起。此刻聽得趙構竟先提及,終於橫下了心,咬了咬牙,沉聲道:“啟稟父皇,據兒臣揣測,太師已有不臣之心!”
“嘿嘿,你又來了!”趙構照舊不抬頭,連握筆的腕子都不曾抖一抖,只悠然道,“他還真的能翻上天去?”趙瑗突地跪倒,顫聲道:“胡銓、李光、張浚……這些老臣忽自四處貶居之地被召入行在,卻又先後失蹤!”
“秦長腿早就跟我說了,他給我辦這聖壽節,怕那些老傢伙說閒話,先以賀壽為名請入行在看管!”趙構說著,慢條斯理地直起腰來,將那張書法揭給趙瑗看。
滿紙全寫的同一個字:忍!橫平豎直地大致排了一百個字。
趙瑗忙不迭地躬身稱頌父皇的筆法,但細瞧那張“百忍圖”,百個忍字竟全是一般大小,一種字型,難得他從始至終,都寫得渾圓流暢。
“只一個忍字即可,這就是朕的半生所得。”趙構揮手命趙瑗起身,臉上卻如打通了任、督二脈般的紅光閃耀,“對那些跋扈的金人要忍,對那些不安分的文人要忍,對秦長腿,更要忍!朕倒要看看,他會把那些老臣怎樣……嘿嘿,朕正等著這一天呢!”
趙瑗看著那冷颼颼的笑容,心底一寒:“難道父皇早知道秦檜的所作所為,卻不加干預,只為了等一個剷除秦黨的藉口?”一念及此,心底寒意驟增,“為了除秦,竟要搭進去這些大宋的精忠能臣?”
他猛地挺直了身子,又道:“父皇,除了秦太師的異動之外,兒臣還打聽到金人要施行龍蛇變,鋒芒直指我大宋社稷!”
“龍蛇變,朕也知道這勞什子。”趙構竟笑了起來,“昨兒那說書的伶人小張四郎進宮,新給朕說了一段‘鐵騎兒’,那名兒就叫‘龍蛇變’!”趙瑗登時怔住,實在料不到事關一國興衰的機密大事竟給人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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