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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笑道:“是,我們理應全力而為!”
“真的嗎?”雲瀟瀟揚起珠淚漣漣的臉孔,“撲通”一聲,就在籠內給二人跪下,“我……我這可是有眼無珠!求卓大哥定要救救鐵衣!”手忙腳亂地想給卓南雁解穴。卓南雁錯開身子,笑遭:“我雖是氣力未夏,卻也不會被你點倒。”原來卓南雁體內真氣一直在慢慢凝聚,業已回覆了兩三成內勁,適才輕輕鬆鬆地便將雲瀟瀟指力卸開。雲瀟瀟卻只當他不應,轉向林霜月哭道:“瀟瀟死便死了,只求……只求鐵衣能避開此劫!”
林霜月忙將她扶起,道:“我們自會去救他。羅堂主這便派人來攻九幽地府,只需你能平安脫困,鐵衣便不會去行險!”卓南雁嘆道:“眼下當務之急,便是走比這九幽地府!”
雲瀟瀟嘆道:“九幽地府有龍頭、鶴頸、豬肚、蛇尾之說。此地四通八達,名喚拘魂殿,該是九幽地府的豬肚;前面鶴頸處曲折狹窄,機關重重;再向前的龍頭處和洞外琅琊別院,又有五靈官坐鎮,硬闖絕無生路。”
“咱們內力未復,還不能與人動手。”林霜月蹙眉道,“不能向前,那便只有向蛇尾走了?”雲瀟瀟黯然道:“後面的蛇尾倒沒有機關,但深邃難辨,千曲百折,號稱九曲遁天谷。臨安土人都傳說這九幽地府內藏著厲鬼神魔,據說便是因這九曲遁天谷的緣故。”
卓南雁濃眉一軒,忽道:“你可知道張浚、胡銓那些老臣給關押在何處?”雲瀟瀟道:“什麼老臣?我不識得,我昨日才被他們掠來……”娥眉微蹙,轉頭望向旁邊籠中半坐半臥的老者,“午間這地府內的鬼卒過來送飯,曾喚這老丈為‘胡大人’,不知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胡大人?”卓南雁見那老者依舊閉目不醒,道,“他受傷了嗎?”雲瀟瀟道:“他曾被那姓風的怪人逼問,便忽地昏倒,迄今未醒。”卓南雁一凜,驚道:“又是風滿樓!若是這廝使出邪法,逼迫這些老臣招供,可就大大不妙。”林霜月伸掌探那老者脈門,覺得沒甚異狀,低聲道:“他只是氣血不足,昏了過去。”急展明教“天星針”的手法在他人中、印堂、絲竹穴揉點數下。
那老者忽地咳嗽一聲,吐出口淤血,便睜開雙眸。卓南雁忙道:“老先生莫非便是胡銓胡大人嗎?”那老者點頭,眼露疑惑之色,低聲道:“老夫正是胡銓,你們是何人?”
卓南雁忙將自己的身份來歷簡要說了。胡銓沉穩睿智,聽他略述太子和張浚的言辭經略,絲毫不差,片刻間便對他深信無疑,展顏道:“原來是當年的四海歸心盟卓盟主之子!老夫當年與令尊雖只有數面之緣,但令尊風骨,頗讓老夫心折。”笑了一笑,又道,“老夫到此已有段時日了。似我這般又倔又硬的老不死,在這拘魂殿的十餘座山洞中還關押著不少。張浚、李光諸位大人目前俱都無恙,小兄弟不必憂心。”
卓南雁聽他與父親有交,登時心底一熱,又聽他自嘲“老不死”,不由也臉露微笑,得知張浚、李光等群臣無恙,心底稍安。胡銓又道:“小兄弟人單勢孤,不可力敵,及早出去報訊為好。”卓南雁見他衣上血跡斑斑,顯是備受拷打,卻兀自談吐超然,欽佩之情油然而生,道:“羅堂主這兩日間便會派人來救各位大人。晚生也白會竭盡所能,挫敗秦賊奸計。”
“不必在乎我輩。”胡銓笑道,“秦檜決不敢將老夫怎樣!只求聖上無恙,太子無恙!”那笑意淡淡的,卻有一股睥睨萬夫的凜然之氣。
林霜月自幼長於明教,耳濡目染,素來厭惡朝廷中人,只因鍾情卓南雁,這才助他力抗龍蛇變。這時眼見胡銓瘦骨嶙峋,一股風便要給吹倒的樣子,兀自忠君心切,她頑皮之心忽生,笑道:“胡大人,秦檜那老賊是借了天子之手才敢如此胡作非為,說來你們如此倒黴,還是拜大宋趙官家所賜,你便不恨這……皇帝?”總算她顧念胡銓年老,將到了口邊的“狗皇帝”改成了“皇帝”。
胡銓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小姑娘以為我們這些讀書人憂心泣血,久經磨難,全是為了迎阿皇帝嗎?”林霜月見他的笑容依舊淡淡地,目光竟如祖父一般溫和慈祥,倒收起了捉弄促狹之心,笑道:“小女子見識淺薄,讓大人見笑了。但讀書人不就是為了討皇帝歡心,博取功名嗎?難道還為了別的?”
“姑娘這話問得好!”胡銓那疲憊的老眼中忽有精光一閃,淡然地道,“自秦始皇立了‘皇帝’這一尊號以來,總有一千三百多年了吧。這一千三百多年來,好皇帝實在是鳳毛麟角!但志節不改,乃至慷慨赴死的忠臣義士卻世代不絕,他們全是為了那些皇帝嗎?”
卓南雁和林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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