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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厲嘯,合身撲來,左掌右爪,當胸襲到。這一下藉著山壁彈起,勢道更猛厲了數倍,雙手未到,山岩上的空氣便似被一股狂悍的怪力吸乾了一般,方圓丈許的空間驀地變得扭曲起來。
卓南雁氣聚神聚,雙掌劈面迎上。四掌瞬間交擊,登時迸出一聲沉雷悶鼓般的異響。卓南雁只覺餘孤天左掌上熱如火炙,右爪上卻冷若寒冰,熱氣寒流同時疾攻過來。卓南雁的真氣卻在瞬間提到十成,怒喝聲中,雙掌再震,雄渾掌力直如山洪驟瀉,勢不可擋地反撞了開去。
猛聽一聲隆隆巨響,那橫伸山岩竟抵不住兩人的絕世神功,轟然塌陷。塵沙四迸間,兩人一起墜下。卓南雁只覺胸口憋悶,饒是他修成了天衣真氣的五重神功,但跟餘孤天強拼兩掌,也覺氣血不暢。
餘孤天身在半空,雙掌亂拍,激得塵沙岩屑四下飛騰。轉瞬間卓南雁已調好內息,他目不見物,仍是向餘孤天疾衝過去,施展龍虎玄機掌凌空便抓。哪知飛撲兩掌,卻抓了個空,巖沙稍止,餘孤天卻見蹤跡不見。
適才兩人於電光石火之際對攻了三招。雖只短短三招,卻如龍撲蛟翻、虎躍獅騰,二人各傾奇智神功,仍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卓南雁知道餘孤天魔功大成,一時難以擒他,心中掛念羅雪亭安危,急忙匆匆趕回。轉過山坳,他的心便是一沉,卻見方殘歌橫抱著羅雪亭,半跪在地上。虞允文和辛棄疾也已趕到,正守在方殘歌身旁。
天地間都似沉寂下來,羅雪亭的雙眸直望蒼天,再無聲息。山高越冷,風吹草低,卓南雁只覺渾身冰涼。
“羅老辭世之前,神智業已混亂!”辛棄疾的聲音極是低沉,似乎喉嚨裡噎著什麼東西,“也沒說出是誰下的毒手!”方殘歌恨聲道:“這還用說嗎……師父、師父左臂衣袖和臂膀盡被燒傷,那自是霹靂門的雷神珠了!咱們聽得的那聲異響,必是雷神珠的炸響。這……雷青焰這狗賊今晚不辭而別,卻原來伏在暗處對師尊下毒手……我這便去擒了他來。”此時他六神無主,聲音更是哽咽陣陣。卓南雁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忙道:“未必便是雷青焰!適才我追過去,看到了餘孤天……”
“餘孤天又重回江南了?”虞允文雙眸一閃,怒道,“嘿嘿,單以雷青焰的武功,原是難以奈何羅老,但雷青焰又怎地跟餘孤天聯起了手來?”方殘歌霍地站起,喝道:“我……我這便去尋雷青焰!”不顧辛棄疾和虞允文的勸阻招呼,轉身如飛而去。
將羅雪亭的遺體抬回雄獅堂時,群豪多還在沉睡之中,但奉命守夜巡視的雄獅堂弟子驟見堂主遺體,不由大放悲聲。虞允文怕此時將群豪驚動,忙揮手命眾弟子息聲。這時唐晚菊、孫殘鏡、何殘雪也聞聲匆匆趕來。辛棄疾急命悲慟不已的孫殘鏡著速封住這噩耗,以防群豪聞訊後一窩蜂地趕來。
羅雪亭的屍身暫被放到了他的臥房內。
眾人傷痛已久,心情漸已平靜。卓南雁解開羅雪亭衣襟,細瞧傷痕,卻見除了身子左側被雷神珠所傷處,背心上更有一處發青的掌印。這必是致命的一掌,此刻燈下瞧來,兀自無比猙獰。
眾人又悲又痛。良久,卓南雁才忽道:“以羅老的武功,便是醉酒之後敵不過餘孤天和雷青焰的聯手,也能輕易突圍迴轉,怎能會最終慘遭毒手?”虞允文也道:“不錯,羅老辭世前言語混亂,以他的內功修為和養氣功夫,便是受了再重的內傷,也該神志不失啊!”
唐晚菊一直在屋內來回巡視,這時忽道:“有毒!這……這茶水有毒!”眾人一凜,卻見床前條案上放著一壺一盞。茶盞內還有半杯殘茶,唐晚菊將一根銀針插入茶內,針上色已烏黑。
“羅老飲酒歸來,必是口乾舌燥!”虞允文顫聲道,“只怕第一件事便是喝茶……”辛棄疾忙道:“羅老起居,由誰照料?”
“是我!”何殘雪踏上一步,卻見他憋得滿面通紅,哽咽道,“師尊向來由我侍奉,難道、難道我還會害了師尊不成?”孫殘鏡忽道:“這事有些蹊蹺!師尊性子豪邁,素來嗜酒厭茶,總說茶味清淡,乃是文人好的調調,若非招待客人或有其他要事,從不飲茶!”
一句話提醒了何殘雪,他立時叫道:“正是!我最多給師父預備些清水,這茶水……卻是誰給師尊備的?”
“給羅老奉茶之人,必為羅老親近信賴之人!”卓南雁蹙眉道,“他必是藉著什麼由頭,趕來獻茶。羅老今日甚是歡喜,又兼醉酒之後,不加提防,終於飲了毒茶。只是那毒性卻未即時顯露,那人匆匆退走之後,想必是餘孤天在窗外發笑,誘走了羅老。餘孤天又沒立下殺手,只引得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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