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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來必該處斬。”烏祿道:“那便讓劉知州從重處罰,一刀一個,全都宰了!”
那兩人顏色大變,連連叩頭,這才說出原委。原來賀不疑白日棋戰勢危,眼看不敵卓南雁,回府後便煩人請出這兩位江湖人物,命他們來此算計卓南雁。
“算計南老弟?”烏祿冷笑道,“說來還是害人性命的大罪!”那兩人拼命搖頭,搶著道:“也不必要了他性命。賀先生的意思,是將這位公子打得不死不活就成……”“不對不對,是半死不活……不,是、是留下一口氣便成……”心驚肉跳之下,那人搜腸刮肚地卻都想不出個好詞來。
應恆焦躁起來,抓住兩人脖領,提起來奮力搖晃。但聽“砰砰”亂響,幾樣物件自兩人懷中紛紛跌落。應恆伸手撥弄著地上的東西,怒道:“迷香、蒙汗藥、袖箭……他奶奶的,你們這兩個狗賊,來殺人還要施展這些不入流的混賬伎倆。”卓南雁登時一凜:“我此時武功全失,對付這兩人,已是吃力,若再被他們用上迷香暗箭,我只有任人宰割!”
烏祿笑道:“賀不疑好大的狗膽!”察言觀色,料知二人已吐露實言,便命應恆仍點了兩人穴道,轉頭對卓南雁道,“老弟,你瞧如何?”
卓南雁眉峰攢起。依著他往日的性子,必是知難而進,越是艱險挫折,越要鬧他個天翻地覆,但想到林霜月的傷勢,他卻覺得心底黯然,沉聲嘆道:“在下本來沒有閒心在棋壇爭雄,既然形勢如此,那我便退避一下!”
烏祿眼芒一燦,低笑道:“老弟怕了?”卓南雁道:“在下生來還沒有怕過誰來,只是身有要事,不願多增事端而已!”
“好漢子!”烏祿哈哈大笑,“我早看出你氣魄不凡。明日老弟你自管前去,我也陪你一同去看看熱鬧。”又轉頭對應恆道,“天色太晚,南老弟還要及早休息,我這便回去。你便在此看護半晚。這兩位仁兄嘛,也由你好好照看,待明日棋賽戰罷,再來收拾。”
卓南雁瞧他成竹在胸,雄心頓起,暗道:“左右不過是一個賀不疑,我又何必畏縮不前?”烏祿又跟應恆細細交待了幾句,如何照顧卓南雁、如何處置那兩個刺客,事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吩咐已畢,這才轉身大步遠去。
轉過天來,棋賽再開。卓南雁早早離開了驛館,卻四處閒逛,故意晚去了半個時辰。
卻見清樂亭上,賀不疑悠然端坐在棋枰前,烏祿垂首觀望小溪中的落花游魚,神色閒適。劉知州和孫教授卻急得團團亂轉。
眼見卓南雁翩然而來,滿頭大汗的孫教授忙快步迎出亭來,低聲道:“老弟,你好不曉事,怎地晚到了這多時候?劉知州險些要撤了棋賽,虧得烏大人給你美言保薦!”
卓南雁淡淡一笑,大步走上清樂亭,拱手道:“南雁來遲一步,請大人恕罪。只途中遇上兩個莽漢,一個持刀,一個揮劍,定要將我打得不死不活!”
賀不疑見他姍姍而至,已是大吃一驚,聽了他的話語,更是神色大變。劉知州混跡官場多年,也是伶俐機詐之輩,瞧了賀不疑、卓南雁和烏祿的神色,料知其中有變,卻不多問,只揮手請二人落子再戰。
這一局棋卓南雁本已初佔上風,這時賀不疑心中惴惴,給卓南雁揮棋猛攻,形勢更窘。他今日又換了一把摺扇,上面的“圓奩象天,方局法地”八個大字乃是錄自南朝梁武帝的《圍棋賦》,但此時他陣腳大亂,哪裡有半分象天法地的從容恢弘之氣。
賀不疑的棋力本就不及卓南雁,想到自己的陰謀被揭,心裡面患得患失,連長思拖延的絕招都忘了施展,勉強弈了二三十手,一條中腹大龍的一隻眼被卓南雁硬生生點瞎了。
大龍被屠,便是三十多目的慘敗。賀不疑登時面如死灰,呆若木雞。
“好漂亮的屠龍絕技,”久久不語的烏祿驀地高聲喝彩,“當真讓人大開眼界!”劉知州和孫教授聽得金使大爺喝彩,忙也高叫附和。大汗淋漓的賀不疑本就如欲虛脫,聽得這幾道彩聲,猛覺嗓子發甜,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至此已形勢大明,卓南雁成了衢州當之無愧的圍棋第一人。本來依著劉知州之意,還要請他多盤桓兩日,陪他下棋解悶,但卓南雁只盼早一刻進京,當晚在府衙晚宴時,暗自將此意跟烏祿說了。烏祿會意,便也勸劉知州讓卓南雁及早動身。劉知州對這位金國特使言聽計從,忙派人安排車輛隨從,定好轉日便即啟程。
卓南雁想到進京之事有了著落,胸臆大舒,跟烏祿盡興縱酒。劉知州等都知道這位烏金使喜怒不形於色,從來跟大宋高官不假絲毫辭色,瞧他跟卓南雁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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