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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好奇心起,悄然繞過院門,自矮牆上騰身躍入。
院子內亭榭錯落,泉石幽奇,看來趙祥鶴為這別墅著實用過一番苦心。院當中氣勢巍峨的主宅大堂內燈火輝煌,透過幾面花稜窗,隱見堂中人影閃爍。動人心魄的嘯聲不時蕩起,每響一聲,便引得燭火微微一顫。
“不知是誰跟雷震動手,居然絲毫不落下風。”林霜月凝望窗後疾飛的人影,低聲道,“咱們這便進去嗎?”卓南雁皺皺眉頭,道:“我不願跟趙祥鶴這狗賊同桌而飲!”眼望著數丈外倚著明柱瞌睡的侍衛,童心忽起,低笑道,“咱們再扮一回格天鐵衛,進去胡亂大鬧他一番。”林霜月雙眸一亮,連連點頭。兩人自黑漆漆的深洞內脫險之後,只覺世間的任何舉動,莫不妙趣無限,興致盎然。
“不好!”林霜月忽又想到什麼,連連搖頭,“我可不要再穿那髒兮兮的鐵衛衣衫!”卓南雁一笑,指著那自堂內無精打采地走出的高挑丫鬟,道:“那隻得委屈小月兒一下,來扮個丫鬟了!”掏出懷裡的兩張人皮面具,兩人各自戴上了。藉著淡淡的宮燈紅芒,二人對望一眼,都覺對方模樣詭異,忍不住相視而笑,迅即轉身分頭行事。
一盞茶的工夫後,兩人重新回合。“真真難看死了!”林霜月抻著身上那套紅燦燦的丫鬟長裙,苦笑道,“這小丫鬟正倚在那兒打盹……”卓南雁也已換作了鐵衛衣飾,笑道:“趙祥鶴的二十八宿都不在,全是一些飯桶,個個也都似吃了迷魂藥般昏昏欲睡。”
這時堂內雷震和對手激戰猶酣,兩人乘亂悄然繞進堂內,俏立在燈光稍暗的明柱之後,側臉觀瞧。但見堂中一青一紅兩道身影疾轉不休,拼鬥正急。穿紅衣的正是雷震,跟他對陣之人身披青色道袍,是青城派掌門人石鏡道長。卓南雁暗自苦笑:“這兩人都是脾氣不小,自千金堂內便埋下了仇,早晚必有一戰!”
轉頭四顧,卻見堂內擺滿鮮花,馥郁滿廳。大廳當中更有四盆半人高的異種牡丹,花瓣金黃。卓南雁從未見過這種金色牡丹,不知這是牡丹中最名貴的品種“姚黃”,但見那碗口大的花朵猶如淡金鑄成,吐蕊怒放,美豔奪目,心中暗自稱奇。
堂中高挑著十餘根兒臂粗細的紅燭,光焰並不耀目,柔似紅霞,與金花輝映,織出一片華貴堂皇的氤氳氣象。席間高坐的正是撲散騰、趙祥鶴、大慧上人和羅雪亭。唐千手和莫復疆則在側座相陪。卓南雁的目光驀地一燦,卻見席上一人白麵長鬚,相貌儒雅,竟是一直未在京師露面的南宮堡主南宮參。
眾高手的目光此刻正牢牢鎖在堂內激戰的兩人身上。侍酒的幾個丫鬟、鐵衛耐不住雷震驚天動地的嘯聲,紛紛掩耳,退到明柱之後。這一來卓南雁和林霜月倒再不顯眼,二人跟群僕混雜一處,也凝神觀戰。
石鏡道長和雷震拼爭已久。雷震施展出雷家獨門絕學風雷嘯,氣勢頗盛。石鏡道長的鬥姆天風指卻輕靈飄逸,忽掌忽指,守得風雨不透。兩人掌指生風,擾得滿室紅燭忽明忽暗。那四盆金色牡丹就在兩人身前三尺開外,碩大花朵簇簇輕顫,卻沒一枝片葉給掌風掃落,顯見兩大掌門的勁力拿捏已妙至毫巔。
猛聽得石鏡一聲低嘯,乘著雷震連番四記“閃電訣”狂攻無功、氣勢稍餒之際,雙掌驟然吐出,分別斬向他胸腹兩處要穴。這一招“天師伏魔”,取意張道陵在青城山海棠溪邊揮劍除妖的典故,招法幽奇多姿,意境深險難測。雷震見他於苦守難支之時驟施狠招,渾若奇峰突起,心底震驚:“石鏡老道當真了得!”此刻他先機盡喪,只得訇然怒喝,藉著雷霆般的巨響,雙掌當胸平推,以攻為守。
四掌砰然交接,一股怒風激射而出,四五根絳燭“嗤”的熄了。兩人都施出了十成勁力,真氣激撞之下,均覺經脈受震,各自向後飛退。
石鏡背向宴席,雙足猶如蜻蜓點水般地互動疾點,雖然卸去了掌勁,卻止不住飛退之勢。羅雪亭忙探掌橫推,一股柔和的掌力在他肩頭一撞,登時止住退勢。雷震卻“騰、騰、騰”地向廳門退去,青磚上給他踩出七八個深深的足印,仍是疾退不止。
陡然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飄然而入,探掌拎住雷震衣領,將他提離地面,又再放回。這一起一落,自然將洶湧的掌勁卸去。眾人見這黑衣人這手神功舉重若輕,較之羅雪亭那一掌似乎猶勝半籌,不由齊聲喝彩。
“原來是風滿樓風先生!”趙祥鶴望著那黑衣人,哈哈笑道,“風先生晚來多時,可得罰酒三杯!”
風滿樓仍是黑紗罩面,只向眾人點一點頭,卻低嘆道:“這幾根蠟燭可都熄了!”既不搭理趙祥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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